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此處的帝休沒忍住悶笑了聲,男人充滿磁性的聲音不停地萦繞在司幽的耳邊,以至于她渾身都不舒服。
把事情解決完的司幽并不打算在在與他們浪費時間,她偏過頭看了眼還跪在地上的鳳羽,随手從懷裡掏出一個白玉瓷瓶:“喏,這個送你了?”。
“啊”
鳳羽瞪大了眼睛受寵若驚的接過司幽扔給他的瓷瓶。
“小朋友一會挨完打記得上藥”
說完她就打算徑直離開。
“等等”
察覺出她想法的帝休立刻将司幽叫住。
“神君還有何事?”,早就耗盡耐心的司幽煩躁的轉過身。
她臉上那明晃晃的厭惡哪怕和她不相熟的鳳兮都能看的分明,更何況是一直關注着她的帝休。
他壓下心裡的不适,用餘光瞥了眼跪在地上的鳳羽:“我竟不知道司幽神君什麼時候對小孩子這麼上心了?”。
他這陰陽怪氣的語氣聽得司幽的心底倏地蹿出一股無名火:“帝休神君把我喊住就是為了同我說這些的嗎?”。
她這疏離又冷漠的語氣聽得帝休額頭的青筋一跳又一跳,他蹙了蹙眉按捺下自己的情緒:“司幽神君可曾想過要如何離開這裡?”。
“你怎麼知道?”,本還不耐放的司幽立刻神色一轉,重新正式起眼前的這個男人。
見她終于願意好好同自己交流,帝休的臉色才稍稍好轉。
他壓低了聲,唇角勾了勾:“我猜神君之所以這麼驚訝是因為我戳中了你的心事”。
被他戳穿的司幽極難見的出現了一絲慌亂,但她又很快的調整好自己的表情:“神君在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懂”。
帝休彎了彎唇,看着她強裝鎮定的樣子。
“我指的是什麼想必司幽神君心中已然清楚”
“神君若想要答案便自行跟上”
說完帝休便先行消失在衆人的面前。
其他人被他們這番對話弄的雲裡霧裡,隻有司幽看着男人消失的方向眨了眨眼。
她完全猜不透這個假帝休的目的,一個幻境中的産物競像有了自主的意識一般,但是想想都覺得荒誕不經。
不過現在她現在沒有半分頭緒,與其跟個無頭蒼蠅似的亂竄,還不如就從這個假帝休的身上入手。
想清楚這一點的司幽立刻追上男人的背影,剩下不明所以的路人面面相觑。
帝休走的不快,司幽很快就将人追上:“你放才說的話究竟是什麼意思?”。
她快步沖向前,将人堵在路上。
“司幽神君這麼快就追了上來想必是已經猜到了,既是如此又何必再問”,被她攔下的帝休不僅沒有不悅,反而看着心情很好的樣子。
可偏偏就是他的這幅樣子令司幽更加郁悶,她最看不慣的就是他這幅盡在掌握的模樣。
她長舒了一口氣,小聲默念着:“像我這樣貌美的女神仙,自小就尊老愛幼,所以自是不能和這老東西計較的”。
帝休無奈的抽了抽嘴角,隻能權當不知。
“看來神君是想通了”,帝休佯裝自己沒聽見她說的話。
“想通什麼?神君今日說話怎麼藏頭藏尾的”,心裡沒底的司幽再次想要淺淺試探這個男人一番。
如果抛卻掉她的那些小心思,她那亮晶晶的兩隻狐狸眼倒是會再更可愛一些。
“當然是讓司幽神君離開這個....唔...鬼地方....”,他說着還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司幽。
雖然内心已經有所準備,但看見他如此肯定的戳穿自己内心的想法,司幽的心底還是有些慌亂。
“所以你究竟想要幹什麼?”,她警惕地往後退了一步,瞬間拉開了與帝休的距離。
但她這一次又一次的疏遠反倒叫帝休生出了别的心思:“想幹什麼?”。
他低低的笑了笑,用充滿磁性的聲音說道:“小司幽,我要你這七日日日與我相伴”。
他這暧昧又充滿歧義的話讓司幽腦中的警鈴大作。
“你在開什麼玩笑?”
他這莫名其妙的要求不禁讓司幽懷疑是不是自己聽錯了。
見她一副不可置信的神色,帝休劍眉輕輕地皺了皺:“怎麼?與我共處就讓你這麼難以接受嗎?”。
本就對他這個提議覺得荒誕的司幽在聽見他這麼說後幹脆連演都不演了:“你是不是瘋了?”。
她警惕地打量了一圈眼前的帝休,就算是當初兩人關系還算融洽的時候,這人也從未提過這麼離譜的要求。
畢竟帝休神君一直克己複禮,從未與她有過任何逾矩。
但現如今她對他早就沒了那些情愫,所以更遑論與他朝夕相處:“老不死的不僅活的久還想的美”。
司幽低聲咒罵了句後果斷的轉過身不再同這人浪費時間。
看出她想要拒絕的帝休當即沉下臉,他伸手将人拉住:“如果你現在走了,你就永遠也出不去了”。
他的語速很快,就像是生怕她會死在這裡一樣。
可現在的司幽根本不吃他這一套,她用力地甩開男人的手:“那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