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文琪幾人走出學院門口時,原本停在門外接送車文琪的黑色保姆車不見了。
“包給我。”車文琪朝一個女生伸手拿過包,從包裡拿出一個手機按下一個号碼。
“你在哪?不是讓你在門口等?”
“欸,馬上就來,馬上。”
電話裡司機小張很快答應道。
不一會兒,學校左邊直行道路口處江邊恰逢沒有車輛,車頭有個大V字的黑色保姆車直直從路口開了過來。
幫車文琪拿包的那個女生朝車輛招了下手,又貼心對大家道:“你們等等,我先過去。”
她剛跑前一段路,保姆車一個急刹車伴随着她的慘叫聲同時響起。
“怎麼了?”
“她好像被壓到腳了。”
“哎,小張怎麼不停啊?”
保姆車的後輪在壓過女生的腳後并未停下,繼續往前開,車裡的司機快速打着方向盤想轉彎,車卻完全不受控制,繞着幾人不停在門口那段路上東碰西撞。
“啊!”又一個人被壓到腳,摔倒在地上。
車文琪用包砸向車頭,車在包丢過去的一瞬間換了個方向避開了。
保安室裡剛才為幾人大開方便之門的保安對着對講機:“今天邪了門了,這車怎麼亂來?”
倉庫頂上,律魚蹲在上面看着遠處被耍得團團轉的衆人不禁笑出了聲。
“魚啊,還好你想起補習班周圍忘了打點,提前過來,要不然王思瑗遭老大罪了。”
“咔嚓。”
倉庫的鎖不知什麼時候自動開了,裡面以為自己待了許久的王思瑗一時提不起勁,用膝蓋和手一起慢慢爬了出來。
等她坐到一棟教學樓外面階梯上時,外面被遛了快四十分鐘的幾人等來了王思瑗母親帶着警察和一個長發青年。
王思瑗母親跪在地上确認女兒沒事後,捂着胸口告訴王思瑗:“還好你舅舅讓我叫上小元幫忙,他跟我一起報了警,又用摩托車載我過來,還不謝謝他。”
元頌翊穿着黑白老虎印花襯衫,喘着氣見王思瑗沒事後,咬着後槽牙轉頭找校門外的幾人算賬。
奇異地在王思瑗母親幾人到達後立馬停下的保姆車旁,幾個女生躺在地上抱着自己的腳在哀嚎。
“車文琪,你家司機有病吧,沖着我們撞。”
“對啊,要不是我們躲得及時,現在半條命都沒了。”
“閉嘴!”
車文琪瘸着一條腿一拐一拐地站起來,走向車頭駕駛座,打開車門将行車記錄儀砸到地上,在警察盤問她之前想上車先行一步。
而校門口的監控早已把他們幾人的行為全部拍下,如今警察正好來了,自然不會放她們就這麼離開。
“哪個學校的,學生證拿出來!還有你,司機,在這違章停車,駕駛證、身份證也拿出來!”
律魚在房頂上看了會熱鬧後輕巧從倉庫後面跳下,翻牆到學校外面的一條飲食街上。
傍晚有些當地的大爺大媽會拿些農産品到學校周邊來擺地攤以填補家用,一家甜品店門口的道路旁有個頭發幾乎全白的阿婆在擺攤賣幾把青黃的香蕉。
由于價格低廉,她的攤子上隻剩最後一把香蕉,律魚一手插着口袋走到阿婆面前蹲下:
“就要這把吧。”
阿婆擡頭瞄了律魚一眼,估計以為是工程學院晚放學的學生,順口問了一句:“放學了?”
律魚笑笑也不解釋,應了聲。
道路上一輛寬大的深藍色SUV從遠處駛來急急停在律魚身後,車子帶來的疾風将阿婆地上擺攤的布猛地掀起一大半,阿婆身邊一紮藍色塑料袋被吹得地上到處都是。
律魚臉上的笑一秒撤下,她也不看車上來人是誰,仔細地幫阿婆将東西撿好。
“多謝你了,我來撿就好。”
阿婆低頭收拾攤子上的東西和半舊的黑色包包,謝過律魚的好意。
餘堯在車上等了一會,降下副駕駛的車窗對蹲在地上的律魚說道:
“上車。”
待阿婆離開後,律魚才起身對他道:“一個星期的體驗官變成一天,連駕駛人也變成乘客了?”
開車來載她的餘堯是陸氏集團多個副總裁之一,五月的鲲鵬系統兼新款智能車α9發布會就是由他主持。
發布會邀請的名人都有車子的一月試駕權,律魚拿到的邀請函上面寫的也是一月體驗官。
不過由于她拿到邀請函的時間太晚,樣車的試駕名額已經用完,陸沉公司那邊提出讓餘堯這位平時就愛親自開車的副總裁将車給律魚體驗一周。
餘堯一手搭在方向盤上,意識到律魚的不爽,側過頭抿着嘴巴給了個抱歉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