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衫半解的,長褲都不知道在什麼時候跑哪去了。
omega急急的啃咬換來的是堪稱洶湧的alpha信息素。
……
鬧歸鬧,到底還惦記着學以緻用,謝清氣沒喘勻,立刻就用陸承剛賦予他的權限看起了最新的布局圖。
“所以到時候你們要在這片海上交戰……這不就是東區和西區交界的海嗎?”
謝清盯着光屏,發現陸家這邊掌控的瑩綠點位在過了某道無形的邊界後,逐漸稀疏。
再往那邊就是段家的地盤了。
還是他相當熟悉的一片水域。
“主要是楚家那邊的空域争端,我們不要盲目介入。”
陸承一隻手還摩挲着謝清相當柔軟的腰肢,好不容易騰出一隻手來滑動光屏,向謝清展示各塊區域的劃分:
“我們隻是和楚洵結盟,不需要捆綁太深,他發來求助訊息時,我們再出動。”
“那我能做什麼?”
“乖乖待着,”陸承仗着有阻隔貼防止失控,伸手反複揉捏謝清的後頸,“你現在還不能作為艦隊的一員出去。”
陸承對他鮮少說不,乖乖等着之類的這種話也不像是陸承會說出口的。
意思就是一旦說了,就是沒有任何餘地的斷言。
他在自家艦隊一向說一不二,很有一套章法,這就是再親密的伴侶也不能改動的邊界。
謝清心裡有數,但還是難免撇撇嘴,語氣依依:“又不知多久才能見到你。”
好像一直是自己這麼纏人,明明更不想分手的人應該是陸承哎。
陸承失笑:“最多一周而已——我估計會在這處三角區有困難,離我們這裡并不遠。”
順着陸承的指引,謝清定睛一看:
“啊,往北是星站,往西就是段家的邊角,往東就是我們這。”
三角的中點就是瑩綠色點位逐漸消失的地方。
東西兩區最近幾十年井水不犯河水,泾渭分明,東區這邊也并沒有過界後的海域詳細數據。
謝清眼睛一亮:
“西區那一塊地方我熟悉!我給你悄悄标上都有什麼!”
亮晶晶的漂亮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他,仿佛對他的反應極為期待。
更不用說兩人剛剛親密完,謝清眉梢眼角都還泛着水潤的餘韻。
陸承感覺整顆心都被泡在這汪春水裡邊。
他沉吟一下:
“你先弄個草圖傳給我個人頻道,回頭我們有機會驗證的話,再加到艦隊頻道中。”
“那到時候也要像别人一樣,标記是我傳的。”
“當然。”
謝清喜滋滋地歪倒在alpha懷裡。
這些日子他在看各種海域圖時就發現了,那些比較精細的信息都會帶有個人水印。像是一個徽章,表示着此人對整個隊的貢獻。
他現在在這裡也有自己的聯絡頻道,也有自己的編碼,也可以記錄下來!
明明知道這種水印沒有什麼實際意義,現在也還隻是想想,謝清卻莫名其妙樂開了花。
就好像這些複雜的編碼刻錄進整個艦隊頻道裡,漂流在汪洋大海裡,就能替這段已被他提前宣判死刑的感情觸及到永久。
不過,謝清并沒有來得及将此付諸實踐。
當晚,尖銳的警報聲就響徹了龐大的艦隊群。
謝清迷迷糊糊睜眼時,陸承已經正襟危坐,整裝待發。
“陸承?”
“楚洵的消息,”陸承俯下身親親他的額頭,“日期提前了……我得去支援,是剛剛說的三角區——别擔心,那裡并不是主戰場,隻是幫他攔截一下漏網之魚。”
在他的人生中,還從來沒有這樣像另一個人低聲保證前路無虞的體驗。
家教嚴格,他每次向父親報告,挑選的目的地,都是越險越好,越難越佳——這是一個領導陸家的alpha的必經之路。
爸爸在他面前也從來不流露過多的擔心,盡管他偶爾會聽見書房裡爸爸責怪父親對他過于嚴苛,但在他面前兩位家長一直保持一緻。
何況他自己也偏好迎難而上。
唯獨這次,在一次相當常規且堪稱邊緣的行動前,他覺得心中格外柔軟。
特别是omega伸手勾住他,黏黏糊糊地說等他回來的時候。
那一瞬間他就理解了為什麼父親總是對着他的行動報告感歎年輕的alpha就是行事激進——明明他已經在同輩alpha中算是相當冷靜的那一種,從不冒失,隻是該承擔風險時當斷則斷、從不猶疑。
沒有牽挂在心也無責任在身的話,自然不必瞻前顧後。
謝清并不知陸承心中些微的波瀾。
他隻是蹦起來緊跟着陸承,直到他進入厚實的操控艙。
直到飛艦如流星般劃破夜空,久久不見蹤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