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緣永結,匹配同稱。
……
末了,她一筆一劃極其認真的寫下自己的名字,随後小心的刺破沈為舟的指尖,引鮮血在“莫清寒”的隔壁虔誠地寫下了“沈為舟”。
“這黑霧消散,天下太平,就當做是你贈予我行聘禮了,今日黑霧消散,也算是個好日子,八擡大轎嘛,我就先不要了,最重要的你看,婚書我也已經寫好了。”
“我們都簽好了字,那便是永久的契約,是拜了神仙的,你可不許反悔。”
說罷,莫清寒挑了挑唇角,練習出心中最好看的笑容,随後将最後為數不多的靈力灌注沈為舟體内,操控着他緩緩睜眼,而後站起,短暫的,就像是他活過來了一般。
“沒有紅綢了,為舟,我們的成親禮有些太過簡單的,但是我相信你不會怪罪于我的,對吧?”
随後莫清寒揚起一抹笑容,操控的帶着沈為舟一同走,同時她的口中平靜而幸福地說道:
“一拜天地。”
二人向東方深深鞠了一躬。
“二拜高堂。”
回過身來,二人向城中的方向鞠了一躬。
“夫妻對拜。”
此刻的二人眼中隻有對方,相對鞠了一躬,便也算是禮成。
“禮成,願你我此後同行。”
說罷,兩人雙雙向地面栽倒了去。
“師姐!”
路驚雲大驚,拉着楚辭暮便匆匆跑去,随後為莫清寒把脈,在真正得到結果那一刻方才舒心,幸好不是什麼無法治愈的病症,多加調理自會恢複。
二人将沈為舟于林中厚葬,随後帶着莫清寒回到了未被波及到的住處。
路驚雲将藥喂給莫清寒喝下後,便也掩門離開,與屋外幾人會和。
“你們一個兩個真是瘋起來我都自愧不如!”
南宮浔的扇子開開合合,足以說明此刻他的内心有多麼的不平靜。
“還有你,”南宮浔扇子點上蕭夜雪的肩,卻隻見後者一臉“我怎麼了”的無辜相,“他們二人不懂,你也跟着胡鬧嗎?”
“一對有情人罷了,怎麼能算是胡鬧呢?”
“冥婚,你知道就算是冥婚隻要簽了婚書都是有效的嗎?!”
南宮浔頗為恨鐵不成鋼地歎了口氣,“且不說他的資質,若是真的回來,誰也無法确認那究竟是個什麼東西!”
“哦——”路驚雲語調拉的特别長,随後話音一轉,“既然世事難料,那你怎麼還不走?”
“我?”南宮浔一笑,“我奉一位故友之托,有事要與莫清寒小友相商。”
“是有何事?”屋内緩緩飄出一道聲音,門外幾人也不知她何時醒來,這些對話她又聽了多少去。
最愛八卦的路驚雲與蕭夜雪蹲在牆角,想要聽聽這位故友所托之事,可屋内無半點聲音傳出,正當内心疑惑之際,他被楚辭暮擡着胳膊提了起來。
“屋子設有隔音結界,另外,”楚辭暮意味深長地望向蕭夜雪,随後雙手捂在路驚雲的耳朵上,“偷聽不是君子所為。”
話音落下,路驚雲癟了癟嘴,蔫兒着語氣隻道無奈,“好吧。”
莫清寒屋内養傷之時,三人也沒閑着。浮生門上下雖死的死傷的傷,但這建築保留的卻還算是不錯,三人分工将浮生門上下清掃幹淨,騰出一片地來做過路人的落腳地。
在刻有“浮生門”三字的牌匾自山門取下後,路驚雲感到一陣唏噓。
多少年裡凡人求神無門,堪堪與仙沾故的浮生門成了幾代人心中的聖地,今日這牌匾一摘,此世最後一絲與浮生門有關的物什,也便沒了。
幾日後,莫清寒傷勢已無礙,衆人曾詢問過她将來何去何從,當時她隻是沉默,隻字未應。
“各位,”莫清寒換上一身利落的束腳衣裝,她手中握着兩把劍,擡手行禮向幾人告辭,“此間事情已了,今後我将不再參與各類紛争,隻願一人二劍,執劍走天涯。”
“諸位若是有求,憑此玉牌,我将必應。”
莫清寒走後,不久蕭夜雪接到師門來信:
“衆人同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