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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第 2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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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周皓的高喊的确很有效果,周洪眼中紅光漸消,被眼疾手快的禁軍一把反制住手腳,往後腦勺劈了一記手刀,軟趴趴癱倒在地。

周皓的心懸在高空,盯着那些衣衫褴褛的人,腦海中刮起狂風暴雨。到了現在,一切都明白了,今天發生的所有就是一場為周家而作的,環環相扣的“好戲”!

幕後之人,除了當今陛下的爪牙裴渡舟,不會有其他人。

“你們有何冤屈?”裴渡舟從禁軍後面信步走來,眉峰輕蹙,“呈冤需去縣衙。赤腳舊衣,凍瘡皲裂,你們不是京都人士。”

最後一句非詢問,而是肯定。

群臣中的京兆尹和幾位京中知縣俱是或多或少地變了臉色,求救般地看向兵部尚書李德,很明顯對當下發展有些慌亂無措。

李德哆嗦地擦去額上不存在的汗水,心中焦躁,他自己也是不知該怎麼辦才好,他隻看一眼那群乞丐樣的人,就知道多半是為了太子和周家來尋仇的。可是,這些人不是都死絕了嗎?!難道天下還有借屍還魂的法子!

一年有餘的“安穩”日子,裴渡舟不再針對,皇帝年邁将死。

基于這些原因,太子一年以來行事可謂是嚣張至極。既有高貴的出身,名正言順的身份,又有這麼多臣子追随,更别提暗中策反的州府将領。

有錢有權,有身份有地位,連帶着外祖周家做事也愈發随心所欲,半年多的搶奪民女民男還隻是明面上的,内地裡沾的人命數也數不清。

如李德這些效忠太子之人,不知為周家和太子本人壓下了多少作奸犯科的糊塗事。

此刻,看着被禁軍以刀劍相向的那群百姓,聯想到出宮後發生的種種事情,一些聰明人差不多反應了過來。

今日太子和周家隻怕是不會好過。

與太子黨羽的面面相觑,慌亂無措不同,朝中清直官吏皆是如舒祭酒一般,痛心地看着百姓的褴褛衣物,裸露在外的傷口,又氣又自責難安。

江令薇和五皇子不動聲色地觀察着當前的狀況,心思各異。少隐早在周洪被制服時,穿過層層圍着的禁軍,一瘸一拐地來到江令薇身邊,小心翼翼地從五皇子手中接過她。

五皇子掃了眼少隐的傷勢,餘光又看向江令薇還在滴血的左手,心思千回百轉,絕口不提先送她回府醫治的事,當前的好戲還沒完,說不定還有用的上他這十妹的地方,暫且先等等。

況且,那隻手是左手,就是廢了殘了也不會有多大的影響,将來等他掌權,看在她聽話的份上,榮華富貴不會少她的。他自問是個賢良的主子。

五皇子想罷,又用多數人能聽到的聲音歎息道:“真是造孽,看樣子都是群可憐人。”

江令薇哽咽着敷衍了幾句,她注意力此刻已經移到少隐傷口上,她用眼神詢問他還能撐得住嗎?雖然她自己的傷口也一直傳來絞痛,但勉強還能忍一忍,她也怕萬一離開後還有什麼需要自己做戲的地方。

聽到她的問詢,少隐面具下的黑眸恍惚間有波光流動,看着她盛滿關心的眼睛,他的心跳毫無預兆地加快,耳朵也不知不覺變紅了。所幸天色暗沉,沒人發現他的異常。

見他仿佛愣住了般,江令薇眉頭輕蹙,耐着性子用胳膊肘撞了撞他。

少隐這才如夢初醒似的,眼睛瞥向另一邊,下意識地不敢與她對視,隻小幅度地點了點頭。

江令薇以為他忍痛忍得有些意識發懵,思考了一下當前的境況,側過身子在他耳邊小聲道:“等他們告完狀,我們就走,你且再忍忍。”

聲音真的很小,除了武功高強,耳力極佳的少隐之外,誰也沒聽到。

溫熱的吐息仿佛化成雲煙,在耳廓邊缭繞,一股一股,将少隐那顆苦守着世俗道德的心層層縛住,掙脫不得。

這具身體受過很多傷,這十多年的經曆說是刀口舔血也不為過,本以為早就習慣了疼痛與鮮血,可直到這時候,他才恍然發現,那隻是咬着牙的麻木,并非習慣。

而麻木會被喚醒,恰如此刻。

也許很早之前,在遇見她的每一面裡,早就被喚醒了,隻是他沒意識到,也不願意承認。

“好。”他無聲回應。

跟着這樣關心下屬的人,三生有幸。他強迫自己這麼想,努力把心中不該有的悸動壓下去。

烏雲湧動,天色愈來愈暗,陰沉沉的天之下,每個人心思各異,驚慌的,幸災樂禍的,無措的,強壓情愫的,忍着傷痛的……

種種情緒中,最突出的是來自那群乞丐樣的百姓,他們身上的憤恨。

“草民是桑州人士……草民是淮州人士……草民是京都人士……”

一聲又一聲,凄厲的高喊,尖利的嗓音幾欲泣血。

這些人裡有男有女,但多數是年輕人,一人憤恨地指着朝臣裡的官吏,“草民要告發景陽縣知縣,罔顧王法,草菅人命!将草民一家六口人全部滅門啊!”

!!

寬廣街道上的百姓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麼,紛紛倒抽一口氣。

京都的景陽知縣大腦發空,差點叫出聲來,在李德的怒視下,才勉強穩住心神,“胡言亂語!本官根本沒做過,本朝法度,死刑須上奏陛下裁決,你是想說陛下草菅人命嗎?!”

此話一出,周圍忽然陷入了死一般的沉默。

私底下追随于其餘皇子的官吏屬實是沒想到有朝一日能聽到這麼沒腦子的話,面上表情皆一言難盡,心中感概不已。

從周洪事情中回神的周皓甚至直接氣笑了,李德不敢怪罪身為太子表弟的他,隻好将怒火全撒在景陽知縣身上,“豎子慎言!”

景陽知縣也忽然反應過來,呼吸瞬間驟停,像是有一隻無形的手攥住了他的喉嚨,說不出一句話。

陛下早已不理朝政,都是交給太子和裴丞相處理。剛才說那種話,是明晃晃地将罪名推到兩人身上,雖然太子确實不怎麼清白,但絕不能明說,否則悄悄殺那麼多人還有什麼意義,名聲全毀了。

而推到裴丞相那,更是一個蠢的不能再蠢的做法,因為他根本沒收到與案子有關的折子啊。

他大可以直說自己根本不知道。就算大着膽子誣陷,可他們本來就沒有一級一級地往上奏報,都是在太子或者李尚書不耐煩的指令下,派人殺了完事,這其中種種随便一查就會水落石出。

和現在吓得艱難吸氣的景陽知縣一樣,太子一黨的朝臣對這些事情都了解的很清楚,大家都是一丘之貉,在周家與太子這艘大船下,沒人能做清白的忠臣。

“本相從未收到過死刑的折子。”裴渡舟掀開眼皮看李德,眸中的冷光直将對方看得心神震顫,好不容易才積攢的威嚴霎時散了個幹淨。“還是說,李尚書轉遞給了太子殿下?”

朝中庶務繁重,這一年來,例如這種審案之類的事情,慣例是向裴渡舟奏報的。

李德也說不出話了,因為說什麼都有錯處。别說紙包不住火,他們連那張紙都懶得準備,已經完全沉浸在太子即将登基的美夢中,不可自拔。

果不其然,裴渡舟道:“那也可,尚書和知縣将相關的文書,狀紙呈上來。此事事關重大,本相會親自進宮交由陛下定奪。”

李德臉上血色盡消,蒼白的嘴抖個不停,但就是找不到一個好理由來解釋。兵部侍郎李興站在最角落裡,看着弟弟李德驚慌的樣子,心中思索的同時還是免不了一陣由衷的暢快,什麼都比不上她,卻什麼都能超過她。

老天真是偏。

旁觀了這場鬧劇的舒祭酒氣得胡子亂顫,“李尚書,你們要是清白的,就讓人把文書取來,但若是欺君罔上,殘害百姓,莫說陛下,我就是拼了這把老骨頭,不要命了,也萬萬容你們不得!”

聽到這話,周皓面上諷刺之意溢于言表,他忽視李德求救的眼神,去後面扶起躺了半天,身上不知被誰踩了很多腳的周太師。有些事情,在反應過來的那一刻,其實就已經來不及了。他很明白,現在做什麼都是無用功。

“李尚書!”

“大人不要再說了,他們就是心虛啊!!”

那群人中有認得舒祭酒的百姓忽然出聲,明明年歲不大,可鬓邊頭發幾乎全白,他赤紅着雙眼,将一個身上到處有淤青的男人扯到身前來,一邊朝他的傷勢衣着比劃,一邊指着太子黨羽破口大罵。

“我們這些人裡,他是景陽縣人,天子腳下,就因為出門不慎撞到了一隻灰狗,被人抓進牢獄關了數天,罪名是莫須有的偷盜,他不認,他們就屈打成招!好不容易回到家中,幼弟雙親卻全部死于非命!

殺了人的衙役甚至都沒走,手上刀刃沾着血,那些人勒住他脖子,告訴他活該,誰叫他得罪了貴人!幸好老天有眼,他沒死!又從亂葬崗爬了回來。想報仇,拼命打聽,卻不想那些衙役認出了他,又是一頓毒打,差點被活埋,每日都在逃竄,家也不敢回。

偌大的京師,人卻還活的不如條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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