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部複原……
這個結果一出,建模在卡牌上的白臉好像産生了一瞬間的呆滞,就連屏幕上方的那個紅點也在這個時候莫名地停頓了一下。
不是?有這麼操作的嗎?
屏幕上方的52面鏡子從開場到現在,已經被兩個人動了十來片不說,鏡子的位置幾乎集中在兩人用來定場的那面鏡子周圍。
在這樣一個混亂,幾乎要成為一個毫無規律可言的反射場的情況下,祁山烏居然還能将自己那面鏡子裡的牌像恢複原樣?
當事人祁山烏壓根不知道在兩個有上帝之眼的“監控”下,自己到底做了什麼。她隻是神情平淡地垂眼看着自己身前的這面關鍵鏡子。
鏡子已經被扭曲成了一個說不清形狀與曲折點的圖形,并且以出一種極其詭異的角度,将最初看到的五個牌像一一反向呈現出來,進行複原。
祁山烏看着這些牌像,沒覺得有什麼大不了的,畢竟她是有目的地依次實踐而已,不過是運氣好了點兒,恰好試出了她想要的結果——首先,花色的變化就這幾個規律;其次,這五個牌像不是目前這十張的……
不對。
所以她的結論在被印證的同時,也代表着失去了另幾個途徑。
因為,隻有碎片卡牌的周期節點是正确的,但是她在途中改變了周圍幾個關鍵鏡子的影響,那麼其實很難說清,她現在的鏡面,究竟是原來的五張牌,還是“改變之後”得到的五張巧合。
這一瞬間的她也不知道到底是好是壞了。
然而下一秒,資和文繼續給她扮演那個助手的角色,将她遺憾錯失的可能性,再度一一擺放出來。
隻見他再次開了一面的新的鏡子,将屏幕中央的一片進行些微地調整,使得整面鏡子全然翻轉,把藏在後面的牌像拽出來,直接公示在兩人的眼前。
金片2。
祁山烏揚了揚眉,看向資和文,眼裡明晃晃地帶着些許‘疑問’的眼神,開口說:“你是要通過這種方式來贈送我下一局的入場門票嗎?”
通過全面翻轉對手的花色牌,直接切斷對手拿下遊戲的根本要素,達到一個讓對手死在起跑線上的效果來砍斷對手通關的可能。
青花弟弟聽到這種表述沒忍住笑了笑,慢悠悠開口,說:“哪有啊,我隻是想看看這張牌是不是我的,是什麼樣的,僅此而已。”
“那您膽子還挺大,冒險精神非常可觀。”祁山烏嘴上說着,手上随便操作了一把,将自己鏡面上缺失的補回來。
一張紅心Q通過鏡面的角度調整,逐漸轉化成金片2的模樣,從尾巴末上的一個小點,慢慢挪到了中央。
可能是第一個周期該試驗的都差不多試驗完全,于是第二個周期下來,場上的設置基本沒有怎麼更換,就連重啟的鏡子也不過五片。
【叮!第三個周期開始。】
趁着屏幕背後的碎片卡牌開始轉動的瞬間,祁山烏快速用眼睛拍下定性鏡子裡的面貌。
——紅心3、紅心K、鏡中鏡、青花6、黑梅J。
祁山烏:“……。”她和青花弟弟都沒有再移動過周邊的其他鏡子,那這個意思是?
途中的路徑是什麼其實無所謂嗎?
還是說,因為她和青花都沒動,所以其他四張牌還是建立在原先的那個角度上的反饋結果,而并不是最初的牌面?
“大王。”
青花弟弟開口将祁山烏的思路拉回。
“幹嘛?”祁山烏一邊側了側頭,一邊伸手調整一面新的鏡子,眼睛仍盯着上面,看它的角度和形狀。
隻有形狀,才能改變牌面的花色。
“這個遊戲不分勝負,所以咱倆為什麼互相不對付呢,你說是吧?”
随着青花弟弟的下一步操作,祁山烏仍在變換着鏡面裡頭,突然閃過一絲熟悉的視角。
又是一面鏡中鏡。
隻不過這次的鏡中鏡當中,别有洞天……
祁山烏看了兩眼,将青花弟弟的話聽進去了一些,準備繼續自己的目标路線。然而下一瞬,伴随着青花一道爽朗的笑聲,她面前的幾面鏡子中全部黑糊成了一片。
“……。”祁山烏眯起眼,轉過頭來看着始作俑者,目光泛冷。隻是一息間,青花就感覺到了明顯的不對勁兒。
他好像,把那隻妖怪逼上來了……?
“這就是你說的,友、好、合、作?”
青花弟弟:“……。”
兩人無言相視着,目光裡盡數是針尖一樣的刺兒。
【叮!】
祁山烏的眼神恢複剛才的模樣,聽着這個突然的響聲,蹙了蹙眉,莫名覺得這一場的時間好像變快了很多?難不成是她的錯覺?
“是不是快了一點兒?”青花在一旁突然開口,打破氣氛。
所以,不是錯覺。
【第四周期已經開始了噢~】
“語音好像也不對了……。”
莫名地,祁山烏想到了剛才在自己眼裡一閃而過的鏡中鏡,“把你剛才的那部操作撤回去。”
“……為什麼?”青花弟弟一邊問着,一邊手下扭動,試圖将剛才的那一步操作進行翻轉。
然而,不論他怎麼嘗試,那片鏡子就像是被定住了一樣,牢牢卡在原地,沒有任何動靜。
“啧,”祁山烏看着這個場景頗有些嫌棄,隻能盡量在自己腦子裡回憶一下那個特殊物品的内源,好像是兩支玫瑰花,一隻黑色、一隻白色,像是開了暗度色調的藝術品一般,被兩片鏡子卡在其間,做成了一張精妙的“圖片”。
祁山烏歪了歪頭,她是怎麼看出來那個物品不是圖片的呢?
好像是那兩支玫瑰上面的反光點作為了一個提示信号。
反光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