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校早晨的甯靜被晨曦徐徐打破,陽光從雲層中透射出柔和的光芒,在校園裡撒下一片金黃。伴随着早讀鈴聲的響起,大家紛紛掏出課本自行讀書。
A班靠近後門的倒數第二排桌子許瑞用語文書擋住臉将照片推給江湛。江湛順手接過,兩個人都沒關注到身後灼人的視線。
黃豔輕輕地走在他們位置旁,江湛和許瑞都驚了驚連忙拿起語文書開始背古文,黃豔也不慣着他們。
讓他倆站起來拍拍許瑞的肩膀:“帥哥幹啥呢,這麼閑要不去掃一下學校就當活動一下,随便醒一醒瞌睡,還有裡面的帥哥這麼閑就背一下《阿房宮賦》第二段。”
許瑞連忙回複道:“老師是我的問題不關他的事。”
“知道是你的問題等一下再和你算賬”又看着江湛
“來吧,背一下第二段。”
…………
江湛放下語文書清清嗓子,好聽的聲音在當事人和黃豔中響起。
“妃嫔媵嫱,王子皇孫,辭樓下殿,辇來于秦。朝歌夜弦,為秦宮人。明星熒熒,開妝鏡也;綠雲擾擾,梳曉鬟也;渭流漲膩,棄脂水也;煙斜霧橫,焚椒蘭也。雷霆乍驚,宮車過也;辘辘遠聽,杳不知其所之也。一肌一容,盡态極妍,缦立遠視,而望幸焉;有不見者三十六年。燕趙之收藏,韓魏之經營,齊楚之精英,幾世幾年,剽掠其人,倚疊如山;一旦不能有,輸來其間。鼎铛玉石,金塊珠礫,棄擲逦迤,秦人視之,亦不甚惜。”
背得很流利,絲毫沒有被旁邊嘈雜的環境影響,黃豔也沒有在為難江湛,點了點頭讓他坐下。
又看了眼許瑞讓他和自己出來
…………
“早讀時間該幹什麼?”
許瑞悻悻地回答:“預習,複習,背書……”
“那你在幹什麼。”
“換照片,老師我錯了。”
其實許瑞也并非第一次犯錯,上學期他協助王桦翻牆作案就被警告過一次,當時許瑞也這麼快認了錯,黃豔也不再吃許瑞的這一套
“把這一層的地闆打掃一遍。”
許瑞當時忍住想翻白眼的沖動,平時家裡都是智能家居在工作,而現在要他掃整整一層并且對面還有,但他也知道是自己的錯,也隻好忍氣吞聲地拿起掃把去掃地。
黃豔進教室去監督同學們的背書情況,許瑞在外面掃地,還好學校每天都有保潔阿姨打掃,所以并不是很髒。
天空慢慢地變了天,厚厚的雲層蓋住了太陽,沒有風,又沉又悶,教學樓失去了金邊,鳥在“叽叽”地叫着吵得人心煩。
許瑞不喜歡這樣的天氣快速掃完地回教室了。
早讀下課有5分鐘的唱歌時間,許瑞小心地對江湛說:“對不起,差點害你被罰了。”
江湛毫不在意:“她也沒罰我,讓我背一下書很正常。”
許瑞堅持道:“如果你沒背完不就慘了,還好你記憶好。”
“現在你看到了,你剛剛的假設不成立。”
“不行,到底來說還是我的錯,中午我請你次飯吧。”
江湛沒耐心再和他battle:“為什麼什麼錯都要攬在你自己身上?你是引起海嘯的蝴蝶?”
許瑞洩了氣,把語文書放回課桌:“好吧我不提這事了。”
希沃白闆上放着激情的《love the way you lie》與天氣的低沉和許瑞心情的低落格格不入,王桦看着自己的死黨
“許小瑞剛剛黃豔叫你去掃地你白眼都要翻上天了吧?”
許瑞轉頭:“你聽到了?”
王桦:“她哪一次罰人不是讓他去掃地,上一次那麼嚴重也隻是掃地一周。”
江湛轉頭看着許瑞的側臉,酒紅色的衛衣外套稱這他的皮膚很白頭發軟軟地塌在頭上,看着很好揉,江湛被這個想法吓了一跳,忙拉着許瑞轉過身:“上課了。”
許瑞和王桦結束了短暫的談論開始認真聽課。
中午放學時淅淅瀝瀝地下着雨,風一吹讓人莫名地打了個寒戰,他們三個往下看,小廣場兩旁的櫻花落了滿地不少新葉也落了下來。
花謝花飛飛滿天,紅消香斷有誰憐①
王桦愁眉地問他倆:“你們誰有傘。”
許瑞看了眼天氣:“你看我像不像傘。”
王桦:“那怎麼辦,淋濕了你對我負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