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日月堂并沒有善罷甘休。他們會不會再來突襲莊子?”滄白藏思忖道。
李熙也想過,所以她道:“突襲也沒事,叫狼衛隊守在莊子裡面了,狼群的嗅覺很敏銳,隻要發現有生人就會發出叫聲,那時候,會有人再次啟動機關。那些人不來便罷了,來,則要讓他們有去無回。”
“日月堂是什麼?他為什麼要突襲李莊?”許舒甯雖然知道李莊有難,可是并不知道詳情,因為李熙從未告訴過他,他也沒有時間去了解。
李熙剛想回答,就被人截了胡。
滄白藏笑着看向許舒甯:“原來許公子不知道?也難怪,許公子身子弱,她應該不會告訴許公子的。其實,日月堂是一個以殺人為業的組織,隻要雇主給錢,他們什麼都做,他們行事十分兇狠,為達目的不擇手段,而且從來不會留下證據,所以即便有人知道兇手是他們,也沒有證據證明。是吧,李熙?”
說着他還故意叫了一句李熙,突然被點名的李熙一愣,總覺得這話怪怪的,又沒找到怪異之處,她謹慎地點了點頭:“嗯,對。”
許舒甯拳頭瞬間攥緊了。
這姓滄的,他和李熙有那麼熟悉嗎?用他來解釋?
許舒甯一把挽過李熙的手:“哎呀,小熙心疼我身體弱,一般不愛跟我說這些,還謝謝滄大人告訴我了,不然小熙肯定一直不會告訴我,畢竟我身子弱,若害怕起來,她一定會心疼的。是吧,小熙?”
李熙:?
見李熙沒回應,許舒甯目光立馬看了過來,委屈巴巴的。
李熙:“……嗯,對。”
不理解什麼情況,對就算了。
許舒甯一下子得意起來。
滄白藏看着許舒甯挽着少女的手,不自覺就眯起了眼睛。
真是礙眼。
他五指微微蜷縮,随後緩緩垂下手臂,任寬大的衣袖遮住他細微的動作。
而他臉上,微笑的表情不變:“作為男子,李家哥哥還是堅強一些的好,被個刺客吓得屁滾尿流,不好看。”
他刻意強調了“李家哥哥”四個字、來提醒許舒甯的身份。至于後面,他語氣很真誠,聽不出嘲諷的意思,但隻有許舒甯知道,他就是在嘲諷他。
許舒甯皮笑肉不笑:“在自家人身邊需要堅強什麼,難道滄大人在自己娘子身邊還要故作姿态嗎?”
滄白藏微微一笑:“許公子說的在下不太明白。畢竟在下身家清白,潔身自好,不近女色,自然不像許公子,懂這些彎彎道道。”
許舒甯笑容一僵:這人真不要臉、這話都說得出口?還有,在那上什麼眼藥呢,拐着彎兒說誰身家不清白,不潔身自好?
“我清不清白,潔不潔身自好,我家小熙自然知道,不過你嘛……隻有你自己知道了。”許舒甯勾了勾唇,毫不留情地回擊道。
滄白藏手指掐得泛白。
我家小熙?
好,很好。
李熙低頭,看着自己被越挽越緊的手臂,感覺氣氛逐漸緊張起來。
好像早晨她領着小狐狸回去的時候就是這樣。
李熙下意識看向小狐狸。
小狐狸也是一臉驚訝地對她擠眉弄眼:這倆以前有仇?
李熙:不知道啊,你知道?
小狐狸:孤都沒見過你家哥哥,孤怎麼能知道!
李熙:哦。
“你們倆,眉目傳情?”
滄白藏和許舒甯幾乎是異口同聲。
李熙無語:“還挺默契。”
小狐狸歪着腦袋:“什麼叫眉目傳情?”
許舒甯不太開心地扯了扯李熙的袖子:“你今早帶他去看日出了,你從來沒有和我單獨看過日出。”
李熙稍加思考,冷靜回應:“看過吧,你燒到昏迷不醒的時候不是我照顧你到天亮?何況我們又不是單獨看的,下面還有那麼多兄弟們陪着。”
許舒甯一噎,直嘟囔:“……不解風情!”他在意的是這個嗎?
明顯某人還沒開竅。
滄白藏聽得眉目稍緩。
李熙注意到滄白藏投來的目光,以為他不相信,便回望滄白藏,堅持道:“我說的是實話。”
滄白藏笑開:“我知道。”不解風情得有些可愛。
姜銜華看了看許舒甯看了看李熙,忽然恍然大悟:“哦,我明白了!你吃醋了!你喜歡李熙!”
許舒甯沒有回應。但是那羞怯的表情已經是最好的回應了。
姜銜華看了看許舒甯,又下意識看向滄白藏。
這位是吃醋了,那他的小舅舅怎麼也這麼奇怪?還說什麼不近女色潔身自好……雖然是事實,可是他的小舅舅一向都是不在意這些的吧……
嗯……嗯?
不會吧?
姜銜華突然意識到一個可能性。
難道……小舅舅也吃醋了?
不、不會吧!
姜銜華悄悄瞥向滄白藏,可是滄白藏的目光卻隻是看着一個人。這回姜銜華便是真的驚恐失措起來。
他那個半隻腳都快踏進佛門的小舅舅,剩下半隻腳沒有跟着進佛門,而是一拐彎踏入了紅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