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洄見她身材纖瘦高挑，容貌清麗，似出水芙蓉，有種江南女人的柔美，原來戎辛喜歡的是這種類型。

褚洄随即去扶她的手，“不必客氣，以後就是一家人了。”

鳳栖栖臉紅地看向戎辛，戎辛也怪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

褚洄道：“行了，你們繼續吃飯吧，我還有好多書要看，今日就不多聊了。”她将戎辛拉到一邊問道：“認定了？”

戎辛點頭，褚洄又問：“那想好了嗎？”她重新組織了下語言：“餘生漫長，你想好跟她共度餘生了嗎？”

“絕不辜負！”

褚洄見他眼神真摯堅定，拍了拍他的肩膀，“成婚那日，我定送你個大大的紅包。”

褚洄走遠了一段距離，腦中忽然閃過一個畫面，她頓住腳步回首，女人的背影确實有幾分像那晚潛入蘭雪宮的賊人，不過那人裹得跟個蠶蛹似的，褚洄不敢确定，離開玄武營後，她沒有回水月軒，而是轉身去了蘭雪宮。

姬蘭雪正在和學徒們整理藥材，見到褚洄立馬綻開笑容，他把褚洄領進屋，天氣轉涼，姬蘭雪想給她沏盞熱茶，摸了摸壺身道：“這水不熱了，我讓人再去燒一壺。”

褚洄叫住他：“不用了，我就是來問個事。”

“什麼事？”

褚洄說：“戎辛帶回來的那位姑娘，身份家世可都仔細查過了？”

“整個村子都沒了，如何查？”姬蘭雪見她眉間緊蹙，“怎麼突然問起她了？”

褚洄雙手托腮，思考片刻：“你有沒有覺得她的背影很像那晚潛入你這裡的黑衣人？”

姬蘭雪搖頭：“我對身形背影這些不太敏感……”

“那你對香味一定很敏感吧，鳳栖栖的身上有股淡淡的……”褚洄回憶了遍香味，“蓮香，那個黑衣人的身上略似也有。”

姬蘭雪沉默未語，褚洄見他的表情凝重起來，“你也發覺了，對不對？”

姬蘭雪颔首道：“我事後去查了這股香氣，是大多女子都會用的胭脂香味，王都的鋪子裡就有賣的，但用料是采自百靈之地的古蓮，罕見且昂貴，應該不是普通人家可以支付的價錢。”

“百靈？”褚洄打斷：“你說的可是北冥的百靈族？”

姬蘭雪“嗯”了一聲：“我私下找人問了各大店鋪的掌櫃，戎辛确實買過一回，所以不排除是戎辛買來送給她的。”

褚洄道：“所以你一開始就懷疑過她，為什麼不說出來？”

“隻是懷疑，沒有實證，說出來隻會引起不必要的誤會。”姬蘭雪一頓：“況且她重傷時，我給她診治把脈過，她确定沒有靈力，隻是人族的一個普通姑娘。”

褚洄靠近鳳栖栖後，感覺到她的氣息稀松平常，扶手時趁機探查，她的确沒有絲毫靈力，但褚洄的第六感始終覺得她很可疑。

“有沒有什麼辦法可以隐藏靈力，造成假象。”

“也不是沒有……”姬蘭雪想了想：“水月，她是戎辛喜歡的人，我們做朋友的應該謹慎，還是先靜觀其變吧。”

“靜觀其變……”褚洄幽幽歎氣：“我就怕到時措手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