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禮。”付宴用隻有他們兩個人能聽見的聲音:“你冷不冷?”
江禮想着三月份,隻能穿這樣一件禮服,感覺風掃到皮膚上都是涼飕飕的:“冷的,畢竟隻穿那麼點。”
付宴說:“那怎麼不裹緊你的羽絨服?”
江禮有些無語,雖說很冷,但是三月份也不至于穿羽絨服,但确實被逗笑,礙于鏡頭,微微地揚起個弧度:“沒辦法,這回小芊也寵不了我。”
付宴勾了勾嘴角,像憋着壞心思:“也是。這樣的場面,女藝人總是美麗凍人一些。”
他真的在給她講冷笑話,江禮忍不住,眼睛笑得亮盈盈的。
這時前面媒體老師喊了聲:“兩位老師,看這邊。”
樂娛之夜,付宴和江禮的神圖,出現在這一刻。
付宴喊她:“江禮,走完了。”
-你緊張嗎?
-嗯,有點。
-沒事,走完了。
江禮已經自我發覺耳朵發燙,示意了一下自己先跑了。
付宴看她提着裙擺走得飛快的樣子,笑意染上眼尾。
本想脫外套的手默默放下。确實,也不太好。
在晚宴的時候,主持人還提到了付宴和江禮彈奏《琉璃願》的事。
鏡頭還特别懂事地切了她和付宴的鏡頭。
他們倆不坐在一起,先是付宴,微微一笑沖鏡頭點了點頭。江禮也大方地沖鏡頭打了打招呼。
直播彈幕炸開了鍋。
江禮突然有些慶幸還好她和付宴沒坐在一起,不然熱搜将是一場腥風血雨。
那天晚上休息室裡。
林雙芊樂開懷倒在沙發上:“太真了,剪的太真了。要不是我是你身邊的,我也快覺得你和付宴就是真的了。”
江禮一直有些無奈,她常在覺得無奈,知道真相的粉絲們會眼淚掉下來:“他們知道了會天塌嗎?”
林雙芊看過來:“知道什麼?”
江禮義正言辭:“知道他們話題中心的主角其實是除合作之外沒有交集的......同事。”
江禮憋了好半天才蹦出那兩個字。林雙芊的笑被堵在嗓子眼,被阿善抱在懷裡,演起了哭戲。
門外付宴經過。
萬萬咽咽口水:“那個宴哥,小江姐說你們是同事,我以為你們見了那麼多次已經算是......”
付宴的氣壓很低,萬萬想他應該是知道什麼原因的。
萬萬倒快步伐追上前面走得飛快的付宴。
他沒見過這樣的付宴,非常陌生的一種狀态。
-
樂娛之夜結束。
江禮順利的倒下了,發了一整晚的高燒。
林雙芊不放心把她帶回自己家了。
還沒完全恢複。
下午跑了個線下活動,為了不讓粉絲們擔心,努力堅持了一個下午。這會兒嗓子啞得不行,鼻音很重。
剛上車。
阿善就說:“江江姐,小芊姐說有個綜藝《樂器的聲音》發來邀約,演奏之類的差不多,讓我問問你的意見。”
江禮接過阿善遞過來的一杯雪梨水:“你小芊姐怎麼說的。”
阿善直接戳開了林雙芊的語音,她們太了解了,好像是算準的,發給阿善的語音都是解釋了一下直接喊的江禮:阿善一會兒你江江姐問了你就直接開語音就行。江笑笑,我呢是覺得演員當然演戲是本分,但是之前的彈鋼琴古筝的樣子大家都蠻喜歡的,參加綜藝可以讓粉絲看到你的多樣性,更全面地認識你。
江禮眼珠子轉了轉在思考。
手機突然響了。
是付宴打來的語音電話。
江禮感覺手麻了,捏不住手機。
好不容易點開接聽:“喂。”
付宴那頭挺安靜的:“江禮,聽說你......”他停了一下,“你感冒了嗎?”
江禮嗯了聲:“就......嗓子不太舒服。”
“多久了?”
“就樂娛之夜之後,快好了。”
“吃藥了沒有?”
“吃了。”
一問一答的,兩個人都忘了這個電話本來的目的。
江禮先反應過來:“你打電話來,是要問什麼嗎?”
剛才萬萬過來問他接不接《樂器的聲音》。
付宴難得閑下來,就想好好先趕完這個專輯。
今年的巡演遲遲沒有官宣。
是因為付宴嗓子的狀态也不是很好,先前的工作有些密集,打算先停一段時間,不要太累,讓嗓子有個調整的時間。
今年的巡演大概率是沒有,所以付宴隻開一個生日場,到時候再和粉絲們解釋清楚緣由。
但也是這個原因,萬萬覺得這個綜藝挺好的,也是音樂相關的,也不需要唱歌,不太會讓嗓子太累。
付宴覺得之前錄的音綜也沒播完,不會讓粉絲覺得消失太久。
萬萬不放棄,繼續苦口婆心地說好處,說了下拟邀陣容。
誰知他平常說一不二的宴哥突然轉了話鋒:“江禮也參加?”
萬萬話突然頓住,眨了眨眼睛:“這我不知道,要不我打個電話問問小江姐?”
付宴攔住他,發了幾條消息沒得到回應。
萬萬想說沒那麼急,可以慢慢考慮。
付宴已經撥通了電話。
萬萬在後面壓不住嘴角,恨隻有自己一個人在付宴身邊,他心想:旭哥,不一樣,這次真的不一樣。
江禮一問,付宴才意識到自己原本要問的:“聽說你要參加《樂器的聲音》?”
“還沒想好。”
“哦。”
片刻的沉默。
江禮捏捏自己的拳頭,好像在給自己鼓勁:“付宴。”
“嗯?”那頭應得很快。
“你去嗎?”
江禮問出口的時候不知道,阿善早就在她喊出付宴名字的時候就戳開了和林雙芊的對話框。
江禮覺得自己的聽覺失靈了。
因為付宴說。
江禮,你去我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