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事人宴青懷則是抱手看着她,因為離得太遠,也不知道他有沒有做出點反應。
靠岸時,陳鯉已經用盡了力氣,她力竭地飄在水上,等侍衛把她撈上去。
隻是左等右等,總也等不來撈人的竹竿子。
“還躺在那裡做什麼?”是宴青懷的聲音。
陳鯉扭頭看去,發現周圍的侍衛都不在了,隻有宴青懷蹲在岸邊,一臉不解地看着她。
“人呢?”陳鯉問。
“什麼人?”宴青懷答。
“那些侍衛呢?”
“走了。”
“走了?那你叫他們來是做什麼的?”
“撈人的。”
“撈人的,我還在這裡啊,怎麼不把我撈上去就走了?”
問到這裡,宴青懷貌似真的認真思考了一下,“你這樣的狀态不像需要被撈的。”
陳鯉氣急,“我都躺下了,你還看不出來我需要嗎?”
随後,宴青懷沖她伸出了手,“那你過來吧。”
陳鯉看了眼遠在天邊的宴青懷,歎了歎氣,自己遊了過去。
宴青懷将手收了回去,說道:“我就知道你不需要人撈,走吧。”
陳鯉爬上了岸,冷得瑟瑟發抖,“去哪裡?”
宴青懷自己轉身走了,不像是要等陳鯉的樣子,“去大理寺,你不是得出結論了嗎?兇手是男子,總要想法子把這個男子找出來吧。”
陳鯉拖着濕答答的裙子,一邊吸着鼻子,一邊喊道:“你走這麼快做什麼?我太冷了,起碼讓我去換身衣服吧?”
“恭喜你,答對了。”
白特的聲音不合時宜地在耳邊響起。
陳鯉小聲道:“答對什麼?”
“兇手不是女人,是男人。”
“你那邊信号延遲嗎?都過去多久了你才來告訴我答對了。新線索是什麼?”
白特的聲音充滿了電流感,“有情感糾紛。”
“這不就簡單了?”陳鯉控制不住地提高了音量,見周圍的人投來異樣的眼光後,又捂着嘴放低了音量,“簡單調查一下就可以得出結果了。”
白特罕見地輕蔑一笑:“那祝你好運。”
得到白特的提示後,陳鯉貌似有了十足把握。
她随意換了一套大理寺獄卒的衣服,随後打了個噴嚏,這才說得出話。
“世子爺,又得讓你幫個忙。”
宴青懷瞥了她一眼,“說。”
“我需要調查一下,有哪些人和鵲兒有過感情糾紛。”
宴青懷貌似來了興趣,靠着椅背看着她,“你的意思是,你懷疑是情殺?”
陳鯉沖他笑了笑,“是不是的,得等到查了之後才能下定論。”
宴青懷的人去調查此事,得出結果非常快。
一柱香的時間就有人來報了。
宴青懷坐在案邊看書,陳鯉則是趴在他旁邊的桌子上把玩茶杯。
見有人來了,陳鯉即刻彈了起來,殷勤地幫宴青懷倒了一杯茶後,把茶杯遞到他面前,“世子爺,請喝茶。待會破了案,屬下絕對會記住世子爺的恩情的。”
宴青懷接過茶杯,輕輕一笑,随後沖來人使了使眼色,示意他可以開始說了。
來人點了點頭,如實說道:“世子爺,經我們調查,跟鵲兒姑娘有過感情糾葛的,共計十二人。”
“什麼?十二人?”陳鯉拍桌而起,“這十二人和鵲兒是有什麼感情糾葛?”
來人道:“有為了她争風吃醋的,有為了她打架的,也有私定了終身又被抛棄的,還有被指婚但是素未謀面的。”
聽到這裡,陳鯉眉頭皺得越來越緊,确實沒問題,這些就是情感糾葛。怪不得之前白特會笑,原來是這個原因。
她要怎麼從這十二個人中精準地找出那個兇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