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瑞找了一個闆凳坐下，認真的對黃豔說：“老師對不起。”

不管什麼，先說對不起就行了。

黃豔氣的肝有點疼，對他翻了個白眼：“你先說說錯哪了？”

許瑞思考一下：“考差了。”

黃豔：“不是這個。”

許瑞：“那我不知道。”

黃豔簡直無語死了，把扣罰清單翻出來給許瑞看，許瑞看完恍然的“哦”了一聲。

黃豔把課本抽出來，拍了拍他的肩膀：“哦個屁，回去把第一篇古文抄三遍拿給我看，然後起身向後轉打開門滾出去。”

許瑞：“诶，得嘞。”說完還向黃豔鞠了一躬。

黃豔簡直被氣笑了，暗罵自己簡直是吃了許瑞長的乖的虧。

江湛聽到他們的對話，也在輕輕地笑，聽見許瑞要出來向旁邊退了一步。

許瑞推開辦公室的門，一轉身就看見江湛，沒太多意外，勾住他的肩膀，笑着問他：“今天去哪吃？”

江湛：“你選吧。”

樓梯的轉角還可以看見幾個背着書包回家的同學，許瑞把勾着江湛肩膀的手放下，他們倆并排的走着一路的歡聲笑語。

出了學校門，許瑞指着他們上一次吃飯的店：“我們去那吃吧。”

江湛：“走吧。”

走進店内，隻有角落有兩個空位，其他的位置都被占滿或者被預約了。

江湛抽出餐桌上的紙巾把闆凳和桌子擦了擦，店員走了過來詢問他們需要點什麼。

江湛：“兩份黃焖雞米飯，他的那份不要辣椒。”

等店員走後，許瑞輕輕點了點江湛的手指，還是溫熱的。

江湛拿出手機，把地圖翻出來：“濱江路有一條環形跑道，到時候可以去那裡訓練。”

許瑞用手撐着下巴，店内的空氣有點悶熱，他的臉出現一點绯紅，另一隻手依舊點着江湛的手回答了一句：“好。”

米飯很快就上了，江湛将一碗不辣的米飯推到許瑞面前，又去冷櫃裡拿了兩瓶冰水。

許瑞自己也搞不懂為什麼自己不吃辣，扒拉着自己碗裡的飯，就是感覺江湛碗裡的米飯要香點。

一中對校服的要求并不是很嚴格，江湛穿着格子襯衫并沒有把扣子扣上，裡面露出了白色的短袖。

江湛察覺到許瑞的目光問他：“我碗裡怎麼了？”

許瑞悻悻地撤回目光：“你覺得好吃嗎？”

江湛：“要不你嘗一口。”說完把沒有接觸的那一面對準許瑞。

許瑞到是覺得沒什麼，沿着江湛吃的那一面舀了一勺，滿懷信心地吃了一口。

還沒完全咽下去，臉上卻比之前更紅。江湛笑了笑，把水打開遞給許瑞。

許瑞喝了一口：“不準笑。”

江湛收住笑容：“沒笑。”

許瑞吸了吸鼻子，把剩下的飯出完就去付錢了，江湛站在外面等他，随便把他的那一份轉給他。

許瑞假裝沒看見，拉着江湛走回去，他們衣服上還沾有飯店裡的氣味，許瑞到覺得不是很難聞。

學校門口的攤販依舊在吆喝，偶爾有幾個同學站在點門口買東西，江湛聽着許瑞絮絮叨叨地說他上學期買東西時的趣事。

許瑞：“上學期王桦還不是個走讀生，有一天我把他帶出來吃飯的時候走散了，你猜他怎麼進去的？”

江湛沒有了之前的冷淡反問他：“怎麼進去的？”

許瑞：“他讓保安大爺放他進去，保安大爺一看他就是住校生，出校門是違反校規的，然後他就把我推了出去，我們就被豔姐教育了一個中午，午覺都沒睡。”

江湛笑了笑，但感覺有點心酸，也就這樣他旁邊的人把自己不好的遭遇當笑話來講。

回到班上，已經有許多的同學回到班上，玩歸玩鬧歸鬧，他們還是拿起卷子完成今天的作業，教室裡靜悄悄的，如果黃豔看到這一幕一定會非常的欣慰。

江湛和許瑞也沒有停留，把今天發下來的卷子拿出來開始寫作業。

他倆寫作業的速度很快，那些概念題他們都不屑翻書的，這樣比翻書來的更快，節約了很多時間。

全部寫完，午休時間還是過去了十多分鐘，許瑞活動了一下寫酸的手腕，擡頭看了一圈，把他們這一組的燈關了，沒讓江湛關窗簾，手枕着頭趴在桌子上準備睡覺。

江湛也把書整理了一下，趴下去小聲問許瑞：“豔姐那關你怎麼過。”

許瑞臉埋在手臂裡：“問起來就寫，沒問我就算了。”

江湛沒說了，他就知道這個問題是多餘的，窗外的太陽透過窗戶照了進來，給他渡了一層光圈，長腿放在桌下顯得有點局促。

後面的空調開到26度，平時還好，睡覺的時候就有點冷，許瑞把衣服裹緊了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