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特說:【郊外樹林,會有三個人死在那裡。】
聽見白特的新線索後,陳鯉急忙沖姜謹雲說道:“少将軍,我有些事要處理,先走了,你照顧好身體啊。”
說完,陳鯉也不等姜謹雲回話,直接轉身就跑。
郊外樹林會死人,她一個人去肯定是不行的,得先回大理寺。
一路跑到大理寺時,陳鯉見大理寺人心惶惶。
大川抱着一堆東西來回跑動,陳鯉一把将他攔住,問道:“發生何事了?”
大川急吼吼地将陳鯉推開,邊跑邊說道:“接到密信,郊外樹林會死三個人。大家都猜測這是之前莫名其妙死人的案子都突破口。”
大川說的這個莫名其妙死人的案子就是她一直在查的案子,沒想到竟然會有人送信到大理寺來,也不知道此人是何方神聖。
她接到白特的線索,是因為白特是破案系統,他能提前掌握線索。如今送信這個人當然不可能是白特找來的,那麼這個人就很有可能是兇手,就算不是兇手,他也是知情人。
既然現在大家都知道了,她也沒必要找什麼人了。直接跟着大家一起去就行了。
一群人将東西收拾好後,紛紛上了馬。
策馬到郊外樹林外時,陳鯉招呼道:“大家下馬,将馬牽到隐蔽的地方藏起來,我們步行進去。”
一行人悄悄摸摸的鑽進林子裡,又在在林子裡藏了半晌,結果沒有等到半個人影。
陳鯉小聲問道:“白兔,多久來啊?”
白特的聲音傳了過來,【快了。】
又蹲了大約一盞茶的時間,遠處隐隐約約走近三個人。
陳鯉将心提到了嗓子眼。
現在看起來那三個人動作正常,應該是沒有發作,若是再觀察一段時間,沒準真能發現一些線索。
三個人并肩而行,看樣子是朋友之間在聊天。
三人越走越遠,陳鯉一行人慢慢挪了過去。
前方沒有遮擋物,于是一行人隻得躲在稍遠處,眯着眼睛觀察着那三人的行為舉動。
突然,遮擋處走來一人,那人朝那三個人走去,看樣子,幾個人應該是不認識的。
陳鯉屏住了呼吸,生怕錯過四個人相處的細節。
那四人停了下來,也不知道在說什麼。
陳鯉皺着眉,豎着耳朵想試試能不能稍微聽到一點點,結果一人拍了拍她的肩膀。
陳鯉轉頭看去,看見來的是大川。
陳鯉沖大川擺了擺手,又沖他比了個“噓”的手勢,“等會兒再說,别誤了正事。”說要,陳鯉轉過頭,繼續豎着耳朵聽了起來。
大川又拽了拽陳鯉的衣袖,陳鯉被拽得煩了,轉頭看向大川,“什麼事?”
大川轉身指了指不遠處蹲着的人,“那人來傳信,說大理寺卿讓我們回去。”
“回去?”陳鯉感到不可思議,“你是說現在讓我們回去?”
大川無奈地點了點頭。
也不知道大理寺卿抽什麼風,這個關鍵時刻竟然讓他們回去。
陳鯉不理,轉頭看向遠處那四人,小聲道:“不管他,将兇手抓住了再說。”
“可是……”大川說到這裡便不再說下去了。
這時,陳鯉的肩膀又被拍了拍。
陳鯉頗為煩躁地轉頭朝身後看去,看見來的是方才大川說來傳信的人。
來人說道:“魚司直,大理寺卿令,各位立馬撤離。”
“什麼原因?這都是最關鍵的時候了,大理寺卿知道這次我們為什麼來此嗎?”陳鯉不為所動。
來人說道:“大理寺卿說,行動終止,不聽令的直接革職。”
大川聽到這裡,拽了拽陳鯉的衣袖,“魚司直,先回去吧,别因小失大了,這個線索沒了還能再有,若是官職沒了……”
陳鯉盯着來人看了看,“如何證明你是大理寺卿的人?”
來人也不多言,拿了一張蓋着大理寺卿印的條子給陳鯉看。
陳鯉看了一眼,頗為煩躁的轉頭看向遠處的四人,随後打了手勢,招呼衆人回去。
一行人退出樹林後,陳鯉才停了下來,她抓着傳信的人問道:“大理寺卿什麼意思?眼看着突破口就在眼前了,為何要阻止我?”
來人笑了笑,“這就要魚司直自己顧問大理寺卿了,下官如何揣測大理寺卿的意圖?”
“走,我們回大理寺。”陳鯉上馬,一腔怒火無處發洩。
她倒是要回去問問,大理寺卿到底是何意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