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芸下了床,道了一聲:“謝謝陳姐。”
陳姐忙擺手:“夫人這是我應該做的。”
接着,她很識趣地離開:“夫人,我先回家給您準備今天的中飯。”
待陳姐走後,沐芸拿叉子戳起一個草莓,放進嘴裡:“我讓陳姐準備了你們的中飯,等會兒一起吃。”
秦知渺點頭:“好啊!”
說完,她拿起一個小盤子,裝了一點水果遞給陸君則:“你先回去,我有悄悄話要和芸芸說。”
“想喝點什麼嗎?”
秦知渺搖頭。
陸君則沒拒絕,直接被打發走。
沐芸将兩人的一舉一動看在眼裡,看秦知渺的眼神滿是調侃:“還沒嫁他,就那麼寵他啊?”
她哪會看不出,秦知渺是故意把陸君則打發走的,不就是看他不自在嘛!
秦知渺斜了她一眼:“這就叫寵了?那你家司聿算什麼?”
沐芸叉着腰:“這哪一樣!我都嫁給他了,他司聿不寵我還想寵誰!”
說完,沐芸就分享起了自己的“馭夫經”。
“渺渺,你聽說我,男人這種東西就是不能慣着,但也不能太冷落了,你得拿捏好那個度……”
兩人閑聊着,時間不知不覺就到了中午。
午飯過後,李婉芳就趕來了醫院。
沐芸正睡好午覺,剛醒不久,就看到李婉芳黑着臉,紅着眼走了進來。
“媽,怎麼了?你不是去找胡阿姨了,怎麼臉色那麼不好?”沐芸疑惑地問道。
陸婉芳沒有回答,而是先走到窗邊,把窗簾拉上,這才坐到沙發上,壓低了聲音道:“芸芸,你把渺渺和陸醫生叫來,我先坐下緩緩。”
沐芸照做,拿出手機就給秦知渺發了消息。
沒一會兒,秦知渺和陸君則就趕了過來。
看到李婉芳的臉色,兩人對視了一眼,心裡都有了不好的預感。
“媽,到底怎麼了?”
見李婉芳遲遲沒開口,沐芸催了一聲。
哪知,話音剛落,李婉芳就哭出了聲:“芸芸,你胡阿姨真的太慘了。”
沐芸心裡咯噔了一下,心中警鈴大作,忙問道:“媽,胡阿姨怎麼了?你别哭啊,先和我說說,你不是去打聽莫少俞的事情嗎?”
“哼”李婉芳抽噎着冷哼一聲:“那個莫少俞一定不是什麼好東西。”
聞言,秦知渺和陸君則的臉色頓時也變得凝重。
李婉芳抽出桌上的紙巾,擦了擦眼淚,這才緩緩道來了經過。
今天一早,李婉芳借着探病的由頭,帶着禮物就去了胡妍家。
一開始,胡妍并不願意見她,是保姆出來回話準備打發她走。
李婉芳見屋裡的氣氛不對,保姆眼神也有點躲閃,心裡就越發覺得不對勁了,于是就直接撥通了胡妍的電話。
一頓連環call後,胡妍這才接了電話,再是一陣好說歹說後,胡妍這才答應見她。
保姆領着她進了客廳。
她等了好一會兒,才看到胡妍從樓上下來,臉色極差,眼眶更是紅腫,臉頰上更是有被打的痕迹。
李婉芳嚯的從沙發上起身,迎了上去:“妍妍,你這是怎麼了?你家孫建平打你了?”
胡妍看到李婉芳靠近,下意識地就往後退了一步,哭喊道:“婉芳,你别靠近我,我不想害你!”
害?
李婉芳一頭霧水,也沒聽胡妍的話,一個大跨步上前就抓住了胡妍的手:“你在說什麼鬼話?”
被拽住手的當下,胡妍卻像是失去了理智一樣,忙甩開了她的手,一邊往後退,一邊驚恐地大喊道:“别碰我,婉芳你别碰我,我……”
“太太,我扶你去坐。”保姆見狀不對,忙上前扶住胡妍,轉頭看向李婉芳:“這位夫人,你也坐一下,等我們太太冷靜一下就好了。”
李婉芳哪裡還坐得住,她滿心滿眼都是胡妍的異樣,哪裡看不出胡妍這跟丢了魂沒什麼區别。
她瞪向保姆,質問道:“你們太太到底怎麼了?好端端的怎麼會變成這樣?還有她臉上的傷是怎麼回事?”
她停頓了一下,朝着樓上張望了一眼,見剛才那麼大動靜,樓上也沒有一個人出來,心裡更加不安,繼續追問:“孫建平呢?還有小靜和小駿呢?他們怎麼一個人把妍妍丢在家裡。”
保姆低着頭,眼神閃爍,支支吾吾道:“先生他……先生他.......”
“他去哪了?”李婉芳瞪着眼,質問道。
“那個畜生走了……不會再回來了。”
沒等保姆開口,倒是剛才險些失去理智的胡妍回答了李婉芳的問題。
“太太!”保姆一聲驚呼,顯然沒料到胡妍會這麼說,忙伸手捂住了她的嘴。
胡妍卻抓住了她的手,一邊搖頭,一邊落淚:“珍姐,沒什麼不好說的,我什麼都沒了,也快要死了,我什麼都不怕了!”
被叫作珍姐的保姆一聽她說這話,眼眶也紅了起來:“太太,别這麼說,你還有小姐呢,小姐馬上就要結婚了,你還等着喝她的喜酒呢。”
聽到喜酒兩個字,胡妍的臉上才有了喜色:“對,我還有小靜,我還有小靜。”
李婉芳在一旁看着,心裡越發覺得事情不對勁:“妍妍,到底是怎麼回事?孫建平他為什麼走了?還有你說你快要死了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