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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18)敬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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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房頂被師又槐派來的那個腦子不大聰明的暗衛砸穿之後,佚彩就沒再回洞府了。

本來她是打算施個法術自己把房頂補上的,擡頭一看,夜空中明月皎皎,透過房頂的窟窿一覽無遺。

忍一時越想越氣,退一步越想越虧。佚彩翻身起床,大半夜跑到掌祭師姐的房間借住。

至于房頂,等師又槐回來親自補吧。

念在他還在為自己跑腿的份上,沒有直接追殺過去是她最後的仁慈。

掌祭師姐正要睡下,就看見抱着枕頭被子的佚彩頂着大風出現在門外,答應的時候臉上還帶着一絲迷茫。

風聲呼嘯,佚彩嘴上說着打擾,人已經動作流暢地躺下了,很快就陷入夢鄉。

她睡着後,風聲漸止。

第二天,下了早課的弟子們都在小聲讨論後半夜突然刮起的狂風,很多弟子洞府的屋頂都或多或少受損。

最嚴重的當屬蔔香閣閣主的洞府,屋頂被整個掀飛,變成了敞篷房,還有一棵樹被連根拔起,正好砸在牆上,險些把整個洞府壓散架。

一個弟子壓低了聲音道:“聽說昆侖宮近日也不太平,總是地震。我估計是地底下鎮壓的‘那個’鬧的。”

幾個弟子都好奇地圍過來,這人才神神秘秘地繼續開口:“聽說各大門派的地底都縛着邪靈,靠我們這些修士的靈力鎮着。自打寒雀仙飛升,昆侖宮剩下的那幾頭爛蒜壓不住場,這才三天兩頭地震。”

一個膽小的修士信以為真,捂着雞皮疙瘩慘白着臉說:“我就說昨晚那風刮得邪乎,絕非人類修士所為。”

“噗。”鳴煙派地底的邪靈,那不就是師又槐本體的巨劍嗎?這些弟子七嘴八舌,把師又槐屋頂受災的黑鍋扣到師又槐自己頭上了。

因為掌祭師姐早起的時候把佚彩也叫醒了,她難得沒有錯過早課,混在人群裡聽八卦。

“……師妹你别笑。這可跟你之前吹歪牌匾的小打小鬧不一樣,現場可吓人了。”

“昨晚風刮得厲害,是挺吵的。”大家的目光一下子都集中在佚彩身上,她點頭應和,“昨天我的房頂也被刮壞了。說來也是幸運,剛到掌祭師姐那借宿,風就停了。”

沒聊幾句,就有個傳信的小弟子吩咐掌門有請。

佚彩推開門,掌門和止洲一邊一個嚴肅地盯着她,掌祭師姐站在門邊,大有三堂會審的架勢。

接收到佚彩的眼神信号,止洲下壓嘴角,像是在憋笑,質問道:“好好交代,别人不清楚,我明白你的天賦。”

佚彩聳了聳肩:“本來是私人恩怨,但我又怕隻砸師又槐一個,針對性太強。”

止洲故意闆着臉:“好大的能耐,自家的屋頂不夠掀,過幾天怕是要把心潭島的迷瘴吹翻。”

佚彩:這可說不準。

掌門順勢出面唱紅臉,面不改色地拉偏架:“修為精進不少,還和小孩子一樣胡鬧。”

直接把這起事件定性為打鬧。

掌祭師姐清咳一聲,師又槐溫淩都不在,她代替蔔香閣出面。“師妹最近很乖的,今天都主動去上早課了。”

掌門為此事作結,朝佚彩吩咐道:“好了,你也有不妥之處。這幾天有貴客登門,你去山門口把落葉掃一掃。”

要是往常,法戒堂長老止洲第一個跳出來反對,這算哪門子懲罰,大夏天的能有幾片落葉,何況她還是風靈根。

然而,向來鐵面無私的止洲點頭附和:“既然掌門發話,我沒有異議。雙方都有過錯,這些屋頂就等蔔香閣的閣主回來自己處理吧。”

既沒調查,也沒取證。佚彩輕飄飄一句話,師又槐就背了一大半的責任。

掌祭師姐趕緊替蔔香閣應承了,暗自腹诽止洲這台階下得太快,還順便把善後工作丢給師又槐。

三人一邊倒地偏袒,這事就算過去了。

然而謠言卻沒那麼輕易平息,弟子間又開始傳蔔香閣閣主命喪北地,那根被連根拔起的大樹就是他在為自己鳴冤。

連溫渌都聽說了鳴煙派鬧鬼的事,特意托人給佚彩寄來了驅邪的符紙。令朝更是在信裡自告奮勇說要幫她捉鬼。

佚彩知道了差點沒笑出眼淚,琢磨着抽時間編點童謠話本子什麼的,給謠言再添一把火,以報當初平沙渡之仇。提筆随便寫了幾張又丢在一邊,接着研究破解心潭島迷瘴的陣法。

連日裡對天道的監視頗費心神,佚彩按了按額頭,閉目思索。

她故意在瀚海城中裝作重傷,降低了天道的警惕。對方至今仍未發覺她的窺視,毫無顧忌地布置安排。

天道想借門派大比,将所有修士召集至心潭島鏡心湖。湖中央的鎖心台與天鏡相連,以此為陣心。

這段時間天鏡愈發不穩,超出兩界承受範圍的靈力源源不斷地湧入,兩界靈氣紊亂,異象頻生。

天道本人也受其影響,吐過幾次血。風燭殘年的老頭擦掉血迹,像一顆被烤裂皮的土豆,眼裡閃着興奮的光。他不僅不打算保全這個世界,還要拿所有修士的命獻祭。

何其可笑,何其悲哀。

身為神明,卻要借人的力量求一線生機。

上古有天、地、水三界。

修仙上界三山臨海,正對應着鏡外世界的地界,海下本應還有象征幽冥的水界。

可嵌在心潭島的天鏡浮于海水之上,映出的這一方小世界隻有天地兩界。是以天道作為一方小世界的主人,能開山填海,卻無權幹涉生死輪回。

天鏡能借未來影響過去,卻改變不了生死與因果。它又像個不斷輸送外部世界靈力的接口,可兩界怎能承受三界的磅礴靈力。

千百年下來,天鏡的磨損也是必然。

即便天道舍棄肉身鎮守天鏡,兩界依舊無可避免地走向毀滅的終局。

佚彩還記得她留在這個世界的任務:探尋天道法則。

殺掉一個傲慢的僞神對她而言易如反掌,難的是如何握住兩界失控的缰繩。要不然世界都毀滅了,她找到的法則也毫無用處。

天道想利用天鏡擺陣,屆時沖天的靈力和煞氣若是由界門洩露至人間界,威力不亞于小行星撞擊地球,凡人瞬間化為齑粉。

可封鎖界門,心潭島就變成了死陣。迷瘴将心潭島緊緊包裹起來,與修仙上界其他門派隔絕。

傾盡天下蒼生,換愛人一線複活的機會,要麼就一起殉葬。

——挺浪漫的,如果佚彩不是蒼生裡的一員的話。

佚彩伏案寫寫畫畫,手腕上的翡玉鈴铛摩擦着鋪開的草圖,晝夜流轉、發髻散亂也無暇顧及。

她的計劃比天道更瘋更大膽。

天鏡是兩個世界的接口。

玄冰石可折射雙影,她要造一面全新的鏡子,将接口轉移到這面新鏡子上,再創造一個混沌初開的世界承接溢散的靈力。

唯一的變數隻剩天鏡。除了天道,沒人知道天鏡的全部權能。不過這份答案很快就會揭曉了,她挑起嘴角。

弑神,創世,狂妄至極。

在燈油燒盡前,佚彩緩緩寫完最後一筆,給兩界生靈的命運落下朱批。

佚彩再睜開眼,已經是次日下午了,連師又槐什麼時候補好了她的屋頂都沒聽見。

她揉了揉眼睛,發現師又槐坐在她旁邊,不知有意還是無意,剛好遮住刺眼的陽光。

“寫得不錯。”師又槐撚起佚彩寫的話本子廢稿笑得毫無芥蒂,好像沒看見佚彩在故事裡不遺餘力地抹黑他一樣。

佚彩接話道:“是比朗月仙殉情的故事精彩些。”

師又槐一雙含情眼盯着她,緩緩說:“你若喜歡聽,我拿到凡間界去讓說書先生們天天講這一出。”溫吞又誠懇,仿佛完全不在意自己的黑曆史每天滾動播放。

佚彩不解,這殺敵一千,自損一千五的損招他是怎麼想出來的。“師又槐,兩界真的沒有你在意的人了嗎?”

“我這不是正在和在意的人負荊請罪嗎。”師又槐伸出手,一根藤蔓順着他的手腕攀上了佚彩的衣袖,克制地繞着她的肩頭,開出一朵小小的白花。

佚彩伸手去碰,藤蔓立馬變成了一條結實的藤鞭躺在她掌心。

師又槐一臉無辜,表明自己确實是有備而來,他轉過身去。

在越絕谷時,他從不把後背交給别人,因為同伴的意義便是互相殘殺。做了蔔香閣的閣主,他更是時刻提醒自己背抵深淵,不可踏錯一步。

藤條劃過肩頸,帶來輕微的戰栗。

“古書裡寫的可是肉袒負荊。”身後人一聲淺笑,蓦地挑落他的衣衫。寬闊的後背暴露在空氣中,新舊傷痕交錯,像一塊滿是劃痕的玉璧。

極北之地九死一生,此間艱險師又槐隻字不提。

微涼的指尖按在他微微凸起的脊骨上,像一條吐着信子的小蛇,一寸寸蠶食着他的理智。

“我從前是法修,不理解劍修撫摸劍身時劍氣激蕩是怎樣一番光景。”師又槐的骨相漂亮,佚彩說這話時,隻是純粹欣賞這副天生劍骨,并無其他旖旎心思。

說者無意,聽者明知如此卻仍亂了心弦。

獨屬于她的氣息貼近,師又槐的後背忽然繃緊。他不敢回頭,怕藏不住眼底翻滾的貪戀,強迫自己看向庭前的滿地樹蔭。

“那你願意,做我的執劍人嗎?”師又槐也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什麼,但他無比确定,隻要一個回答,哪怕逢場作戲也好,隻要她肯應,他就能名正言順地為她斬将搴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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