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錯呢。
崔昭玉聽着這話,她搖了搖腦袋,轉過身的同時,目光下意思瞟向了不遠處的百裡夜莺。
兩人四目相對,同時沉默了。
“......”
崔昭玉有些懷疑自己的眼睛,是不是看錯了。
百裡夜莺怎麼成了這瀛洲山的師姐?
這不是天方夜譚嗎?
崔昭玉心中詫異萬分,可臉上的表情依舊沉靜,不動聲色的看着百裡夜莺,看的百裡夜莺也一愣一愣的。
百裡夜莺拿出師姐的架子,語氣之中帶着暗嘲,可她這話指向模糊,讓人聽了後,一下子反應不過來是在說誰。
百裡夜莺:“還未入門,就如此尋釁滋事。”
百裡夜莺:“這般做派的人,我們瀛洲山可要不起。”
陸子靈是個接話的能人,聽到百裡夜莺這話,當即就覺得百裡夜莺是在替她們内涵崔昭玉,隻是介于她師姐的身份,不便點明罷了。
陸子靈當即應和道:“師姐說的是,這般做派的人,确實與瀛洲山正派之分不符。”
陸子靈說着,還不忘記帶着冷心憶,剛剛撿起劍的冷心憶得到了陸子靈的信号,趕忙點頭,像是被上課突然點名回答問題的同學。
有些不知所措,但卻很用力的回應道:“對,師姐。”
“這樣的人就不配在瀛洲山上待着,真是侮辱了瀛洲山。”
冷心憶說着,還不忘記白崔昭玉兩眼,冷哼一聲道:“某些人心裡有點數。”
“别等人趕了,自己趕緊收拾收拾下山吧。”
崔昭玉根本沒工夫搭理冷心憶,她的目光全然落在了百裡夜莺身上,眸底滿是好奇與猶疑。
她聽着百裡夜莺這話,她怎麼覺得這話好像不是在說她,而是在說陸子靈和冷心憶呢?
可她和百裡夜莺不是情敵死對頭嗎?
見到她,自然少不了認出她,那也少不了要針對她。
百裡夜莺見崔昭玉盯着她,她目光蹭過崔昭玉落在了旁出,貌似是有些心虛。
崔昭玉即刻捕捉到了百裡夜莺不願意同她對視的意圖,她心中一念,百裡夜莺她不對勁。
不僅還活着不對勁,就連這個狀态也不對勁。
雖然語氣之中依舊帶着傲慢與刻薄,可她卻對這種不好相處的感覺掌握的不大自然,不大自信,像是為了刻薄而刻薄。
在崔昭玉和百裡夜莺沉默期間,崔婷玉同陸子靈、冷心憶二人倒是叽叽喳喳說個不停,崔婷玉心裡怕,但她還是說了些維護崔昭玉,為崔昭玉正名的話。
奈何她是一個人,說不過對方兩個人。
這倒也印證了崔婷玉此前對自己的認知,一打二确實難赢。
介于百裡夜莺并不是真的瀛洲山師姐,隻不過是因為她上山比她們早了些,看上去氣派了些,便被陸子靈和冷心憶當做師姐了。
可歸根到底,她不是真師姐。
遇到這種沖突麻煩,她是沒有權力懲處誰的,隻能動動嘴皮子忽悠過去。
可偏偏陸子靈和冷心憶還吃百裡夜莺這一套,也不再和崔昭玉她們計較了。
崔昭玉見百裡夜莺要走,她便要快步跟上去,本來還想要崔昭玉陪她去看榜的崔婷玉站在原地道:“诶,你不陪我去啦!”
崔昭玉:“你自己不是挺能耐的。”
崔昭玉:“又不是小孩子,自己去。”
崔昭玉留下兩句話,身影消失與山林之中,崔婷玉看着那消失的背影,忍不住的歎了口氣,低眸看了一眼自己從她爹給她的配劍。
她爹說過,隻要這把劍在,崔昭玉就會對她言聽計從。
可當崔昭玉追過去時,百裡夜莺已經沒了蹤影,她一路追到了先前摘野果的地方。
這野果樹所在之處可以說是人傑地靈,草木繁盛,還有清泉流水,倒是個野餐嬉水的好地方。
崔昭玉往裡面走了挺久,水也越來越深,霧氣漸漸騰起,有種雲霧缭繞的朦胧感,她看到了石頭上放着衣服,心想:不會有人在這裡面泡着吧!
帶着這樣的想法,她再擡頭,便看到了——
烏發如水瀉,白淨如玉背,熟悉的果木香,清冽的感覺。
崔昭玉的腦海裡下意識的出現了那張面色泛紅,猶如妖孽的俊美容顔,不時,聽聞動靜的沈獨側過眸,看向了她。
“你怎麼會在這?”沈獨詢問,聲色之中的疏冷與那日形成了鮮明對比。
崔昭玉讪讪一笑,很想硬氣但是怎麼也硬氣不起來的開口道:“有沒有可能,我是追人追到這的。”
雖然這個理由很爛。
但是她說的都是真的,她确實是追人。
她不是故意要看他沐浴的。
真的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