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錦初的手指甲掐進手心,腦海裡千年前的是是非非如波濤洶湧,沖擊他的大腦,變幻莫測的事實與經過幾乎讓他窒息——千年前的信。
烏白瓷也意識到了此事,心也一緊。但眼下有點尴尬。他一把包過白錦初,讓他别看,道:“百因必有果。凡事都會柳暗花明。”
白錦初趴在他的肩頭,手握成拳,貼在他手臂兩側,死死捏着他的衣袖。烏白瓷拍拍他的背,他感受到白錦初在抽泣,道:“先把馄饨吃了,吃飽了才有力氣。”
烏白瓷一改往日冰冷,準确來說是對外人冰冷,低聲下氣來安慰。白錦初從他懷裡離開,擦了把眼淚,一聲不吭地扒拉着碗裡的馄饨。
烏白瓷撐着臉頰,笑道:“好吃嗎?”
白錦初點點頭。
“吃不完的給我。”
“……”白錦初又點了兩下,吸了吸鼻子。
這時,烏白瓷戳了戳他的肩,他一回頭,便看見一束芙蓉花,那花瓣幾乎要貼在他的臉上。
白錦初驚喜,道:“什麼時候摘的?”
烏白瓷道:“很早!”
白錦初将頭上的鬥笠摘下,道:“芙蓉那麼好看,不如在鬥笠上!”
烏白瓷拿過鬥笠,在鬥笠的邊緣将花插入。白錦初又重新将鬥笠戴在頭上,柔軟的發絲垂在臉側,他笑起來的時候如沐春風,烏白瓷給他帶鬥笠的手遲鈍了一下。白錦初細長的睫毛好似勾引,就算是神仙來了,都得放慢腳步瞧一眼。
白錦初繼續吃他的馄饨,三兩口将馄饨塞進嘴裡。烏白瓷見他沒再傷心,内心松了一口氣。
一神一妖在隔壁客棧要了間房,白錦初道:“明天去找林大夫嗎?”
烏白瓷道:“我們來的時候天就要黑了 。這麼晚了,也不太好去找。”
白錦初在床上晃了晃雙腿,外衣脫去,内衣勾勒出精瘦的腰肢,趴在床上,把玩着鬥笠上的芙蓉花。
烏白瓷也将外袍脫去,坐在床上,白錦初趁其不備,将鬥笠扣在他的腦袋上。烏白瓷反應敏捷,在白錦初還沒扣下時,在他腰肢兩側抓了一把。
白錦初的腰肢一軟,屁股不受控制地跪坐在小腿上。
白錦初道:“壞人。”
烏白瓷沒由着他來:“你先動我的!不讓反擊?”
“不讓”白錦初理直氣壯。
烏白瓷又在他胳肢窩一撓,白錦初整個人都縮了,反應過來後拿着鬥笠就往烏白瓷身上砸。
難怪說狐狸狡猾,烏白瓷“唰”一下站起,可還是被打到了背部,白錦初的力道不小,背後怪疼的。
白錦初站在床榻上,他現在要比烏白瓷高許多,拿起鬥笠就要砸。
白錦初内心想到個詞“謀殺親夫”,他又要砸下時,鬥笠被烏白瓷拿住,白錦初順勢跪下。鬥笠被烏白瓷強去,白錦初還要站起搶回來時,烏白瓷早就将鬥笠扔到了一旁。
烏白瓷冷聲道:“打夠了嗎?該換換了。”将白錦初撲在床榻上。
紅蠟燭燃燒着,蠟油一滴一滴流下,房屋裡充斥着燭光,直到被索取到點都不剩。窗外流星劃過天際,一顆,兩顆,三顆……好似無盡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