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着母後微紅的眼,秦清應了一聲“好”。
所有的野草暫被剪除,不需要僞裝掩飾,兩人正好可以開誠布公地談一次。
看着兩人默然凝視,相對無語的人,秦清默然從影衛通道退出。行至途中卻有打鬥的聲音,難道是這地道暴漏了!心有警覺,快速趕到打鬥的地方,點亮地道的燭火,她認出其中一人是離情,他原本為她守着地道示警、防護、接應,出現在這裡并不意外。
奇怪的是另一人,他幾乎和離情一樣的裝束,還出手的快速、狠絕也和影衛如出一轍,甚至更勝一籌。這樣的人除了影衛的内奸便隻有一人:月影!
秦清得了素女、姝女的指點,又得了玉勍手和諸多本派體己秘笈,已然不是當初出逃時那個隻能任人宰割的小女子。趁那人不備,她迅速出手,和離情一起合力将人制住。又檢查了地道及出口,皆無恙,這才押着他撤回燕國的驿館。
打開那面罩果然是月影。看他眼神迷離,似乎還有些頭疼。
“是你,快告訴我,我是誰?我到底是誰?我為什麼對這裡這般熟悉?”
似在問,又似在自言自語。
“還有那王城的地道,我不知怎的鬼使神差地就穿了這身行頭到那入口。那地道也是如此的熟悉,我感知到自己留下的氣息,感知地道的盡頭似乎有人在等我。他高大威嚴,他叫我……”
“呃”,他蜷縮着身體萬分難受的樣子,不停地重複“我是誰”。
秦清看出不尋常,不是一般醫者可以應對的,隻得折騰把綠漪起來。
綠漪睡眼朦胧,摸住脈,惺忪的雙眼即刻睜開,帶了怒焰:“竟如此歹毒!”
驿館的西邊的房間,商候正在大發雷霆:“廢物,竟然把人丢了!”
這顆棋子他打磨多年,他費勁心力将他救活,就是看重他的不同尋常,這些年辦事好用又聽話,比商國原本的影子好用多了。特别是在商國公孫濟謀逆事件中起了至關重要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