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的目光全都彙聚到了來者身上,他們來瀛洲山,多是因為瀛洲山大師尊海玉真人名聲在外,是出了名的肆冬境高手。
四洲五都内,能夠達到肆冬境界的高手不過二三人,但像海玉真人這般接地氣的高手,除她之外,再無旁人。
“我還是第一次見海玉真人诶!”
“白發飄飄的,好像神仙!”
“真人修習通天之術,能常人所不能,說是神仙也不誇張。”
“若是我能走大運,成為她的弟子......”
“那我睡覺都能笑醒了!”
“想要成為她的弟子,那可不容易。”
“海玉真人于我等而言是那天邊遙不可及的存在,隻是遠遠瞻望,已然三生有幸了!”
“我還是務實一些。”
“往海甯真人弟子那靠一靠吧!”
一旁即将參加選拔的考生三五成群,紛紛發表着自己的感想,有人将目光放在海玉真人、海甯真人身上,自然也有另一群人,将目光放在旁的身上。
而這旁的,則是于海玉真人一道而來的沈獨。
冷心憶和風以飒也不吵了,這吵架什麼時候都能吵,可是這瀛洲山的師尊,師兄不是什麼時候都能見到的!
于是,風以飒像是好奇寶寶一般,立馬發問道:
“诶,那位珍白衣袍的師兄是哪位啊?”
“他好像與海玉真人的關系很不錯!”
這時,沈獨不再是前些日子崔昭玉見他時的散漫裝束,隻見他長發先以鎏金發冠束着,發冠上銜着橙紅發帶增添幾分少年的飄逸。
沒有了長發的遮掩,他的眉目更加清晰,言語之時,神情之前的意氣流露,讓人挪不開目光。
這麼一裝扮下,沈獨倒是少了幾分老成,多了幾分青春靓麗。
其實他的年紀不大,是四洲五都内難有的少年王侯。
當蒼梧王的身份落在他身上之時,他便不再是一個單純的少年人,他要肩負領導滄州梧州黎民百姓的責任。
他是欲戴皇冠,必承其重。
知道沈獨是蒼梧王的考生聽到身旁人的疑問,他當即發出了驚歎的反問,顯然他來瀛洲山除了拜師修習,還有其他不為人知的秘密。
“你是認真的嗎?”
“你居然不知道他!”
其實沈獨來瀛洲山的事情,還真沒有到人盡皆知的地步,奈何他單方面辭了“蒼梧王”的事情有些太“離經叛道”“目中無人”了。
有心之人借題發揮将他這般不知好歹的事迹宣揚出去,倒是引來了不少的注目。
以至于他後來一意孤行上瀛洲山,那些世家大族私下裡可沒少議論紛紛。
沈獨這般行事在那些世家大族看來,就是年輕人不懂事,太輕易得到了就不知道珍惜。
可也有敬佩沈獨行事潇灑的,但這種人實在是少數。
滿臉疑惑的風以飒聽到這情緒波動劇烈的反問,更是直接激起了她内心的好奇,到底是什麼樣的人,要他們所有人都知道。
她們來瀛洲山是來拜師修習的,有什麼人是比師尊還重要的存在,需要她們仔細了解?
“啊~他是什麼很厲害的人物嗎?”
“我為什麼會知道他啊?”
風以飒表示疑惑,她是應該知道嘛?可是她确實不知道這個人究竟是哪位。
一旁的冷心憶見聽見風以飒的問話,她滿臉不屑雙手環臂嘲諷道:“土包子。”
“連師兄是誰都不知道。”
風以飒原本一臉天真自然的發問,可當她聽到冷心憶的冷嘲暗諷後,她當即白了冷心憶一眼,反駁道:“你不是土包子。”
“那你告訴我,他是誰?”
風以飒原本就憋了一肚子的氣,偏偏冷心憶就是要揪着她不放,硬生生的往她槍口上撞,這不是明擺着要和她作對嗎?
其實冷心憶也不知道,她隻知道這位是師兄,可到底是哪位師兄,她一個剛來瀛洲山的,去哪裡知道。
她還沒成為瀛洲山弟子了。
不過她相信,等她成為瀛洲山弟子,她定然會知道,這位師兄的尊姓大名。
這隻是時間的問題。
可現在麻煩的是,風以飒這句話,将冷心憶完完全全的架在了火架上烤,她即便是不知道,也隻能硬着頭皮道:“我當然知道!”
“好啊,那你說啊!”風以飒順着道。
“我為什麼要說?你讓我說我就說,你當你是誰啊!”冷心憶嘴硬不說。
“我不是誰。”風以飒見冷心憶不肯說,便知道冷心憶是拉不下面子,那她就不客氣了,她替她拉下面子!
“我隻知道某人不懂裝懂是飯桶!”風以飒說着,一身正氣絲毫不懼。
“你......”被内涵的冷心憶當即怒了,反駁道。
“你罵誰是飯桶呢!”
“誰承認,誰就是喽。”
風以飒一副不以為然的模樣,話語之中帶着故意的輕佻,臉上露出商業假笑,心裡早已樂開了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