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樓雖然歇業了一個月,但這裡的每一個人都把就漏當成了自己家,每日都會來這裡時不時打掃一遍。
謝秋池還是生怕再遇到居心叵測的人将他們酒樓拉入深淵,所幸帶着人又一次展開了衛生打掃。
此時的王府——
謝南知帶着李清歡和俞似雪來到這時,他隻看到沈晚舟端坐在上座。
“找我們有事?”
“也沒什麼大事,明日酒樓就要重新開業,今日和明日都有熱鬧看了。?”
謝南知一向愛湊熱鬧,這樣好的事情他瞬間答應了。
“不過我還是很好奇,到底是誰的熱鬧?”
沈晚舟掃了眼謝南知,他當真是遇到熱鬧巴不得前一天就知道是誰因為什麼事。
“你們先去偏宅歇息一下,過會兒便可知道了。”
語畢管家将他們帶去偏宅,沈晚舟也走到外頭看着那棵榕樹。
這還是前段時間他在王府一處無人察覺的角落裡挖出來的,那時這棵榕樹底部已經壞的不行了。
沈晚舟剪了根樹枝找了個合适的花盆将它養到現在,沒想到它的頑強竟然讓自己存活了下去。
眼見幾個月過去,榕樹已經開始冒綠芽,沈晚舟不得不考慮給它換個大點的地方。
陽光下,少年修剪着榕樹,側臉在陽光下五官勾勒的更加立體,本就白皙的皮膚在陽光下泛着光。
從王府回到知府的宋知縣心頭依舊惶恐不安,雖說他成了投靠了晉王,要讓他去将太子喊去當衆道歉多少是要被罵一頓的。
如今太子已有将聖上拉下皇位的心思,而他又是知道太子秘密之人,若是日後太子當真是坐上皇位得知自己的身世,那他和他的全家更是性命不保。
現在他既已有改命的機會為何不去賭一把。
即便最終需要他去赴死,至少王爺答應過保他全家老小性命。
索性宋知縣咬咬牙走進知府後宅一間屋子裡。
屋裡空無一人,宋知縣心頭一緊:“林公公?”
“可有将話送到?”
林公公身着一身紅色飛魚服從屏風後頭走出來,他的臉上有一道很明顯的疤痕。
“自然,隻是——”
宋知縣支支吾吾地半天說不完一句話,林公公見他如此一巴掌拍在了他的臉上。
“有話說,支支吾吾作甚?莫不是你還有異心?”
宋知縣聽了他的話吓得不行,他知道林公公是太子身邊的紅人自是不敢得罪。
“林公公,謝小姐如今住在王府,她說要太子親自去酒樓外頭道歉不然要告禦狀。”
林公公聽了他的話眉頭一皺:“那晉王可在她身邊?”
“在——”
這話讓林公公頓時沒了希望,原以為這草包小姐提了要求他們可以糊弄過去。
這下好了她在王府,王爺聽進去這事定然是不好糊弄的。
林公公憤怒的樣子使他臉上的疤痕顯得格外兇狠,随即瞥了眼身旁的人開口:“你現在哪也别去,等我禀告太子之後再說。”
待林公公走遠宋知縣喚來手下:“你去一趟王府,給謝小姐傳話就說是太子的人已經去尋了太子,若是謝小姐不在就告訴晉王。”
下屬得到命令馬不停蹄地往晉王府趕。
——東宮
前殿沈燭坐在貴妃榻上,林佳音細長的手指捏着顆葡萄遞進他的嘴裡。
整個大殿幾位長相妖豔的女子伴随着奏樂翩翩起舞。
一位小太監走到沈燭身邊低着頭道:“太子爺,林公公有話同你說。”
“何事需要禀報?不是說沒大事别來煩我。”
坐在一旁的林佳音整理好落在胳膊的衣物溫聲細語道:“太子莫要惱怒,林公公是你身邊的老人了,定然是有大事來報。”
林佳音這副樣子對沈燭很是受用:“讓他進來。”
小太監走後沈燭揮了揮手,舞女和樂師紛紛彎着腰退出大殿。
林公公走進殿内向太子請安,得到回應後便擡起身看向林佳音的方向。
“這裡沒有外人,什麼事但說無妨。”
“殿下,宋知縣去尋了謝太傅之女。”
沈燭聽後立刻坐直身體臉色嚴肅:“她可答應了?”
林公公搖了搖頭:“謝千金并未同意繳納稅收,宋知縣尋到時她正住在晉王府,她不僅不願交稅收還要殿下您去酒樓外頭道歉,否則——”
最後一段話他有點不敢說出口,他在皇宮裡待了大半輩子,沈燭又暴躁又要臉面的性子他一清二楚。
“林公公,你有什麼話還需要和我遮掩?”
“謝千金——”林公公在面對太子時也變得支支吾吾了起來:“謝千金說……她不接受繳納稅收,還說……要殿下你親自去酒樓外道歉,否則就告禦狀。”
上座沈燭雙眼肉眼可見變得通紅聲嘶力竭道:“謝秋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