志誠酒肆門外,動手的幾人中各有男女,其中為首的是個手握長鞭的姑娘。
姑娘生的嬌俏,個子中規中矩,可氣勢倒是淩然,一身淡藍色的衣衫,若是不說話倒是略顯清淨雅緻。
她的腰間挂着一塊玉牌,朝向外人的那面清清楚楚的寫着一個大字“劍”。
“躺在地上裝什麼死?”姑娘開口呵斥道,語氣咄咄逼人。
男子當即捂着自己的胸口,臉色蒼白且嘴角帶血,完好無損的衣襟上沾了些塵土,他的臉上帶着懇求,道:“大小姐,您就放過我吧。”
女子并沒有開口,而她身邊的人卻氣焰大起,甚至比起大小姐有過之而無不及。
“麻溜的起來!别耽誤大小姐寶貴的生命!”
“就是,怎麼這麼不懂事!”
“近日不少人來我劍王莊參加比武,你在這躺着像什麼樣子?真是丢臉。”
“快點滾起來!”
看戲的崔昭玉等人聽了這話,便很清晰明了的知道,她們這是碰到了什麼。
崔昭玉、蕭無意和百裡夜莺沒有任何插手的意思,她們此次來無妄城,那可以說是任務明确。
且她們現在可以說是能力有限,即便是插手也改變不了什麼結果。
況且,她們隻是暫時的待在這裡,若是如今貿然動手,讓這男子和那大小姐的仇怨結得更深,待到她們完事拍拍屁股走人了。
那這個男子可有的受了。
所以,與其害人痛苦一生,倒不如尊重他人命運。
可風以飒和冷心憶并沒有她們這老練的想法,看到路見不平了,必然一聲吼。
“過分!”說着,冷心憶當即繞過去站在了那男子的身前,而風以飒則去扶起那男子。
被扶起的男子有些受寵若驚,低聲開口感謝道:“多謝姑娘出手相助。”
風以飒此前很少出門,但是一直向往外面的江湖,向往着有朝一日能和高手過招,能做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的大俠,也能修為蓋世,劍飒江湖。
當然,這都是她的夢想。
風以飒笑着搖了搖頭,說道:“大恩不言謝,路見不平,拔刀相助,應該的。”
與此同時,同對方對峙的冷心憶氣勢正盛,可對方也不是好欺負的,大小姐當即開口警告道:“這位姑娘,還是莫要多管我們劍王莊的閑事。”
大小姐擡眸看向冷心憶,她的眸光中浸着寒潭水,很顯然她并不想同冷心憶她們動手。
畢竟,此刻來無妄城的人,大概率都是為了劍林比武而來,那便是她們劍王莊的客人。
冷心憶向來是不聽勸,隻莽幹的人,她手裡的劍當即拔了出來,直指對方大小姐道:“我管你什麼莊!你以多欺少,我就要管!”
“我平生最讨厭的就是你這種,仗着家世好,天資好,相貌好就驕傲自滿,随便欺負他人的人!”
冷心憶說着,她的腦海裡随即浮出她們家少主的面孔,心中不禁感慨,果然這天底下能夠像她們少主那般待人的,幾乎是少之又少。
她真是幸運。
能夠遇到少主那樣的好人!
冷心憶這話一出,對方大小姐并沒有生氣,冷冷開口道:“那又怎麼樣?”
大小姐有恃無恐,她這語氣在旁人聽來像是個不近人情的閻王,無情的壓榨着欺辱着那些不如她的人。
冷心憶被大小姐氣得不輕,她從來沒見過這樣嚣張的人,她二話不說就拔出了劍,直指對方道:“怎麼樣?”
“打到你給人家道歉!”
冷心憶是一言不合就拔尖的性格,她眉眼之中帶着淩然冷氣,可心腸确實極其紅熱的,她看不得的不平事,她就要去改變。
冷心憶此話一出,站在後面觀望的三個人同時雙手環臂,崔昭玉她們各有觀察,正所謂當局者迷旁觀者清。
崔昭玉:“小朋友還是小朋友,看到被欺負的人,就坐不住了。”
蕭無意:“裝可憐。”
百裡夜莺:“诶,我們初出江湖的時候不也是這般?甚至比小冷冷還要坐不住。”
百裡夜莺說着,她的腦海中不時浮現出自己闖蕩江湖的那些年,那真的是路見不平一聲吼,拔刀相助就是沖。
崔昭玉和蕭無意同時看向百裡夜莺,之後崔昭玉撇幹淨自己道:“有嗎?”
“反正我沒有。”蕭無意也是反駁,她自來不愛管這些事情,因為她是一個倔脾氣,若是真的要她去管别人的事情。
那許多事情怕是要“永無止境”了。
百裡夜莺聽到崔昭玉和蕭無意的話,她當即對她們兩人比了個鄙夷的手勢,本來想要幫她們簡單的回憶一下。
可那邊冷心憶和人家大小姐已經對陣起來,至于和大小姐一起來的年輕人,并沒有出手且臉上沒有任何的擔憂,笑嘻嘻的看戲。
貌似他們的大小姐與他們而言無足輕重一般,又或者說,比起那些東西,他們更喜歡看熱鬧。
對方大小姐也是用劍的,且她的劍看上去很重很寬長,調動起來需要不小的力量。
“我從來不打無名之輩。”
“還請這位多管閑事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