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崔昭玉她們先後離開的一刻城,帶着自己的事情奔向大陸的四面八方,南歌子自知是留不住這些妙人的。
春風樓在南歌子的帶領下,在姑娘們的共同努力下辦得越來越好,漸漸的走向了天下第一樓的位置。
甚至連從前擁有天下第一樓的南家都望而卻步,南家人是打心裡不認可家中小輩叛出家門,做着和家中一樣的産業,甚至超越了自己。
南歌子的天賦有目共睹,南歌子的實力也讓人感歎,同時她的領導能力也是南家年輕一代中一騎絕塵的。
正因為南歌子很強大,所以他們沒有辦法為難南歌子,隻能夠對樓中的其他姑娘下手。
而被南歌子看好的春宵變成了他們攻擊的對象之一。
春宵是一個能不麻煩别人,就盡力自己解決問題的姑娘。
為什麼這麼說呢?
因為南歌子在知道春宵被南家人有意為難時,在此之前她的家已經被南家那些小輩搞得稀巴爛,甚至她的老母親和她的孩子差點被人推到河裡溺死。
不僅如此,那些人還企圖派人王占污她的清白,可她都靠自己躲過去了。
天知道,春宵到底還獨自咽下了多少苦楚,這是南歌子想都不敢想的。
被南歌子發現的那一次,是她那個便宜弟弟故意找春宵麻煩,卻被春宵反陰了一頓,結果技不如人的他不服氣,故意上門找麻煩。
樓中,南歌子看着自己已經很多年沒有正眼看過的弟弟,她的眸光裡沒有任何情緒,隻是開口道:“不知南少爺大駕光臨,有何貴幹?”
南歌子這話聽到弟弟南少爺耳中實在是紮耳的很,南歌子知道,雖然南少爺又蠢又傻但是他也能夠勉強聽得懂冷嘲熱諷。
南少爺的臉色又黑又綠的,他攥緊了拳頭看向南歌子,自己這位天賦異禀,驚才絕豔的姐姐。
“姐姐,你樓中的人傷了我。”
“你不會置之不理吧!”南少爺說着,便擡了擡自己那被繃帶綁成豬蹄的腳,坐在輪椅上的少年,滿臉的質問。
就像是當年,明明是他自己沒天賦,且愛偷懶,所以才導緻那釀酒釀得一塌糊塗,狗都不喝。可他偏偏要怪南歌子絕世的釀酒天賦“拖累”了他。
甚至他還揚言,是南歌子搶走了他的天賦,都是南歌子的錯。
當年聽到這話的南歌子隻想笑一笑并且拿個錘子囊開他的腦袋看看,裡面裝着幾斤稻草。
南歌子眉梢輕輕挑起,不以為然開口道:“傷了你?”
“若是真的傷了你,那倒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南歌子的話裡帶着笑意,仿佛是對對方的嘲諷。
“畢竟你是家中的寶貝,他們那麼小心翼翼的護着你。”
“别說是我樓中人,就是尋常人想要靠近你,怕是都難吧。”南歌子說着,語氣中的笑意越發收不住。
南歌子就算是閉着眼睛也知道,南少爺這是來找茬的。
可她根本不吃這一套賊喊捉賊。
南少爺聽到南歌子這話,他輕輕一笑,貌似是在炫耀父親母親以及家族衆人對自己的寵愛,而這些寵愛是南歌子怎麼也求不來的。
從前,南歌子那麼厲害,可家中那些長輩對她不過是稍微好一些。
可南少爺卻不一樣,即便他沒有那麼厲害,他也能夠得到家中長輩的寬容,寬慰。
“姐姐,你可不能這麼說。”
“弟弟平常也是要在外面行走的,難免會遇到一些沒有眼色的人。”
南少爺說着,他的目光落在了南歌子身旁的春宵身上,那眸光之中的勢在必得讓春宵下意識膽寒,春宵下意識的靠近南歌子。
春宵不害怕南少爺,可她卻怕給南歌子惹麻煩。
南歌子擡手拍了拍她的肩膀,隻是問了一句道:“是你主動出手的嗎?”
春宵的目光全部落在南歌子身上,她搖了搖腦袋,很肯定的回應南歌子道:“不是。”
隻是這兩個字,南歌子便知道了,她開口道:“來人,将春宵帶下去。”
比起相信旁人,她更願意相信春宵。
畢竟她的這個弟弟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她再清楚不過了。
小時候那一頓又一頓的懲罰,一次又一次的謾罵,一遍又一遍的羞辱,都在南歌子的心底生根發芽。
這麼多年過去了,她差點都要忘記那種感覺了。
可偏偏,他又以同樣的方式出現,欺負她身邊的人。
但她早已不是從前的南歌子了。
南少爺見春宵被人帶了下去,他臉上的表情着急了起來,他開口道:“姐姐這是什麼意思?”
“這是要包庇她嗎?”南少爺咄咄逼人的同南歌子喊道,他雖然嘴上口口聲聲的說着“姐姐”,但是在南少爺的心裡,他從來都不認南歌子這個姐姐。
“姐姐,我可是你的親弟弟啊!”南少爺說着臉上的表情露出了幾分虛假的傷心,他繼續道:“你就這麼縱容外人傷害我?”
“姐姐好狠的心啊!”南少爺說着,他臉上的落寞當即出現,全都是對南歌子行為的失望。
樓中的看客見着情景都開始為南少爺打抱不平,發出指責南歌子的聲音,南歌子的餘光瞥向周圍那些聞聲而起的衆人,看來她這個便宜弟弟是有備而來。
看樣子是鐵了心要她給一個說法了。
南歌子走向南少爺,眸光沉着,當她走到南少爺面前時,居高臨下的看着他。
“我狠心?”南歌子說着臉上勾起笑意,擡手捏住了南少爺的臉,南少爺并沒有想到,對方會這麼做。
南少爺企圖去掙脫,可是他卻做不到,因為他的境界遠不如南歌子,不僅是他,南家的那些長輩,也很少有人能夠到達南歌子的境界。
所以即便他們都來了,也不一定能夠在南歌子這裡讨到什麼好處。
那有人便會問了,既然知道結局,那麼為什麼還要自讨苦吃的來找麻煩?
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