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你怎麼了,沒事吧?”
路驚雲看南宮浔臉色不對,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出聲詢問道。
“沒什麼,聽烏廿的話,先去祭壇取東西吧。”南宮浔看周圍人還多,将話咽了回去,“至于這些,稍後再談。”
循着南宮浔的視線,路驚雲看到了周圍正昏昏欲睡的士兵,不由得搖了搖頭,外界百姓都在防備未來的敵人,但這些士兵反而卻一臉悠閑的模樣,着實不大令人心安。
“走吧。”
烏廿最後看了一眼這裡,便毫不留念地轉身離開了此處,帶着衆人去往祭壇。
巫鄯的祭壇并不像是皇宮裡那樣,單開一個地方作為祭祀的場所。相反,這個地方簡陋到就像是臨時開辟出來的一個場地,沒有遮陽避雨的屋檐。
隻有一塊巨型的石頭,邊緣擺着一些小的石子,上面放着供奉的一些生食。
“祭壇到了。”走在前面的烏廿率先停了下來,看着眼前的大石頭,恭恭敬敬地鞠了一躬。
“請各位先輩原諒我的大不敬之罪,如今巫鄯遭遇到了前所未有的危難,依據母親所言,唯有祭壇中的‘築者靈’可助我們破局。”
“還望先輩在天之靈,能夠幫助我們查明巫鄯被屠的真相。”
說罷,烏廿再次鞠了兩次躬,三次鞠躬,他要做出的,是對祖先大不敬的事情。
身後的路驚雲等人同樣随着烏廿的動作鞠躬三次,衆人滿是虔誠的神色。
路驚雲感覺到自己身上有一道灼熱的視線,他向四周望去,除去朋友幾人,再無其他人在此地,
勉強壓下心中的疑惑,路驚雲守在了烏廿身旁,另一側還有楚辭暮與蕭夜雪等其他人。
說來奇怪,那日後路驚雲有意無意在避着楚辭暮,偶有撞上視線的時候也是匆匆移開眼睛。
期間楚辭暮不乏主動挑起話題的時候,路驚雲卻也隻是不着痕迹的将話翻了回去。
又一次楚辭暮看着路驚雲,想說些什麼的時候,烏廿移開了祭壇這塊大石頭。
路驚雲有些震驚,不僅是他,烏廿身側的幾人都愣在了原地,原來到祭壇下拿東西,是這麼直接的搬開石頭拿嗎?
似乎是感應到了幾人的神色,烏廿放下石頭,回頭望向了幾人,臉上同樣帶着些疑惑,“怎麼了嗎?是哪裡不對?”
“沒、沒有哪裡不對,”路驚雲讪讪一笑,趕忙擺手作罷,向後方龜速挪動,“您繼續,您繼續。”
那石頭看起來足足有五個他那麼大,路驚雲就這樣看着烏廿淡定地将它移到了一邊,率先走了下去。
“沒想到祭壇下面竟然還有一個空間啊。”
“我也沒有想到。”
烏廿看着下方黑漆漆一片的空間,眼中湧現着前所未有的複雜,現實中巫鄯被滅之前他資曆不夠無法近距離祭拜,巫鄯被滅之後整國遺址一夕之間全部消失,對于祭壇他從未有過如此近距離接觸到的機會。
在娘親說到這裡的時候,烏廿也僅僅以為這裡下面埋着一件什麼,卻不曾想下方竟有如此大的一個空間。
“事不宜遲,我們下去吧,之後還有其他事情要做。”
烏廿率先動身,彎腰從洞口走了進去,使了一個小術法,衆人身旁便跟了一簇小火苗。
“哇哦,”路驚雲很沒見識的驚呼一聲,擡手戳了戳這個小火苗,“烏廿,你還會這樣的術法啊?”
烏廿輕輕點了點頭,沒有什麼太大的神情變化,一邊的楚辭暮卻反應大的很,他快步走上前,搶先路驚雲一步跟在烏廿身後走了下去,無言将兩人隔開。
幼稚。
路驚雲側過頭,悄悄揚起了嘴角。
六人全部走下去後,末位的南宮浔回頭看了一眼,露出一絲意味不明的笑。
“南宮,有事?”
南宮浔搖了搖頭,意味深長地說道:“沒事,隻是發現個好玩的……東西。”
蕭夜雪一臉問号,長生優雅地翻了個白眼,同時離他又遠了一些,這樣丢臉的東西也不知怎麼和他沾上關系。
“不用理他。”
下到祭壇下的空間後,衆人驚奇的發現地下的空間格外廣闊,比地上的空間大了不知幾倍,甚至于比皇宮還要大上幾分。
“這裡好大。”
路驚雲借着火焰的光,看向了這個地方。
巨大的空間被黃金覆蓋,整體呈現出規整的形狀,遠遠看去好似一個太極八卦圖,“八卦”的每一處都有着一個靈位。
“晚輩烏廿,多有叨擾,如今巫鄯多事之秋,還望各位前輩相助,助力我們探查出巫鄯被滅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