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等等等等!”季明越低頭看着聞初,漂亮的桃花眼裡滿是驚訝,“我好像又錯過不得了的内容,你再說一遍呢?”
“你咋回事,耳朵不好就去治,好話不說二遍。”
“因為你說了很多次喜歡,但第一次聽你說愛我。”
幸福來得太突然,季明越難得害羞起來。他眼眸低垂,睫毛輕顫,臉頰飛染一抹酡紅,真稱得上面若桃花。
聞初後知後覺羞澀,清清嗓掩飾自己顫抖的聲線:“那你你你聽好了,我愛愛、愛、愛……”愛了半天,他反而說不出口。
死嘴,永遠在關鍵時刻掉鍊子!
就當他沒說過吧!
聞初悲憤爬開,想鑽到沙發底下。
季明越輕笑,把人扯回懷裡,深情凝視:“沒關系,我能說出來可以了,我也愛你喲。”尾音消失在兩人的唇齒間。
許久沒和季明越進行深入練習了,聞初十分生疏,眼睛也想不起來閉,被動接受對方驟雨般急切密集的吻。
意亂情迷中,他看見男人的耳朵紅紅的,忍不住伸手捏了捏。
耳朵摸起來應該是不冷不熱的,永遠恒溫,但季明越的耳垂像火裡滾過,和他們相貼的部位一樣灼熱。
聞初莫名想笑,他也笑出聲了,渾身顫個不停。
這吻是接不下去了,季明越退開,抱怨道:“怎麼有人接吻會笑的?”
聞初又摸了摸他的耳垂,努力憋住笑,小聲說:“60秒,你耳朵也是這樣紅。”
“是、是嗎?”季明越跟着碰碰耳朵。
說起那節目話可長了,算他們的月老呢。
“嗯,所以那次你幹嘛臉紅?”
“因為你先紅啊。”季明越比劃聞初身上的範圍,“這兒、這兒到胸口,紅一大片,我還沒問你想到什麼臉紅。”
聞初不依不饒追問:“你管我想什麼,你為什麼看我紅了跟着紅?”
“因為,因為……”季明越的耳朵更紅了,“你當時的表情和19歲生日許願的時候差不多,很可愛,讓人很想親。”
他們當時居然想到同一件事!
如季明越所言,聞初臉紅是帶着身上皮膚一起,紅一大片面積。現在的他像燒紅的水壺,身體燒紅了,頭上冒蒸汽,碰一下,壺蓋叮咣亂響:“什麼啊,你當時居然想親我,你個流氓你你你……”
季明越非常不滿:“我什麼我啊,腦子裡想想又不犯法,如果我當場親你,你還不是一拳搗過來。”
聞初現在就一拳。
季明越壓下他的手,飛快啄一口,笑嘻嘻問:“那你的生日願望實現了嗎?如果沒實現,哥幫你辦。”
“你的幸運符那麼靈,當然實現了……啊!”聞初突然呆住。
“怎麼?”
“我是個笨蛋。”聞初洩氣道,“你把那麼重要的東西交給我,我就應該意識到我可以直接用它實現願望,為什麼非要……”
非要等自以為萬無一失的時機,白白浪費了那麼久的時間。
季明越好像知道聞初的願望了。他擁住對方:“才不是笨蛋,我們都是第一次談戀愛,允許有失誤吧。不要過分美化if線,如果不是那樣,或許我們沒辦法深入了解,因為其他事情吵架、分開,所以眼前的路就是最好的路。”
聞初摟着男人脖子,直視他的雙眼:“是嗎,那些我不懂,但我知道不管哪個你都是最好的你。”
不管怎麼說,遇見季明越本身就是最幸運的事。
“天呐!”季明越一拍腦門,他又扛不住萬分可愛的直球小貓咪了。
“最好的季明越現在想猛親最好的一一,不許中場發笑。”
聞初撅嘴巴。
季明越貼貼,并很快發展成不止親親的程度。
*
收到錄取通知書那天,聞初焦灼的心總算歸于平靜。
出成績的時候并不理想,一分不多一分不少——正卡線,聞初緊張得要死,生怕夠不到第一志願。
幸好幸好,萬事順遂。
季明越格外激動,不停呼噜聞初腦袋誇耀:“我們一一小腦袋瓜怎麼長得呀,真聰明,一下就考上名牌大學了,真棒呀!”
聞初在一聲聲誇獎中迷失自我,完全忘了前些天自己求神拜佛亂拜聖誕老人多啦A夢的慘樣,和季明越互捧:“多虧你在線做法和紫腚能行。”
“主要是你聰明,一擊必中,一般人哪有這個魄力,不愧是1哥,南波萬中的南波萬,男人中的男人!”
聞初暗爽轉明爽,表面矜持,實際飄上天了:“嘿嘿,還行,小意思。”
季明越誇完,立馬打電話給親友們報喜,再拍張錄取通知書,碼好曬微博。
看看,都來看看他們家無敵聰明的一一!
曬完,季明越沒閑着,馬不停蹄忙前忙後預備操辦起來:“上學的東西到時候買來得及,得趕緊訂酒店,晚點沒日期了。”
聞初回過神:“訂酒店幹嘛?”
“辦升學宴。”
聞初又不好意思了:“我都24了辦什麼升學宴,有學上就行了。”
“升學宴不該幾歲的事,考上了就辦。”季明越讓聞初别吱聲,全包在他身上。
聞初倒為難起來:“可是我沒同學,請誰參加呀?”
他家教授課,除了填資料不去學校,根本沒幾天校園生活。
“朋友總要請吧,如果你覺得人少,請粉絲呗,他們平時那麼支持你,幾個高三的小妹妹還給你分享複習材料,怎麼不算同學。”
對哦。
聞初擊掌:“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