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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上你看书网 > 肉生花骨生香 > 第61章 人屬天地(一)

第61章 人屬天地(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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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爛柯:“起初是月兒執意要留下的,饒平也沒有在意,畢竟是戰利品嘛,而且也不是什麼名貴的物件兒。後來,陛下不知從哪裡聽聞了消息,旁敲側擊說饒家是不是私藏了什麼寶貝,密而不發?”

姚爛柯:“又說,大梁舉戰,參戰的是大梁的将軍,是大梁的士卒,那無論得了什麼戰利品,那都應該是大梁的,而不是他饒家将的。饒平想來想去,覺得陛下說的應該就是那肉皮經了,就把它交了上去。”

弓行藏露出驚訝的神色,道:“真是詭異非常,陛下又是從哪裡聽聞的消息呢?難不成是哪些别有用心的枭黨,想要借雞生蛋?”

姚爛柯搖了搖頭:“雖我一把年紀,朝堂上那些天天準點上朝議論朝綱的官官黨黨之間的事,再怎麼說,也沒有弓大人你清楚。”

“不過陛下……”姚爛柯壓低聲音道:“陛下喜好這些東西,卻是一直以來了……”

姚家一脈,是太祖那一輩的開國老将,根基深,由來也遠,姚爛柯很小的時候太祖的幾個兒子沒少見,自然也就清楚當今聖上少時的事。

弓家雖然也淵源頗深,但更多在建國之後,和跟着太祖一起打天下的姚家比,還是差了一段血氣方剛、熱熱烈烈、見血見肉的日子。

“哦?此話怎講?”弓行藏眯眯眼睛。

姚爛柯湊近弓行藏:“弓大人,可知太祖當年從何人手裡奪下的大梁江山?”

弓行藏:“北疆遊牧……匈奴……”

“對嘛!”姚爛柯:“繼而,太祖建國,退至民壽關之後的匈奴為了和大梁建交,就派大公主翁拉和大梁聯姻,翁拉知道自己家族給不了她什麼底氣,一直在後宮本本分分,做小伏低,太祖也蠻喜歡她,卻不知為何一直沒有子嗣……陛下是先後所生的嫡子,隻可惜先後身體不好,過世早,就讓翁拉照料他的起居。”

“這個我倒是聽說了一些。”弓行藏:“當年陛下還沒有被立為太子,隻是作為幼弱皇子,被安置到這位大公主身邊,也像模像樣地叫她母親,太祖沒過多久便立了新後,後來陛下成了太子,翁拉在宮中也沒能有什麼晉升,她也沒什麼怨言,很安靜地就在某一天離開了,甚至連谥号都沒有追封。”

姚爛柯:“弓大人,後宮之中最不缺的就是女人,你可知,太祖為何會讓一個外族女子照顧太子嗎?”

弓行藏想了一下:“想來是......藏器于内......待時而動?太祖和先後可是少年夫妻,所誕下的子嗣,也承接了先皇對其的滔滔思念在,如何也更珍貴、更寶貝些。”

姚爛柯笑起來:“嗯,你說得算一個,但是還是沒有說到重點去,藏器于内,換做其他的女子也完全可行,翁拉,有她獨特的意義在。”

姚爛柯終于正色下來,不再賣關子:“翁拉,更準确地來說,是太祖欽點的和親對象,當時匈奴部落的大公主其實另有其人,翁拉嫁到大梁來後,兩邊的人才開始叫她大公主。”

弓行藏意識到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一時驚駭到無話可接。

姚爛柯将目光放遠,神色悠然,好似回到了那段難忘的峥嵘歲月:“匈奴人天生好戰,酷愛急行軍。長鞭一揚,鐵騎踏遍,好似那鐮刀割草芒,一刃飒過,寸處不生。在匈奴盛世裡當慣了下等人的漢人,沒有那麼容易揭竿而起、起義成功的。舊日的漢人王朝,時過境遷太久了,精神上壓着一個奴字,肩膀上扛着一個卑字,沒那麼容易的。”

姚爛柯盯着一處出了神,像是想看清什麼東西,擠擠眼睛,道:“但是......天命終究會落到天子的手裡.......”

弓行藏:“.......翁拉?”

姚爛柯點點頭,繼續道:“他們遊牧民族逐水草而居,最難衆志成城,大梁人雖然喜歡統稱他們為匈奴,實則他們也有很多的部系。”

“當年,我們跟着太祖經過蕩沙河。”姚爛柯直入正題:“隻想着劫幾匹匈奴人圈養的寶馬騎騎,還沒來得及踏水而行,一陣妖風忽起,攜着砂礫,卷上了所有人的眼皮,先皇大喊不好,高喊了一聲‘快撤’,那妖風卻似綿密細繞的蛛網一般,纏着人的雙腿。就那麼足足卷了三個時辰。”

“好容易再能視物,我揉揉眼睛,就看見整個蕩沙河的水都變成了烏黑色.......”

姚爛柯繼續道:“你也清楚,北疆地平沙多,河道都是大彎大繞的,波紋一般。當時,每一道波紋的拐角都站着一個蒙着黑面的人,全身上下都蒙着看不見褶皺的黑色,長長的黑袍,長到漫進水裡,又像是從黑水裡直接生出來的.......我才剛能看東西,還幹着腳,站在岸邊呢,卻看見先皇,他已經淌進河水裡,黑稠的水沒到他的膝窩,正站在唯一一個蒙着奇異紫色的人面前。”

姚爛柯:“先皇背對着我,我離他們還有一段距離,卻看見了紫色衣袍下那個人露出的兩顆瞳仁,特别特别的亮,特别特别的白,像是兩個珍珠鑲在了眼眶裡,整個太陽的光打了進去又射了出來。那人伸出細手蒼白的手,遞了一個東西給先皇.......”

“在此之前,先皇還沒有鐵下心來開邦立國,還隻是不甘于匈奴王朝繁重的徭役賦稅而已,經此,他一直激勵我們。”

“此行必成。”

當年在先皇身邊鞠躬盡瘁的姚爛柯,也不過是一個侄子輩的小兒,能跟着太祖一步一步奪下大梁的江山,太祖說的那些激昂話語,定然是發揮了不可替代的作用。

這些故事,也必須從姚老将軍嘴裡才能聽得到。

弓行藏:“先皇從那紫袍人的手裡,到底得了什麼東西?”

姚爛柯:“三界牌。”

“啊,當真這種東西當真如此靈驗?”弓行藏一驚:“聽聞北疆喜通天薩滿,通天的牌子就是這三界牌。但是這東西不好得,要生取顱骨,摘下天靈,在此之前還要對肉身敲打施虐,還不能放血,施虐也必須要精益求精,才讓活血充盈頭骨,滲透骨髓。這樣,最後得到的三界牌,才能有最标準的血沁……手法殘忍之極,令人咋舌……”

姚爛柯:“是啊,我反正覺得那東西邪得很,可有時候,這大事就是要憑借這一股邪氣才能成。”

弓行藏:“怕不是本末倒置,給善果造惡因。”

姚爛柯不置可否。

姚爛柯:“先皇曾和我說,那個為首的紫衣人,手臂上紋了一條黑蛇,還是一天造型精美無比的炸鱗蛇,每一片炸鱗上都花紋繁複,卻怎麼也記不住,不像是紋上的,像是天生長的,所以才各有特色……先皇一直以為這輩子再也見不到那條黑蛇了,直到看到了甕拉……”

姚爛柯:“甕拉的手臂上也有一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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