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魚撇過頭去嗆了兩聲,命令道:“海棠号!”
沒過幾秒,一個銀色機身的三角形飛行器從天邊一個俯沖到達律魚身邊。
飛行器上還穿着睡衣的元頌翊被驚出一身冷汗,兩手扣着前方的操控台快要虛脫的樣子。
“不跟老闆問好?”
律魚站在飛行器前跟和系統綁定的一号員工打招呼。
“老…呼,老闆好。”
“等等,什麼時候這架空天飛行器叫海棠号了?”
律魚在系統裡兌換了“上天入海化身鲲鵬”的一小時技能,直接站在了機身上,“我想叫它什麼就叫什麼,出發!”
元頌翊的視線一直随着律魚的身影變動,這個穿着棕色麂皮絨吊帶裙的女人就這麼叉開腿站在機身上,
元頌翊還想再發呆,就聽到冰冷的兩句話:“再看,我就把你扔下去。”
接下來飛回甯市的十幾分鐘裡,律魚帶着元頌翊駕駛着飛行器先是超短距起飛到空中,逐步大仰角爬升到萬米高空,再玩了個落葉飄。
“呃,魚,這回我是真的暈…”
“你又不是人,暈什麼暈,我才剛開始嗨呢!”
系統看着早就倒下的元頌翊,心裡獲得了莫大的安慰,“天也快亮了,我們去辦正事吧。”
“好吧。”
律魚指揮着飛行器側着翼身掉了個頭,直指東南邊。
桐城公安局的外牆邊上,阿豪咬着筆頭,将便簽紙墊在牆裡的青灰色磚頭上,一點點仔細描繪着腦海裡閃過的白色汽車尾上倒着的羽毛标記。
自從他查到王秘書的死和華先生還有她表哥的預謀有關,他就有親自去跟王秘書的表哥。
不過王秘書的表哥因為太快将屍體火化後就出了桐城,他又要繼續跟着華先生,這件事就沒了下文。
一隻手從阿豪身後将便簽紙快速抽走,阿豪頭也沒回就先表态:
“程警官,我借個地畫畫也不行麼?”
程青督了一眼便簽紙上畫了一半的羽毛,“你們動作可真夠快的,也查到羽毛了?”
“這不是涉及到集團安全…”
“少給我扯這些沒用的,再跟你的老闆兜圈子下去,我白發又冒多幾根了。”
阿豪也覺得自己這麼明目張膽蹲守華先生是有點無視警方了,看着地下就是不說話。
“雖然元頌翊否認,但我們都看得出他就是律魚授意那天在橋上等着的,你是律魚的保镖,這個嫌疑你怎麼解釋?
還有你蹲了姓華的那麼多天,有什麼收獲?”
見程青還要逼問下去,阿豪連忙舉掏出手機給他看,“誒,程隊長,最新消息,這個姓華的幹了髒活就要跑回A國,你看我這,這就去追他。”
話音落下,阿豪一個蚯蚓翻身,滑溜地擺脫了程青的控制範圍,發動車子跑了。
“你!”
程青也是因為通宵忙着案子,一個不留神就讓人跑了,有種硬拳打在棉花上的無奈。
他一把脫下自己的黑色夾克外套,憋着氣抖了下衣服的灰。
甯市江畔近80米高的一棟大廈樓中,律魚坐着電梯在往18樓上升。
“魚,你想好了嗎,這可是餘堯的長期私人住所,你準備好打開新世界大門了嗎?”
“18樓到了”,随着電梯門打開,律魚又問了系統一遍,“什麼新世界?”
“你不是看過原著了嗎,關于餘堯的私生活部分那是相當精彩啊…”
“我記這個幹什麼?”律魚納悶道。
餘堯長期包下這套房子是整棟大廈露台最大的一間,電梯門一開經過一個小廳就是房子正廳。
律魚經過系統提醒,刻意盡量不發出聲音走到卧室門口,就看到了以下這幕:
卧室床上一個光着膀子的一米九大漢嬌羞地用頭直頂着餘堯的胸膛,一陣蛄蛹,餘堯雙眼含情看着對方,然後倆人激動地玩起了疊疊樂。
一人一統的表情此時十分抽象。
為了避免兩眼對四眼的尴尬場景,律魚讓系統給了那位大漢一個輕微電擊把他弄暈過去。
然後迅速提溜起餘堯,也不管人家穿着睡衣,就從18層露台一躍而下,讓餘堯再次體會一場速度與激情。
“魚,你真的不能這麼粗暴,我們要完成任務也是要求品質的!!”
系統看到飛行器上又暈了一個,鄭重的發出了建議。
“好吧好吧,下次一定。”
等餘堯醒來,他發現自己坐在汽車的後座上,阿豪在聽着副駕的律魚指揮着追擊前面一台黑色轎車。
阿豪不敢得罪領導,扭頭解釋了一句:“餘總,我們在追擊華先生,他現在要想方設法逃到境外,坐海運回到A國。
律魚說有些賬要跟他算算,而且還是因為在你的場子,她當時才沒有直接報仇的,所以請你跑了一趟。”
阿豪又不知從哪找到一盒抽紙,遞給餘堯,“餘總,辛苦了。”
餘堯低頭一看,自己身上扣得亂七八糟的睡衣扣子中透出了胸膛上一些口水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