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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第 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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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他的警告,或者可以說是威脅。但江令薇直到現在也不是很明白,他的話充滿矛盾,人不就是禽獸嗎,滿足欲望是天經地義,為什麼隻能跟他做?

當然,可能是野獸面對危險的直覺,這種話她是不會說出來的。

被關久了,能口吐言語的人也會慢慢變成隻靠本性行事的禽獸,更何況,她還是從嬰孩時就被禁锢了自由,那些禽獸的習性更突出了。

兩年細心教導,她才在他的手中漸漸有了個人樣,可深藏在心底的獸性卻并未完全抹去。

江令薇百無聊賴地盯着地面的天藍色雲紋毯發呆,沒過多久裴渡舟便從浴房出來。

純白的絲綢寑衣包裹着他勁瘦的身形,綁帶系得很嚴實,和剛才脫光了給她沐浴的樣子大相近庭。

之前散落的墨發用發冠束了起來,随着他邁步走來,微揚在腦後,看起來倒有幾分少年俠客的意味。

束起的馬尾發型和之前在軍中見過的景元很像。

“你要出去嗎?”她狐疑地打量着他,是寑衣沒錯,可大半夜的,他梳頭發幹嘛?以前也不這樣啊。

裴渡舟笑容淡了些,“夜深了,我出去幹什麼。”他俯身慢慢靠近她,琥珀色的眼珠倒映着她清麗的容顔,“沒什麼東西要給我嗎?”

“……哦,有。”她在他的提醒下記了起來,拿過一旁的方盒遞過去,“打開看看。”

他勾唇在她身旁坐下,正要打開鎖扣,側臉蓦然被她輕輕摸了一下,“你是不是塗粉了?”

“……”他笑容消失,側目冷睨着她,“那你手上沾有粉嗎?”

江令薇搓了搓碰過他臉的指尖,沒有任何粉末狀的東西。她又不信邪地聞了聞,也什麼味道都沒有。擡頭看他,果然臉色變得陰沉,一副風雨欲來的模樣。

“……可……我總覺得你晚上,特别是沐浴過後,臉會白一點。”在他幽冷的眸光下,她聲音越來越低,“真的不是李疏給你制了什麼美白的妝粉嗎?”

“呵……”他倏然冷笑,擡起她的下颌,迫使她面對着他,“我需要塗粉嗎?”

江令薇凝視着他的五官,誠實搖頭,“……不需要,你很美。”

雖然過往兩年,她就是覺得他晚上會白一點,但不可否認,膚色并不會影響他的容貌,眉目疏朗,脊背挺拔,坐在這給人的感覺和他身上的蓮花氣味一樣。

高山之巅,皚皚白雪,雲霧缭繞下生長出來的雪蓮。

不可亵渎,不可攀折。

“知道就好。”裴渡舟沒好氣地放開她,手指重新扭動鎖扣,裡面是厚厚一沓信箋,每一封信上都寫着渡舟哥哥親啟。

“寫了什麼?”他拿起一封信偏頭問她。

江令薇觀他神情,雖然眼角眉梢沒有任何笑意,似乎還在生氣,但她莫名覺得他心情還不錯。

她揚了揚下巴,示意他親手拆開看看。

裴渡舟挑眉,打開信封。

在看到信上内容的一刹那,他薄唇不可抑制地勾了勾,雖然少隐回來時就告知過,但親眼見到和他人轉述是不一樣的。

清雅靈秀的幾行字排列在宣紙上,組合在一起,是極盡相思的情話。

又慢條斯理地拆了許多封,能看出她有些力不從心,第一封還能引經據典,各種詩詞洋洋灑灑寫了大半。

到後來,不知是不是軍營中沒有類似的古書,腦中記得也實在有限,寫得漸漸通俗,含蓄的内容轉為直白,倒是符合她一貫說話的方式。

不過,在他看來,借鑒的委婉詩詞完全比不上她後來寫的直白話語,她從來是這樣,面對他有什麼說什麼,這很好,雖然有時候會把他氣得半死。

“寫成這樣,要吃了我嗎?像什麼樣子,你自己讀。”他随手扔了一封信到她懷裡,目光卻罕見地沒有移向她,像在遮掩什麼。

江令薇湊過去看他的表情,卻被他瞪了一眼,“好好讀!”

她帶着懷疑的心情展開信箋,難道她寫的不對嗎,可是在漠北的時候,她就看見有許多将士的家人寄來書信,表達思念。

她以為他會喜歡的。那些将士收到書信都很歡喜,他怎麼像喜歡又像不喜歡的樣子?

她慢慢地讀着,他遞來的信剛好是她後期寫的,沒有一點委婉的話。

看着信上直白的字,她并不覺得羞怯,話語就是人創造的,讀或者寫是理所應當,不然造出來是幹什麼。

江令薇有一把好嗓子,讀起信來清脆悅耳,宛若動聽的琴音。但偏偏音調起伏不大,旁人便是看一眼都覺得羞得不行的話,她沒什麼波動地讀完了。

還未曾問他覺得如何,手中又被塞了一封信,裴渡舟不知何時連身體都背了過去,聲音微啞,“繼續。”

江令薇放下心來,看來他是喜歡的。

時間緩緩而過,她讀完一封,他遞來一封,來到夜半子時。

而她也終于讀完了最後一封信,聲音變得疲憊不已。

“讀完了。”她提醒他,早知道她就不寫這麼多了,累的都是她。

“坐過來。”他聲音低啞。

江令薇不明所以,但乖乖照做,繞到他身前。

剛一坐下,腰肢就被他的大手攬住,他冷白的面頰染着一抹紅,像天邊的朝霞,豔麗無雙,襯得他容色更甚。

她下意識地往後靠,但身後是床角,退無可退。他瑞鳳眼微眯,裡面潋滟着情動的光暈。

“很晚了……”在他直勾勾地注視下,她終于還是咽下了拒絕的話,“好吧,你要做那就——”

“來”字還沒說出口,就被他驟然堵住了唇。多日未見的思念與後怕的想法全部通過這個吻傳遞給她。

江令薇倒在錦被裡,裴渡舟用手枕着她的後腦勺,讓彼此間的距離更近,密不可分。

他撫摸着她的臉頰,微甜的雪蓮花氣味争先搶後地湧入她的嘴裡,一寸寸侵入她的唇舌。

“薇薇……”

“嗯……”

他一聲聲地喚着她,像是要通過這種方式來驅散心底的不安,而她似乎也感應到了,不厭其煩地回應。

……

一刻鐘倏忽而過,他的力道很大,仿佛要把她生吃了般,最後在她快要窒息時,終于停下了攻城略地親吻。他抵着她的額頭,溫熱的呼吸噴灑在她臉上。

彼此的喘息聲交錯在一起,她慢慢地平複着呼吸,眼角因過于激烈而沾上了幾滴淚水。他輕柔地拭去,将錦被蓋在她身上,緊緊地抱着她,“睡吧。”

“你累了嗎?”她輕輕撫摸他的胸膛。

話裡的意思很明顯,但他罕見地沒跟她計較,安撫地拍着她的後背,“不是你一回來就喊累,以為我要幹什麼,就這麼想吃了我不成?”

江令薇感受着屬于他□□的熱度,難得語無倫次:“那……我,你……”

他胸膛微微顫動,戲谑道:“怎麼變結巴了?”

“……你真的能睡着嗎?我也不是個木頭,你讓我不上不下的,不舒服。”她咳嗽了一聲,随即坦蕩地回答。

“明天還要上朝,你該睡了。”他伸手輕撫着她的發絲,如同在哄不想睡的小孩一樣,語氣溫柔下來,“姑且忍一忍,今天也沒命人熬藥,會有風險的,我們現在不太适合要孩子。”

“所以你之前根本沒想做?我回來晚了,你要用這種方式懲罰我?”江令薇睜大眼睛,越想越覺得是這樣,“但是,你确定不是在懲罰你自己?你不難受嗎?”

至于熬藥,是他每晚行房前都會喝的藥,為了以防有孩子。

“我喜歡這種難受。”他擡手撫上她的眼睛,強制性的讓她閉眼。

“……”她忍不住眨了眨眼,濃密的睫毛刮過他的大手,随即被他捂得緊了幾分,“好吧。”

她也隻能努力說服自己三月未見,他多了一種令人無法理解的怪癖。

他的懷裡很暖和,她往裡縮了縮,身體的躁動在說話間也緩緩平複下去,之前吃的藥丸效果早過了,疲累轉瞬間就湧上大腦,她靠着他的胸膛沉沉睡去。

裴渡舟身軀滾燙,沒有得到疏解的欲望像潮水似的沖擊着他的身體,但他恍然不覺,神色一派淡然,若不是面頰上的绯紅,倒真像無欲無求的入世神祇。

他沒說慌,他确實喜歡這種難受,又或者說,是想要銘記這種感受。

比起得知她差點要死時的難受,這種因欲望産生的難受實在算不得什麼。至少,他現在觸手可及她的溫度,鮮活又真實,再也不用像那幾天一樣,看着滿室屬于她的物件枯坐到天明。

……

夜晚的風很寒涼,湯池裡的水也早冷了,一道颀長的身影站在池裡,慢慢地用冷水浸泡身體。

在左側方的紫檀木博古櫃上,擺放着一個青玉盒,方方正正,看不出是用來做什麼的。

不過,從打開的空隙裡,能夠窺見裡面有一個橢圓的小瓷盒,瓷盒也已經扭開,裝着雪白的細粉。

是用來上妝的粉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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