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那玥青(秦清)帝姬入商,派他原本是試探,不想倒這有些瓜葛。秦天子留與玥青(秦清)一批無孔不入的影衛,而他又有些影子的本身,很難讓人不聯想在一起:這人或許和影衛有關。
這麼一顆棋子,他輕易不肯透漏,隻是他商國的軍隊被扣留,他的合作夥伴王子珏,還有他那皇後妹妹都避而不見,便不得不用。
如果運用得當,他便有有籌碼,有與秦天子讨價還價的利器。留心這影人踏入骊都,如輕車熟路毫不陌生,他便有了釣魚計劃。
誰知這些廢物,幾十個人竟然看不住一個人!一個被施了藥的人!豈有此理,氣煞寡人矣。
“王上息怒,實在是無名(月影)太過警覺,又極其狡詐……”
“膽敢狡辯,看來是寡人太過寬厚!來人!”商候的眼像淬了毒一般,潋滟着陰毒的光,手一擡,那人便被處置了,幾乎不及叫出聲,便絕了氣息。
副使忙跪下求饒,也被斷了一臂,才領命更将無名(月影)帶回來,将功贖罪。
骊都的晚上靜悄悄地,黑黝黝的街道,安靜地仿佛隻有風路過。唯有殘月知道,那注定是不平靜的夜晚,黑暗的角落裡到處都是人,暗潮洶湧,大家都盯着那個位置,那個蟠龍紋的金燦燦的天子寶座。黑暗再漫長,黎明終要到來。
天光初霁,驿館裡便人影攢動,忙忙碌碌,朝服儀仗都準備妥帖,備好朝食放置在馬車,乘車前去王宮朝見天子,完成今日的繹祭。
奢華的馬車,莊嚴的朝服,各個諸侯也分遠近結伴在一起。
魏國、韓國自是和商國的排成一排,方便說話。魏國自是端着大哥的格局和商國打保證,意思是伐吳的局是他組的,商國的事就是他的事,絕對不會袖手旁觀,定要負責到底。至于怎麼負責,說得豪言壯語,除了勸谏天子,那是為王室而戰的正義之師外,錢、财、糧一概不提。主打一個嘴上支持。
韓國也不遑多讓,哭窮訴苦,也實在是窮得有理,韓吳打了兩次,第一次除了耗費軍費一無所獲,這一次也是一樣,浩浩蕩蕩的開始,一無所獲的結束。吳國實在是塊硬石頭,是瘋子,甯可毀滅,不願投降。
總之就是主打一個精神上支持,永遠站隊你商國,隻是實在是有心無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