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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35)獨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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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我上輩子就能遇見小師妹……”說到一半,桑夢秋像是想起了什麼,氣勢洶洶地沖到天道面前:“我在幻境裡又經曆了一遍前世,整夜做噩夢,是不是你搞的鬼?”

天道聽了半天牆角,覺得自己的機會來了。融合了心魔的他們,已經覺醒了前世的記憶,那個沒有寒雀仙的世界。

他循循善誘地開口道:“若不是我,你們也不會知曉寒雀仙是本不應存在之人。現在寒雀仙功力大盛,我們加在一起都不是她的對手。不如你們用計分掉她的力量……”

說到興頭上的天道完全沒注意到三人不善的目光,桑夢秋似笑非笑地點了他的啞穴:“還是讓你閉上嘴舒心些。”

這時,溫淩遠遠地朝這邊走來。

不能言語的天道用殷切的目光盯着溫淩,希望她念着她哥哥的皮囊,放他下來,溫淩的神色卻很快冰冷下來:“奪舍小人,真是髒了盼夏師妹的手。”

溫淩毫不掩飾眼中的嫌惡,踢了他一腳。

天道打錯了算盤,這皮囊裡是她親哥的時候,她尚且能大義滅親,别說他這個赝品。

衆人稍作休息後又再次打坐,合力為法陣注入力量。

他們能做的,唯有等待。

當然,還有一個意想不到的人,也希望寒雀仙早日從昆侖宮歸去。

他就是,昆侖宮丹閣長老,趙莊。

趙莊雖然看着腦滿腸肥,在一幹修士裡顯得不那麼聰明,實則心眼子可不少。

他看出來天道要在門派大比上搞事情,所以想了點辦法推脫不去。當然,也是為了躲一躲寒雀仙這位一定會去砸場子的大神。

然而,精通苟命之道的趙莊怎麼也沒想到,寒雀仙會殺一個回馬槍。

他捧着肚子一路小跑來到這位昔日的同門面前,谄媚地笑。“您需要的那些玄冰石和冶煉的法器都給您老人家準備好了,寒雀仙還有什麼吩咐?”

面對牆頭草似的趙莊,佚彩嫣然一笑。“有勞趙長老了,确實還有一個小忙。”

這時候,如果趙莊足夠了解她,就應該知道,當她露出這種笑容的時候,對方就要倒大黴了。

一陣夾雜着細小冰晶的微風刮過,給炎池禁地帶來了一絲清涼。

“長老加把勁呀,禁地裡還是不夠涼快。”佚彩坐在防禦法陣裡,翹着二郎腿看戲。

與之相對的,是面色蒼白、滿頭大汗的趙莊。

她把議事長老像引誘小毛驢的蘋果一樣吊在冥火巨獸腦袋上,冥火巨獸頂着議事長老在炎池結界裡橫沖直撞,整個昆侖山搖搖欲墜,佚彩将其稱之為:消食。

“若是不鍛煉鍛煉,小可愛這些年吞了那麼多魂魄靈力,怎麼吃得下我給它精心準備的小點心。”佚彩欣慰地看着此刻上竄下跳的冥火巨獸和上氣不接下氣的議事長老。

若非在天鏡幻境中走了一遭,佚彩還覺得自己先前拟定的計劃有點殘忍。

趙莊欲哭無淚,之前給朗月仙取獸血蘊養神魂就是拿他當逗貓棒,這次又來一遍。他真的懷疑,自己一大把年紀能不能重見天日。

溫渌把魂魄縮成一團,生怕被冥火巨獸混亂中吞下。

這冥火巨獸已經完全魔化,形似天狗與犀牛的結合體,背部的鱗甲又與蜥蜴相似,還長着一雙羽翼,隻是在禁地伸展不開,縮在背上。

膿腫般的花紋若隐若現,一條腿都要三人合抱。赤紅的眼眸一片混濁,牙齒尖利,吐息之間都帶有一股子濃重的腥臭,實在和可愛二字搭不上邊。

等到冥火巨獸精疲力竭,議事長老半死不活的時候,佚彩才悠哉悠哉地端着個空碗走到冥火巨獸旁邊。

寒光一閃,冥火巨獸的左前腿頓時血流如注,很快噴完了整整一碗。冥火巨獸長嘯一聲,罡風撲面而來,卻沒有反抗的力氣。

佚彩沒什麼感情地哄它:“乖,這碗打翻了還要再取一碗。”話雖這麼說,卻沒見她多珍惜,随手把碗放在溫渌身上,讓他頂着。

冥火巨獸瞪着銅鈴般的眼睛怒視着這個小黑球戰戰兢兢地頂起裝着它血液的碗飛走了,隻能惡狠狠地磨牙,想着哪天一定要把這惡毒女人吞下去嚼碎。

趙莊顫顫巍巍地伸出手:“那個……寒雀仙,我們從前取血供奉的時候,都是等着冥火巨獸睡着,爬到它身上在耳後取血的。它耳朵的神經不敏感,不像腿部……”

趙長老覺得自己還可以再搶救一下,不用非得當個小魚幹。

昆侖宮常年向天道供奉冥火巨獸的血,這血有溫養魂魄之效,他也曾親身參與過幾次,應該還算有些取血的經驗。

“哦,我知道啊。但是剛才大家玩得都很開心。”佚彩打斷了他,同時斷絕了他最後一絲希望。“你應該明白,我沒有解開繩子讓你直接去它胃裡做客,是覺得你不配和朗月仙的魂魄待在一起。”

“長老小心,要是這裡太熱,把繩子燒化了就不好了。不過我相信,昆侖宮無休止的地震很快就要結束了,希望你能撐到我玩膩了殺掉它。”佚彩抱着胳膊打量着議事長老從僥幸到絕望的表情,轉身進入了結界。

佚彩此次直接在炎池底開辟了一方結界作為工作間,還破例開始辟谷,每天都寸步不離地在煉器台前叮叮咣咣,從早忙到晚。

炎池底的岩漿流動緩慢,時間也仿佛是凝固的。佚彩在專心煉器時,臉上摒棄了一切多餘的表情,深邃的目光透過長長的睫羽,帶着刻骨的冰冷和倨傲。

溫渌緊緊貼着一層透明的屏障熱切地注視着她,感覺自己的靈魂不住地戰栗。

他承認,當天道強行奪舍的時候,他沒有自己預想中的那麼害怕。他隻是想,自己算不算寒雀仙手裡一顆發揮過作用的棋子。

萬萬沒想到,她鋪設了那麼久的布局,僅僅是為了在他被奪舍搜魂的時候保他一命。

他溫渌賤命一條,竟也有人甘願為他謀算至此。

剛吸完獸血的陸畫漪輕盈地飄了過來:“喂,你這個樣子好像個猥瑣變态哦。”

同樣是靈魂态的小球,溫渌黑漆漆的,而陸畫漪則是淡淡的湖藍。

“胡說!我明明是芝蘭玉樹、玉樹臨風、風流倜傥!”溫渌急得直跳腳,具體表現為上下亂晃。

剛剛結束工作的佚彩一把将溫渌攥在手裡:“小泥球,不許欺負畫漪。”

溫渌并沒有像佚彩預料的那樣蔫下來,反倒整個球肉眼可見地膨脹變紅。佚彩見他狀态不對,趕緊松了手,溫渌還意猶未盡地停留在她掌心蹭來蹭去,簡直要化成一攤水。

佚彩點了點小黑球:“你們的顔色與靈根有關,畫漪是水靈根,自然是藍色。若是多重靈根混雜,就是灰白色。”

陸畫漪恍然大悟,圍着佚彩歡快地轉了一圈。佚彩露出一個淺笑,邀請兩人進入結界。她解釋先前不讓兩人進入,是怕他們的魂魄受到沖擊損傷。如今在獸血的滋養下兩人神魂愈發堅韌,可以在她旁邊聊天解悶。

兩個小團子生怕給佚彩添麻煩,一邊一個落在佚彩的肩頭幫忙按摩,偶爾也會飛來飛去遞工具。

“這幾個人裡,你準備帶誰離開呀?他們可都是頂頂厲害的人。”陸畫漪狀态好了不少,恢複了活力,湊在佚彩耳邊,像個八卦的小姐妹。“悄悄告訴你,所謂的巫,其實隻是能夠與天鏡産生感應的人。天鏡覺得我的想法有趣,才造出了那樣的幻境。我本人并沒有那樣強大的權能。而那個貨郎,不知為何,他血脈中蘊含的巫的力量竟意外地強大。所以,他比别人多出一份平行世界的記憶。”

佚彩問,“這就是桑夢秋能夠重生的原因?”

“巫的血脈能激發出天鏡更多的權能,可惜這些也是我死後才得知的。因此,瀚海城中田徑碎片的威力如此巨大。”藍色小球的顔色有些黯淡。

佚彩不語。若是桑夢秋的血真能溝通天鏡,那她将鏡外世界的位置進行置換的計劃,也多了一分保險。

看起來,所謂的心魔,其實就是原書劇情中變成反派的他們。随着佚彩的到來,本該消失的他們卻被藏在了天鏡中。被天道用來揭發她——這個不該出現在此世的存在。

現在想來,大概在她覺醒第二個靈根的時候,天道就早有防備。可惜,棋差一招。

但無論是今生,還是原書中的走向,都有一個共同的前情:冥火巨獸啟動了最初的邪祭,溫淩重傷冥火巨獸,複活的祭祀中,躁動的冥火巨獸震落天鏡碎片,瀚海城遭遇天災。

也就是他們在最後一層幻境中共同演繹的故事。

“我記得,上古有天地水三界,此處隻有兩界,沒有冥界,因而衆生沒有輪回。他們怎會有前世?”

陸畫漪落在她肩頭,“我們所說的輪回,是衆生每一世接受不同的命運。因此,“沒有輪回”是指天鏡内的生靈一直在接受周而複始的命運。直到我的到來,打破了這一潭死水,帶來變數,也就是瀚海城之變。”

“災禍一直在重演,等到你的到來,再來拯救這一切。”

佚彩輕輕拍了拍陸畫漪,“不是因為你的到來導緻了災禍,而是因為你,才保護了絕大多數瀚海城的百姓。”

隻是,佚彩還有一點不明。“為何幾百年前的瀚海城事變裡,會有我的存在?”

【以未來改變過去,這便是天鏡的權能之一。】

陸畫漪将幾百年來,她掌握的最核心的秘密告知佚彩。

說完這句話,陸畫漪很快又湊近。“所以,快回答我的問題。”

佚彩手上動作不停,思緒卻有些遊離,“他們呀,我哪個都不帶。”

各有歸途,離别之日将近,但願還能好好告别。

佚彩加入玄冰石正在錘煉的東西奇形怪狀,溫渌琢磨了半天也沒猜出來是個什麼玩意。

佚彩支開溫渌讓他去看看議事長老的情況,結界内隻剩下她和陸畫漪。

她沉吟片刻,開口道:“畫漪,若是我殺了他,你會怨我嗎?”

這個“他”就是天道,二人都心知肚明。

陸畫漪靈魂的藍色似乎濃郁了一些,帶着柔和的光圈。“我輾轉在幻境中百年,如今能陪他走完最後一程,已經心滿意足。他為我做下的錯事太多,我們該解脫了。”

“好,我明白了。”佚彩又低下頭開始手裡的活計。

“謝謝你啦,神仙姑娘。”輕輕的一聲,消散在空氣裡。陸畫漪沒有叫她寒雀仙,也沒有叫她雀盼夏,因為她知道,這些都不是她真正的名字。

“對啦,之前允諾的機緣還未給你。這個彩頭也是天鏡要給你的哦。”陸畫漪湊近耳語了幾句。

佚彩跟随着她一起默念咒語,睜眼卻是一片雲霧。

炎池不見了,工作台上的玄冰石不見了,陸畫漪也不見了。

她行走至雲霧的邊界,一尊金碧輝煌的神宮出現在眼前。還沒等她順着寶石砌成的台階拾階而上,就有一雙手從後面攬住她,将她抱在懷裡一步步登上至高的神座。

懷抱溫暖而不容拒絕。

“越女,怎麼來得這樣遲,我好想你。”

佚彩思索了一會兒,實在沒想起來這人是誰。不過這種情況她已經習慣了,于是配合地應了一聲。

此人雖一身白衣,裝飾卻精緻繁複,堪稱五彩斑斓的白。銀白色的發絲垂落她的肩頭,她想擡頭看他的樣子,卻被捂住眼睛。

“若是看我,可就舍不得放你走了。到時候,雲中君跟東君他們找過來,可就麻煩了。”

白衣神祇隔着手背在她眉心珍重落下一吻。“你所需之物我已備好。我會等你,無論此世彼世。”

“等等,你怎麼知道我需要的是……”

“你告訴過我的,我都記得。”溫柔的尾音飄散,佚彩睜開眼,重新回到了炎池中。她攤開掌心,裡面是未知的神為她備好的生化藏納之土。

有了這個,就能為溫渌重塑身體。

被天道奪舍那副皮囊,髒了,佚彩不打算讓他接着用。

至于那位神祇的身份,聽他提到了雲中君和東君,那他大概就是東皇太一了。佚彩可以肯定,她曆經這麼多世界裡,沒有哪個是跟叫東皇太一的神明打過交道的。估計又是天鏡搞出來的幺蛾子。

佚彩不再深想,把生化藏納之土丢給溫渌。“給你一個重塑萬般變化的機會。”

溫渌先是驚喜,對着生化藏納之土左看右看,最後還是慎重地捏成了自己原本的模樣。

佚彩有些意外。

正在适應新身體的溫渌沖她笑了笑,“正是這樣不完美的溫渌,遇見了你。”

我與我周旋久,甯做我。

佚彩為溫渌的頓悟感到高興,“厚地茫茫,土載四方,這才是你的道。”

不知為何,冥火巨獸近日愈發焦躁不安,要不就是蜷起前肢窩在角落裡發呆。溫渌總覺得,這隻冥火巨獸可能有點抑郁了。

直到某天夜裡,溫渌偷偷踏出防禦法陣,看見佚彩伸出手逗弄冥火巨獸,它兇惡地瞪着佚彩,牙齒劃破了佚彩的手指,血滴在地上,開出一朵妖異的花。

佚彩卻也不惱,語氣溫柔道:“愛咬人的小狗,小心被砍頭。”話中帶着絲絲涼意。

五日很快過去,師又槐為佚彩運來的玄冰石和議事長老準備好的其他礦石靈物很快都被她用的見了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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