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路究竟會在何方呢?很簡單,你自己去想象啊!”
你覺得出口會是什麼樣的?哪個位置才是你要去的地方?
“這很好想吧。”
——所以說,很簡單,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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講故事的人在夢裡絮絮低語,眨眼之間,面前已是冰天雪地。
很好,雪停了。
白喑置身于其中,仰望天空。
此間并沒有多少夜間黑暗的感覺。
因為這裡的規則核心,到底是不懂月亮究極是個什麼東西?
她說的,是不會自己發光,但又純白明亮……
對方無法理解,就隻能造出了一個并不刺眼的太陽。
所以,仔細看一眼就能知道,那東西,的确是個假象……
耳邊還殘留着某人的聲音,那也是她此時能聽到的唯一聲響:“現在,你出來了。”
“所以接下來,你準備去哪裡?”
——看看眼前的雪吧,它是如此的甯靜蒼白,好像埋藏着什麼危險,和秘密?
再看看遠處的純白,位于背後,不含任何雜質,往那邊看去,甚至連地與天的交界都找不到……
“面對選擇,你是準備向外走向未知的遠方呢?還是,向着這地方的核心去,哪怕,它給人的感覺無比危險……”
……
當然是向前。
時隔不久,白喑走上了一條相同的路。
穿過冰晶圍成的通道,她循着相同的目标,踏上了與之前相似的路途。
隻不過這一次,地面上積着厚厚的雪花,天上還有一輪沉默的“月亮”。
連同冰晶,都有了些許變化,暗自散發着瑩瑩幽光。
這一路當然是沉默的,不過,也有一些意想不到的插曲。
行走間,白喑偶感累贅,好像有什麼東西攀上了自己……
那東西輕聲訴說着奇怪的話,還時不時在她耳邊吹氣。
向着前方,走吧,感受苦寒摧折。
向着那裡,去吧,我會在終點等你。
呵,好冷啊~
“誰?”
一開口就能發現,其實這個地方,依舊隻有她自己的聲音。
白喑四下打量,結果卻看到白茫茫一片。
這是理所當然的結果。
畢竟,她的精神力并沒有提前發出示警——能用精神力影響到她的,或許有,但,對她使用精神力還能不被發現,那種人,壓根不存在。
這可不是自大,這根本就是這個世界的底層邏輯。
所以,沒有人……那會是什麼?
白喑好似不為所動,又繼續向前走着,仿佛剛剛的一切都沒有發生……
等過了一會兒,那個微弱的聲音,就又回來了,在她耳邊說話,呢喃細語,不知是在抱怨還是在撒嬌……
想象一下,一個脆弱無害的小遊魂,湊到人身邊嬉戲,都不用威懾恐吓,隻是一個違和異常反應,或是大聲說一句話,就能把它吓跑,但沒一會兒,它又會鬼鬼祟祟溜回來……
仔細一想,還挺可愛?
這想法一出,白喑明顯感覺那個被打成無害遊魂的家夥停滞了一秒,然後,它好像洩氣了一般,動作越來越輕,聲音越來越小,連其存在,都更輕淺了……好像真的随着她的想法,變成了個小可愛玩意兒。
這方法,好用啊!
這是該贊歎小老闆靠譜呢?還是該直接誇自己聰明?
畢竟想法雖然來自于對方,但那人自己說的,她完全依托于白喑誕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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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對方法?這還用我教你嗎?”
記憶中的聲音毫不客氣,已經完全沒有了服務上帝的精神……也是,畢竟白喑現在的身份根本不是什麼顧客。
對付學生,那當然要盛氣淩人一波,哪怕嚣張一點?龜毛一點?對方也不能還手啊!
不過,小老闆正經教人的時候倒毫不含糊,什麼方案都是直接給:“既然它把一切都書寫完畢,那我們自然是因地制宜,直接利用規則。”
“所想即所得,你都可以完全掌控事物産生的渠道了,甚至還有一個可以在結局之前随時叫停的休止符,這還需要害怕最後出現的東西會淹死自己嗎?”
什麼樣的人才會面對那種結局?
隻有又蠢又自大的人才會。
一旦掌握了通關的訣竅,就開始放松警惕,無限制使用,甚至去和夥伴炫耀……這類人不玩完都是沒天理的。
但白喑,她明顯不是那種人啊……
“說真的,如果是一個天真單純的小孩子來到這裡,那他一定能完好無損地走出去,或許,還會有一段很不錯的回憶,就像誤入了仙境?”
仙境和陷阱,為什麼就不能是同一個呢?
“但如果,和他同行的還有一個心思缜密的大人,那,他們都會死,絕無例外。”
這皆是因為,大人會把孩子天馬行空産生的想法視作不詳,他們會努力剖析粉飾,一步一步,把那本應美好的東西變成災難……而一旦這麼想,危險就已經到來了,無可避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