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的霞光染紅了天邊,金黃的陽光柔和地灑在大地之上,穿過稀疏的林梢,投下斑駁的樹影。
許瑞被鬧鐘叫醒,他三下五除二地收拾好自己,随意的把校服外套套在外面,整理了一下衣領露出脖頸,他的脖頸線條流暢,肌肉線條在頸側輕輕延展,猶如大地的肌理,烏黑的頭發他也随便地用手抓了抓,拿起衣帽架上挂着的相機下樓了。
走在餐桌前抓起許康橋遞給他的早餐,準備向外面從去,許康橋眼疾手快地拉住他先給了他一瓶牛奶
“小瑞,先把牛奶喝了再走。”
許瑞接過牛奶:“好的爸我去學校的路上喝。”說完他抓起門口的零錢跑了出去……
到了學校A班已經有稀拉的幾個人在補作業,許瑞徑直地走到座位上搗鼓他的相機。安裝鏡頭時,他将鏡頭白點,對其卡口位置往右旋轉至釋放按鈕,少年的手指修長,有條不紊地檢查自己的相機,溫柔的陽光撒在少年的臉上,輕輕撫摸着他充滿生機的皮膚。
窗外的風一吹,樹上的殘葉又掉落下大片,被凜冽東風侵蝕過的枯木,在枝頭又長出新的嫩芽“枯木逢春”
王桦從後面探出頭來按着許瑞的肩膀看他搗鼓的相機随即驚呼了一句:“我艹,你又新買了一個索尼A7M4!”
許瑞繼續調整相機面無表情地說:“用零花錢買的,還好在預算範圍内。”
王桦搖着許瑞的肩膀:“攝影哥買相機是不是耽誤你買房了,是兄弟就記住我一句話,苟富貴勿相忘。”
……
“神經”
許瑞掰開王桦的手活動了一下被王桦捏痛了的肩膀相機放下從書包裡拿出許康橋出門前遞給他的牛奶。
還沒開始喝王桦又在他身後碎碎念:“攝影哥,你還有吃的嗎?我還沒有吃早飯。”
“沒關系,沒吃早飯,也餓不死,”許瑞認真地看着王桦的眼睛說:“等一會兒上課,你還有精神食糧可以吃。”
王桦一直直勾勾的盯着許瑞手中的牛奶問他:“你手裡拿的是什麼?沒見過給我看一看。。”
許瑞佩服王桦不要臉的程度:“我隻剩一瓶牛奶,但是我爸給的,你确定好意思喝嗎?”
王桦順勢搶過許瑞的牛奶說:“咱爸憑什麼隻給你和先給我喝一口。”
許瑞一臉嫌棄:“現在知道和我稱兄道弟以前幹什麼去了。”說完他把手裡的牛奶扔給王桦,牛奶在空中劃過一道漂亮的弧線,完美地落在王桦的手中。
王桦打開牛奶小酌一口,說了句:“九九成稀罕物。”
正說着,江湛從前門走了進來,依舊單肩挎着黑色書包邁着散漫的步子。身上的校服并沒有将拉鍊拉起裡面白色的T恤配上教室冷白色的光襯得他的皮膚十分白皙,越靠近他身上的冷木杉味變越明顯十分的好聞。
走在許瑞前,許瑞擡頭注視着他的丹鳳眼,内雙的丹鳳眼剪得非常有格調,眼尾微微上揚,帶有攻擊性,清新的木質香味,讓他晃了神,差點忘記要給江湛讓位,等王桦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許瑞才回過神來尴尬地站起來說了句:“沒睡醒,腦子不好使。”
江湛也沒過多糾結坐在座位上剛拿出語文書王桦湊近問他:“江湛你加許瑞微信沒?”
江湛輕輕地翻開語文課本淡淡地回了一句:“加了。”
“那我們也加一個呗,以後有事情可以聯系一下。”王桦興沖沖地說
許瑞對王桦強占他牛奶的事很不爽,現在終于有可以背刺他的事就接住王桦的話說:“事情應該是讓江湛幫你在拼多多砍一刀吧。”
王桦瞪了許瑞一眼:“我是那種人嗎。”
江湛靜靜地看着兩個比小學生還小學生的人吵架對王桦說了句中午加你就轉過身背課文了。
中午陽光從東窗進來被镂空的細花紗窗簾篩成斑駁的淡黃和黑白的混合品落在教學樓的牆面上就好像是些神秘的文字。
今年一中的花朝節如期的開展,操場和廣場已經擺滿了各種植物,也有賣文創的商販,許瑞拿着相機調整好參數走在前面,江湛和王桦躲在黃葛樹的樹影下交換着自己的微信号。王桦拿着手機翻看江湛的朋友圈。
疑惑地問他:“江湛,你平時是不是不發朋友圈?說實話你的朋友圈真幹淨,一條動态都沒有。”
江湛看着滿地的花草說:“平時沒什麼可發朋友圈的,也不想發。”
中午的陽正真是最刺眼的時候,今天的陽光卻格外柔情,籠罩在各種植物上,在邊緣給他們都上一層層的金光,許瑞在前面吆喝着後面的兩個人,
“你們倆要不要買點什麼東西?”
江湛走在買綠籮的商販面前蹲了下來挑選起:“我買盆綠蘿吧好養些。”
江湛蹲下身選綠蘿時,許瑞順勢按上下中心圓點的快門鍵,王桦湊在旁邊看,等江湛挑選好綠蘿王桦把相機怼在江湛面前說:“江湛我宣布整個一中你就是新一屆的校草。”
相機中的江湛脫去早上套在T恤外的校服蹲在一堆綠籮面前,光,就有一份亮光打在他的身上勾勒出輪廓分明的臉。
江湛轉過頭對許瑞說:“拍攝哥你又偷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