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夜寂靜,隻有彼此的呼吸互相糾纏。
分開時,謝清那雙變得格外水靈的眼睛直直盯着陸承。
相當欲說還休。
也許是因為剛剛終于有了戀人的名頭,此時的對視又忽然生出幾分額外的默契。
這種在目光中無言流淌的渴求和欲望讓陸承十分受用。
剛才被刻意收回得一分不漏的alpha信息素此刻又暗自彌漫。
這回信息素的聲勢并不浩大,圍繞過來的角度和濃度卻很刁鑽。
意識到alpha在用信息素隔空撩撥自己什麼地方,謝清本就飽受刺激的大腦幾乎空白了一瞬,渾身一顫。
陸承凝視他許久,此時經不住伸出手指捏了捏謝清軟軟的臉頰,語氣中難掩好奇:
“可以這麼紅嗎?”
謝清瞪了他一眼,毫無威力,倒是又勾起一陣情不自禁的纏吻。
omega不甘受控,也不知哪來的力氣,就把alpha推翻,自己坐在上邊,居高臨下地俯視陸承。
alpha表情微妙。
謝清坐下來的位置實在是——
也很刁鑽。
omega顯然是有意為之。
感受到陸承無法自控的被自己拿捏的反應,謝清臉上得意的兩個小梨渦已經說明一切。
陸承還是一如既往地聽話。
盡管他能感受到陸承的滾燙,也知道這alpha絕對擁有輕而易舉将他制伏的力量,但得到想要的答案後,陸承便繃緊肌肉,任他施為。
這讓他很滿意。
他被陸承忽輕忽重的信息素折騰了這麼久,早已渾身發熱,幾近失控的邊緣。
現在離水到渠成隻剩最後一步。
隻是——
謝清在床頭櫃上下找了又找,空無一物。
他又扭身猛翻了陸承早已脫下的外衣。
一無所獲。
起起落落積攢了幾回的潮熱幾乎已經席卷了他的所有神智。
情急之下,他甚至搶過陸承常備的空間盒,抓着陸承的手就要解鎖。
他那已經有些恍惚的大腦當然沒法把陸承那被嚴格加密的空間盒解開。
omega瞪視着alpha:
“你沒帶套?”
陸承渾身一僵:
“清清……我來得太急,完全沒想過這回事。”
他那時唯恐謝清在西區有危險,隻顧着帶領陸家的艦隊連夜趕來,壓根沒想到現在會發生的旖旎情節。
本就是個潔身自好的人,更不可能随身攜帶這種東西。
謝清趨近崩潰:
“哪有alpha不準備好的!”
他近乎帶着哭腔。
已經被高強度抑制劑強自壓抑了這些天,又被陸承方才一放一收狠狠刺激過,謝清都懷疑自己腺體要燒壞了。
陸承仍在煞風景地道歉:
“清清,全是我的錯,我沒有經驗,沒準備——嘶!”
omega恨恨地咬在了他的肩頭,洩憤似的。
alpha雖然基因優良又常年訓練,一身肌肉,但比起堅硬的牙齒,皮肉畢竟是軟的。
何況謝清死命咬他,一點兒也不留情,牙齒幾乎嵌進肉裡。
的确挺疼。
肩頭傳來的痛感尖銳,可從陸承的角度,卻剛好能看到謝清眼角泛紅的側臉。
皮膚白皙微紅,淚光搖搖欲墜。
陸承不再說話。
謝清咬到一半,忽而一抖,失了力氣。
alpha常年配槍訓練,手指上有磨出來的繭。
這粗粝的質感在觸到柔軟之處時格外明顯。
謝清松了口,仰頭,紅唇微張。
已經有些渙散的雙眸剛好對上陸承格外深沉的眼睛。
……
(略)
……
謝清總算安靜了下來。
體内胡亂逃竄的酥麻與疼痛被盡數宣洩掉,omega窩在alpha懷裡,軟軟的,看上去無害又可愛。
一點也看不出先前又尖叫又撓人的鬧騰。
陸承還是第一次看到謝清這麼乖巧的模樣。
所以,這個時候會變乖?
alpha在心裡默默記下一筆。
乖是乖了,也懶洋洋。
其實還沒結束,但謝清就是個自己爽了就懶得管别人的主。
“别偷懶。”
alpha低沉的聲音在耳畔響起,惹得謝清一陣激靈。
但他瞟一眼陸承,象征性地動了動手指,沒幾下,又默默嫌累,悄悄放慢速度。
直到陸承的手直接握住他的手,迫使他繼續,謝清還要哼哼:
“急什麼,誰讓你準備不全,誰讓你折磨我。”
“折磨?剛剛不是一直在伺候你?我自己都沒顧上。”
陸承很難抑制自己親吻謝清臉頰的沖動,一邊親親,一邊半真半假地催促:
“寶寶,用點勁,享受完了也得給我點獎勵。”
……
(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