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瀾】
李夢卿無比讨厭他身上的酒臭味和肥膩味,猝不及防被他抱在身上,隻能努力後仰拉開距離,呼吸新鮮空氣。
沒想到潘廣見到美人蹙眉欲拒還迎,愈加淫|魔上身,猛地将李夢卿舉起來掀翻在榻上,沉重的身子一下子壓上去,喊道:“我還沒試過相公的滋味,今天你算把我勾住了!”
雙手猴急地摸來摸去,一邊在他懷裡亂拱,吸他身上的香味,一邊發出急色鬼的喘息聲。
李夢卿被摸了幾下,惡心得馬上要吐,一邊推他,一邊對着上頭大喊:“還看呢你?!”
潘廣還以為是跟他說話,淫|笑着來扯他的腰帶:“急什麼,總得脫了衣服不是?你個小賤人剛才還給我裝清高,不會早就被用爛了吧?”
房梁上的季恒早就看得牙根緊咬、兩眼冒火,從梁上一躍而下,抄起刀鞘下了死手一敲,胖色鬼像一座山一樣,轟地倒在李夢卿身上,兩眼翻白。
還沒來得及幫着挪開他,李夢卿就一腳踹開身上的肥豬,狂奔到窗邊吐了起來。
季恒見他吐的那麼難受,心疼死了,倒了一旁的茶水過去給他:“幹淨的,漱一漱好受些。”
李夢卿眼淚都嘔出來了,好容易止住一陣,想想剛才的聲音、觸感、味道全方位的惡心套餐,又是反胃想吐,恨不得把身上的皮撕了。
漱過口以後才覺得好多了,季恒把他扶起來,扯開他的外衫丢在地上,将自己身上的黑袍子脫下來,給他穿了。
季恒從來不熏衣服,也不佩戴香囊,外袍上隻有衣服被太陽曬過的幹燥氣味。李夢卿被這陣味道包裹其中,這才覺得六根清淨起來。
他的身量小一些,穿着松松垮垮的,季恒又幫他把袖子卷起來。
李夢卿問他:“那你穿什麼,就這樣出去晃?”
“我就是穿條褲衩都帥。别管了,找找門路先跑了再說。”
【迷夢】
又是回到了湘竹館,但是自己身上的人突然從潘廣變成了季恒。李夢卿摟住在自己懷裡亂拱的腦袋,覺得就像小狗一樣可愛,一點都沒有惡心的感覺。
埋在他懷裡的腦袋突然掙了出來,黏糊糊地親他的脖子,親他的頭發,親他的耳側。他說了一聲好癢,季恒立馬循着聲音來親他的唇瓣,弄得他臉熱得不行。
額頭上倏地傳來冷冰冰的感覺,李夢卿一下子驚醒了。睜開眼睛,就見季恒把手掌放他腦門上:“沒發燒啊,怎麼臉這麼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