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發邊不遠處的地上有一處蓋着墨綠色的布,看形狀像是個人。
最後他的目光對上了拘謹不安站在沙發旁的男人。
“喂!池田!你怎麼也在這裡?”
這不是他以前做幹部時候跟過他的手下池田,後來池田去了行動隊,現在是第三小隊的隊長。
“首領!”池田連忙半跪低頭表示尊敬。
中原中也看見池田才反應過來,綱吉叫他來應該是因為這件事涉及到了港口Mafia。
“怎麼回事?這裡的事和你有關?”
池田強壓不安彙報道:“首領!屬下着了道,被萱場組的人扣下了。是這位沢田先生解救了屬下。”
“着了道?”中原中也看着他沉下臉,“你做了什麼?”
池田知道自己還是瞞不了首領,“屬下欠了賭債,今天被萱場組的三上約到這裡來,是談關于還債的事。沒想到,他們是故意設套,屬下進來沒多久,他們就叫了個女人進來,還沒說話,他們的人就奪了屬下的武器刺進那個女人的心口。”
中原中也瞬間明白了,沉下聲接過話,“萱場組打算用這件來威脅我?不同意就鬧大?”
池田點點頭苦笑,“屬下出現在萱場組的地盤,殺死他們員工的武器又是屬下的,他們想做成港口Mafia故意挑釁萱場組的局,好用屬下來談判。”
池田看了看沙發那邊的沢田綱吉,“也多虧沢田先生突然出現破壞了萱場組的計謀。”
于是三上一進入包廂時,中原中也的怒火就迎面而來,“萱場組是吧?誰給你們的膽子挑釁我?”
逼人的殺氣直沖三上而來,他不由得倒退幾步露出驚駭的神色,“中原首領!這裡可是萱場組的地盤!”
“怎麼?殺人這種事,你們自己做了,還怕别人報複?”中原中也冷笑着就要動手。
笃笃笃!
門口傳來重物敲擊地面的聲音,沉重緩慢的腳步聲一聲一聲堅定地向着包廂的方向。
很快一隻握着沉木拐杖的手出現在衆人的眼中,來人約有五六十歲了,頭發花白,他的目光如鷹,歲月在他的臉上留下的皺紋像是刀疤一樣給他增添了氣勢。
老者不急不慢地在門口站定,而老者的右手邊還站着一個魁梧的大漢。
包廂裡的人不由得被他吸引了注意力,看向了門口。
三上最先露出得救的表情,走到老者身旁恭敬地鞠躬,“老大!”
随後走到老者身後站定,三上這才對着大漢喊道:“大哥!”
大漢拍了拍三上的肩,随後目光如炬看向包廂裡的人。
老者正是萱場組的主事人菊谷雄一,身後的大漢是他的心腹,也是萱場組的幹部犬山一郎。
菊谷雄一的聲音洪亮,完全聽不出老人的虛弱,“稀客!老夫這麼多年,還是第一次同時迎來兩位貴客上門。”
“早就聽說彭格列和港口Mafia的首領年輕有為,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菊谷雄一看向沢田綱吉,“哈哈哈!彭格列的首領,若是老夫這裡招待不周,請見諒。”他空着的一隻手指了指身後的三上,“老夫這手下啊!就是沒見過世面,連橫濱都沒出過。外面的大人物是一個都不認識!”
沢田綱吉心一沉,萱場組的老大不會不知道自己是為什麼出現在這裡,但他不僅不接茬,甚至輕描淡寫地想要用招待不周來給事情定義。
果然和這些人談人命,就是個笑話。
中原中也看了看綱吉,雖然沒搞懂綱吉為什麼會卷入這件事情裡,但他聯想到沙發邊的那具屍體,是被人刻意蓋上布的,這裡會做這種事的,他想一定是綱吉了。
如果是和那個被殺的人有關,那綱吉會有這種态度也就不奇怪了。
畢竟在北美時,他就意識到綱吉是一個心軟又善良的人,一個不像Mafia的Mafia。
此刻聽完萱場組老大的話,中原中也就是一聲冷笑,“你不會也想用一個招待不周來敷衍我吧?”
中原中也指了指池田,“诓騙我的屬下,設局港口Mafia,這種事你們不會覺得說幾句話就能解決了?”
菊谷雄一沉聲道:“自然不會!老夫這次來,也是聽說了手下的事。”
他歎氣道:“手下的人自作主張,老夫自然責無旁貸。這次來也是想邀請中原首領和彭格列的首領明日前來萱場組做客,也希望能給老夫盡一次地主之誼的機會。手下人的摩擦,沒必要影響我們的友誼。”
這話一出,沢田綱吉和中原中也對視一眼,紛紛猜到了萱場組老大的用意。
這種情況下,邀請他們做客?是想利.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