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陰謀論想過他是不是要借着我多謀一份家産,但這一輩的主事人就是他,完全沒有這個謀劃的必要。
可能和紗夫人旁敲側擊問過借我挂着天島名頭丢出去聯姻這種事,但是這條路早就被我們堵死了,他根本沒有資格對我的婚事指手畫腳。
我也不會想是不是他父愛作祟想要讓我名正言順成為天島家一員,這個猜測我第一次想出來就給我自己吓的不輕,因為我實在難以想象慈愛會跟天島奏夜那個男人挂在一起。
他簡直就是低配版赤司征臣,還是濫情的那種。
想到這我不禁有些可惜這個世界沒有黑籃,否則真想讓這兩個人在現實中見一見,互相交流一下如何靠面癱和冰山氣質征戰商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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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混完晚宴,我跟着女仆的腳步走到分配的卧室,一推門就把整個人摔在松軟的大床上。
還沒支撐起酸軟的腿腳電話就像響了起來。
我沒來得及看來電顯示就接了起來:“你好,這裡是天島千繡。”
“天島同學,你好。”
一個有點耳熟的男聲響了起來,我愣一下沒想起這是誰。
還沒等我拉遠屏幕瞅一眼備注,對面的人就接着說道:“很抱歉打擾到你,我是真田弦一郎。”
啊?真田同學哪來的我電話?
我滿心疑惑但是沒有直接問出來,隻能接着禮貌詢問他。
“請問是有什麼事情嗎?”
“是這樣的,”真田弦一郎醇厚的嗓音裡帶着點不好意思,“我想問問你有沒有注意到……”
我沒打斷他吞吞吐吐的話語。
“一枚綠寶石的袖扣。”
“啊……”我猜測他可能是不小心丢了但是不好确定是什麼時候丢的,但是一枚小小的袖扣我怎麼會通過掃了一眼就注意到呢?
我隻能向他道一聲抱歉。
“如果是這方面的困擾的話,我想真田君可以去詢問一下女仆長,具體聯絡隻要撥打室内電話的快捷鍵就可以。”
别的也幫不上什麼忙,我不是很想上趕着給天島美緒那一群小姐少爺奚落我的機會。
應付完這樁突發事件我已經開始上下眼皮打架,再也無法抵抗一股接一股湧上來的困意,強撐着簡單洗漱了一下就卷進被窩裡開始沉沉睡去。
希望真田同學能找到他親愛的袖扣,我臨睡前迷迷糊糊地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