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你不在考慮一下,畢竟你效忠于我,是最好的選擇。”衛鳴再次給劉飛栩抛出了橄榄枝。
劉飛栩還在考慮,他知道自己現在隻是在拖延時間,如果許杳杳真遇到了危險,自己肯定會受制于衛鳴。
就在劉飛栩正欲開口之際,許杳杳的聲音如同救命稻草一般,突然出現在了耳邊:“飛栩!你和衛鳴太子,在這裡是有事交談嗎?我等你了好久沒見你回來,便來尋你。”
聽着聲音,衛鳴和劉飛栩一同見到許杳杳,無一不覺得意料之外,衛鳴更是覺得非常意外……不應該出這等纰漏,除非是有人故意而為之的。
可他反應迅速,衛鳴搶先一步說道:“沒什麼,慧安公主,我和飛栩就是說些舊事,現在也說完了,你和飛栩還要祭拜德妃娘娘吧,既然如此,我也不打算你們了。”
劉飛栩沒有拆穿衛鳴說的話,而是往許杳杳身邊走去:“我和他也沒有什麼話要說的,我們回去吧。”
“好。”許杳杳輕輕點頭,沒有多餘的動作和眼神,而是和劉飛栩一起離開。
他們二人直到離開了衛鳴的視線之内,劉飛栩才擔憂的問起許杳杳:“公主,你當真是覺得我出去太久了才來尋的我?剛剛沒有衛鳴那邊的人出現嗎?”
許杳杳面色平靜的搖搖頭:“并不是……你說對了,是有衛鳴的人來找了我,他叫鐘笙,可他似乎不認同衛鳴的做法,便把我放走了。”
而且,還是鐘笙帶的路,讓許杳杳尋到了衛鳴和劉飛栩二人,但許杳杳沒有多說這點。
“鐘笙?”劉飛栩想起了這個人,悶悶的,感覺有點陰郁,真是這樣嗎……劉飛栩想不出鐘笙會幫許杳杳的理由,但他們二人是出乎意料的默契,都沒有多問。
……
許杳杳和劉飛栩一起祭拜完了德妃娘娘後,就一起返回了皇宮。
在寺廟内的事情沒有多餘的人知道,綠荷是許杳杳的心腹,自然不會多說。
……
劉飛栩是宸國的人,可他十分有才能,許耀自然也是想把劉飛栩留下來,為自己所用。
許耀的借口很簡單,他說劉飛栩前來禹國一趟并不容易,舟車勞頓的,就在禹國多休息幾天。
至于之後怎麼把劉飛栩留下來,要從長計議。
許杳杳以為劉飛栩不會答應許耀留下來的提議,卻不想劉飛栩他竟然答應了。
如今,劉飛栩送許杳杳返回珑悅樓。
在珑悅樓的門外,劉飛栩和許杳杳停下了腳步,駐足在哪裡。
突然,“你不請我進去坐坐嗎?”劉飛栩問道。
許杳杳沒有看向劉飛栩,“不了……”許杳杳搖頭,“沒什麼好招待的,再說,皇宮這個地方,也不宜久留。”
話已至此,許杳杳隻能勸到這裡,劉飛栩知不知道這其中的意思,得看他自己。對于許杳杳來說,她并不希望劉飛栩留在這個皇宮裡,甚至是被許耀給控制。
劉飛栩不着痕迹的露出一抹苦笑:“好,多謝公主提醒,我知道了……”
……
待劉飛栩離開後,綠荷從小就跟着許杳杳,自然知道從前的事情,她看着劉飛栩假裝潇灑離開的背影,不由得的開口問道:“公主,為何您不留劉公子下來坐一會呢,他陪着公主你說說話,也是開心的。”
許杳杳搖搖頭道:“沒有意義……”
“是因為皇上已經把公主您許配給衛鳴太子了嗎?”綠荷還是有點不理解的,她替許杳杳委屈道,“其實公主您不用走那一步險招的,公主您應該能知道吧,劉公子他對你有意,他若是向皇上求娶您,皇上未必不會答應,這樣,也照樣能逃離這裡。”
許杳杳從未想過這件事情,因為她知道事情不會那麼簡單。
許杳杳道:“一般的驸馬,在朝堂上不會太有作為,隻會有個閑職……”
作為多年的朋友,她希望劉飛栩能是一個賢臣。
就算許耀重用劉飛栩,而為了讓劉飛栩死心塌地的為他做事,也隻會利用許杳杳。
“再者,我也不希望有人利用我去威脅别人的事情,再發生了。”許杳杳道。
什麼威脅别人?
綠荷聽着不明白。
……
夜晚。
和珑悅樓不過一牆之隔的沉香閣内,書房裡邊,衛鳴在作畫,他把畫好的宣紙拿起來放在燭光前邊仔細端倪,突然道:“鐘笙,你過來看看,這畫如何……随便說說看吧。”
鐘笙走了過去:“殿下畫的,自然是好的。”
這真是毫無感情的誇獎。
反正衛鳴也沒有心情畫畫,他本來就不是真要鐘笙陪自己賞畫:“今天,許杳杳會出現在那裡,是你帶來的?”
鐘笙不會不承認的:“是。”
呵,還真會憐香惜玉。
衛鳴微笑道:“放心,我不會怪罪你,因為憐香惜玉的事情,我也會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