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山烏看着紀純2号說完這句話後,将手伸出來,猶豫了片刻,擡手回握住。
"第二,我的這個能力出自我家的一個長輩,但它失蹤了。"
又是長輩?和紀南陽說的那個前輩,有關系嗎?祁山烏聽着心想,問道:“也是妖嗎?”
紀純2号搖了搖頭,“不知道,我沒見過,我爸媽也從來不跟我講有關于它的事情。”
祁山烏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話鋒一轉,說道。
“你是怎麼進來的?”
祁山烏看着她,完全不覺得有這種本事的人,居然也能被抓進來。
“因為涉嫌違規實驗。”紀純2号滿不在乎地聳了聳肩,“可是他們明明沒有找到相關的證據。不過,我其實本意也想進來。”
“嗯?”祁山烏蹙了蹙眉,難不成這個監獄不僅僅隻是培訓營那麼簡單?
紀純2号看出了她的猜想,開口,說:“沒錯。”
“但是我還不知道具體是什麼,或者它又因為什麼而存在。”
“反正肯定不會是仇非晔的狗在上面叭叭說的那些。”
仇非晔的狗?
猛地聽到這個用詞,祁山烏還有點兒沒有反應過來。
紀純說着說着将夾縫内的背景繼續變換,從她的夾縫使用效果來說,那天簡單夾縫測試的時候,她明顯藏着實力。
不一會兒,整個夾縫像是一台時空攝影機,毫不保留地将所有畫面全部留存。并且做了一些改進。
祁山烏見到了好久不見的米斯琪和米斯漣,以及那些早早犧牲的獄員。
畫面中,所有獄員都沒能逃過這台攝影機的眼睛,所有人的妖形都被暴露在空氣中。
祁山烏看見自己和一隻蝴蝶打招呼、和一條赤峰蛇一起擡頭看向空中車道、和一隻半蜻蜓半甲殼蟲的不明生物帶着黑色眼鏡在一道門裡面互相當路标……
不對……,赤峰蛇?
“米斯漣不是眼鏡蛇嗎?”又有什麼是祁山烏沒有注意到的嗎?
“哦,是眼鏡蛇,但是這個程序可以追朔到最原始的本體。”紀純扶了扶鏡框,“我現在是機器——仿生人機器,和你們妖的、人的不是一個物種。你們看東西需要想象力,我隻需要一套程序。”
“但是這個程序也做選擇性決策麼?”祁山烏抱着胳膊,示意影像中從始至終都沒有變化過的祁山烏、紀南陽和紀純,三人從頭至尾都是人樣。
“……,”紀純轉了轉手上的白玉戒,“這不是我仨的妖形都太高級了嘛。”
祁山烏一言不發,純盯着紀純。
“你倆确實是太高級了。”紀純加快手上白玉戒的轉動頻率,“我是因為機器體加上會換魂的緣故,看不真切。”
祁山烏繼續盯着她。
“說真的。”小蜘蛛被她轉得不耐煩,從戒指裡面爬出來,順着衣服往上,在肩膀位置找了個舒服的地方,安安靜靜地趴着。
“換句話說就是,這種程序還沒有那麼先進,很多東西都看不出來的。”
紀純看着一個人的方向,努努下巴,示意祁山烏,說:“這不,這位盛依依同樣也是人。”
“……?”祁山烏看着盛依依的方向,眉頭蹙了蹙。
不對啊,按照她近期對盛依依的關注程度,剛剛不可能漏掉她的身影啊。
“你倒回去看看。”
紀純不明所以,但還是将畫面倒了回去,按着祁山烏的要求來。
“就這兒。”
這是盛依依和秦子瑤一起出任務的時候。
所有獄員此刻正在安靜地等着什麼東西,忽地一下,畫面一轉,一個黑影閃過,将獄員事先排好的陣型猛地打亂,慌亂之中,幾點火光閃動,在不同的幾個人之中跳動。
被跳動的人,無一例外,盡數當場喪命。
祁山烏讓紀純多放了幾遍,将速度放到最慢地播放。
然而,畫面中的火光仍是維持着同樣的速度。
如果她的妖形不僅僅隻是一點兒火光的話……。
“那就是,她也會換魂。”
“你說的不是廢話嘛。”祁山烏繼續将這段視頻扒了幾遍,仍是沒有再發現新的東西,于是沒忍住吐槽,說:“你這個程序是哪來的,是不是該進化了?”
紀純聳了聳肩,沒有回答這個問題。
祁山烏也沒有在意,轉而仔細一想,“有沒有一種可能,盛依依就是一團火呢?”
“你們會換魂的是不是都有反光這種性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