豔姐要是看了一眼監控都得說一句“兄弟情深”。吃完後許瑞做好了決定,能逃一下午是一下午,管他是初賽還是複賽,反正占用星期六的時間比賽他就很不爽。
下午烈日與雲的交響曲快落下了帷幕,天空漸漸顯出一種瑰麗的紫色,神秘又有點危險。
許瑞做完幾道題擡頭揉了揉發酸的脖頸,窗簾沒有拉上,露出紫色的天空。
他拉着江湛走出教室,并排站在走廊,遠邊的建築物因為夕陽的照射成了黑色,操場上人來人往,旁邊已經有幾個同學用ccd拍照。
許瑞又一次後悔沒有帶相機來,從褲兜裡掏出手機,舉着手機偷偷的拍了幾張照片,雖然平時挺大膽的,但是當衆把手機拿出來還是有點怕,要是被主任發現了手機裡的卡都不會還給他。
江湛站在他旁邊被許瑞指揮着用身高幫他擋了擋。
江湛看了看挂在牆壁上的監控,覺得他們兩個應該降智了,監控在牆壁上,再怎麼擋都看得見。
拍了幾張照片,許瑞把手機放回兜裡,伸手拽下一片樹上的葉子,拿在手裡把玩,他們在三樓,一般樹都可以長到三樓這麼高,摘一片葉子也毫不費勁。
他把玩着手裡的葉子,靜靜地欣賞落日,像每一個平常又普通的下午,但又好像不一樣,站在旁邊的是和他一樣鮮活的生命,他們朝氣,蓬勃,在最美好的年紀欣賞最美的落日。
最後一絲光輝隐藏在建築物裡,走廊裡的燈适時的亮起,也會許從來沒有關過,隻是他們沒怎麼關注罷了。
回到教室,多媒體屏幕還停留在新聞聯播最後一畫面,高皖皖伸手把電腦關了,把等會要自習的書拿上來開始守自習。
收一收心,江湛和許瑞開始寫物理題,王桦在課間也看了看,發現人的差距果然是比不了的。
晚上A班比下午安靜多了,沒有了下午的浮躁,一切都在井然有序地進行着,許瑞和江湛時不時地拿着卷子交換着思路,因為他們坐倒數第二排也沒多少人注意他們。
快下課的時候,門口不合适宜的響起敲門的聲音,一位思政處的老師把一個牌闆拿進來,應該是為了運動會做準備。
一下課,高皖皖把牌闆放在講台上供大家驗收,在A班大家強調要有知情權,對A班負責,讓A班監督,為A班服務。
高皖皖感覺在這個班呆下去遲早要降智。
牌闆的做工還比較精細,有一個類似大理石的脫底,上面有一個支架,黃家軍和高2026屆A班就印在一塊闆上,那個班卡在支架的空隙中間。
總體來說A班一群清湯大老爺還是比較滿意的,但是讓他們更滿意的還是豔姐同意了黃家軍的稱号,到時候去運動場都特别有面子。
“好,高總監把排面放下吧,受上賞。”
“欽差大臣也受上賞。”
…………
高皖皖不用他們說也把牌闆放在教室的後面。
許瑞拿着筆在草稿本上塗塗畫畫:“江湛把那道題給我看看。”
江湛:“我們現在是競争對手。”
許瑞:“一切皆有可能,仇人相見都會眼紅呢。”
江湛:“十年的寒窗苦讀就是讓你扣字眼的?”
許瑞一邊說一邊拿着江湛的筆記研究題型:“我沒扣字眼啊,實話實說而已。”
眼不紅心不跳的,看來不是第一次了,江湛揉了揉眼睛,把卷子全都遞給了許瑞。許瑞接過卷子就翻臉不認人。
江湛輕輕“嗤”了一聲,過河拆橋,江湛覺得把他的備注改成“白眼狼”還不錯。
周天的晚上比周一到周五管的要松的多,還有幾分鐘,班上已經有收拾書包的同學了。下課鈴一響就沖了出去,江湛和許瑞跟着一群走讀生肆無忌憚地在學校裡奔跑,果然不用考試的星期天就是輕松。
帶着耳機,地鐵裡的廣告又換了換,帶着一身的疲憊,把書包單肩或放在地上,怎麼舒服怎麼來。
地鐵總是呼嘯而過,夾帶着書本的氣味,在固定的軌道往返着,江湛沒有把物理卷子帶回來,可能是因為足夠的自信,許瑞覺得他天生就應該站在聚光燈下面,他不嫉妒天生有天賦的人,他想跟上江湛。
出戰的前一刻,他轉過身面對江湛,好看的鳳眼此時像一塊石頭丢進潭水那樣有了波瀾。
許瑞:“江湛,我們晚上視頻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