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記得這個家族上過電視,就是因為那年從奇山上傳下了一種瘟疫,他們兒子舍身上奇山,結果瘟疫好了,他們兒子沒回來。
如果觀奴沒記錯的話,他回魂那天意外看到的場景應該是他上奇山之前,他誤殺人後,打開懷表,上面圖片就是昨天座上賓的兩位。
這裡一切的一切都是那麼離奇。
據觀奴所知,毀掉靜女川的那個人的父母很早以前就死了。
想到這,房門又被敲響,門外傳來刻薄男聲,“少爺,夫人,該去請安了。”
兩人對視一眼,觀奴朝他點點頭,宿修衍道:“好的,來了。”
應下後,宿修衍起了範,頤指氣使地踹開門,踹門之前還掂量幾下,生怕一踹門,門開了之後會撞到門口的人。
當門開之後,門外白雪皚皚,格桑花和雪蓮安靜開着,周圍布滿潔白無瑕的白雪,甚是好看。
宿修衍看到門口的人一驚,觀奴本來在看宿修衍,看到他輕輕一顫的身體後,目光轉移到了門口的人身上。
觀奴認得,就是昨天恰他臉的那個人。
想到臉,宿修衍聲音傳來,“走啊,磨磨唧唧的。”
觀奴大步追上了他。
房間一直沒有掌燈,全靠窗戶透進的光,宿修衍全程盯着觀奴臉頰兩側的臉,沒來由的心疼。
他們身後跟着的怪人,眼神晦暗。
宿修衍記憶裡賊好,輕車熟路地來到昨天的地方。
在哪裡,兩個老人笑得怪異,端正地坐在哪裡,一旁的椅子上還坐着聞庭他們。
在見到聞庭時,劉郁一瘋狂朝觀奴使眼色,觀奴輕輕點點頭。
當站到兩位老人面前時,觀奴見到侍奉在老人身旁的姑娘端着兩杯茶走了過來。
觀奴想了想,當端起茶時,滾燙的感覺刺骨。
觀奴咬着牙,糾結片刻,恭敬下跪送茶,姿勢優美沒有卑微感,全然一副:你愛喝不喝的樣子,他道:“請父親喝茶。”
父親久久不動,觀奴手立馬紅了,宿修衍眼神映着火,看向那位老人。
須臾,老人動了動嘴角,“有心了,茶我就不喝了,給你母親敬吧。”
觀奴起身,将茶放下,手指成火赫色,卻還要去端下一杯滾燙的茶水。
宿修衍動作似乎是猛的将他推開,隻有觀奴知道,是輕輕的退了一把,那看似猛地一推,隻不過是觀奴故意的。
宿修衍:“磨…磨磨唧唧。”
說完,他就要端起那杯茶水,原本正襟危坐的女人看到後,連忙起身,制止了他端茶水的動作。
她道:“好好好,兒子長大了,知道心疼娘了。”
說着說着,女人不知怎麼染上了哭腔。
“現在,媽媽不逼你了,你想做什麼媽媽都支持。”
宿修衍手足無措起來,他沒遇到過這種事,能回應的隻是一句輕巧細微的,“嗯。”
一句“嗯。”女人笑了起來。
片刻,兩人起身離開了。
原本很多人,長輩要離開時,宿修衍去送了送,這就就變了他們四個。
觀奴蜷着手,到椅子上坐了下來。
聞庭拿出宣驕給的藥膏,遞給觀奴,觀奴一看搖頭笑了笑,“不用,已經沒事了。”
聞庭:“我看看。”
觀奴将手給聞庭看,宿修衍這會兒走了過來,看到觀奴那紅透的手,道:“塗一下吧。”
觀奴卻點頭“嗯”了一聲。
剛剛還在勸的聞庭冷笑一聲,道:“話說,怎麼長輩離開了。”
聞燎接話,“不懂。”
劉郁一道:“因為他們兒子是個混子,他每每請完早安,他都會在這等他朋友來。”
宿修衍:“明白了。”
“這裡應該也是去往山頂的一部分,你們昨天出去了嗎?”宿修衍問道。
“溜了一圈,”聞燎道,“我發現了一個問題。”
“什麼問題?”四人異口同聲。
聞庭抽動嘴角,意識到自己的問題和他們關心的問題好像不是同一個問題,他磕巴道:“這,這裡有罕見的雪蓮。”
“……”
宿修衍道:“我也有一個問題,不知道你們有沒有發現。”
“什麼問題。”觀奴道。
宿修衍道:“你們看格桑花和雪蓮,被這裡的人嬌養的特别好看。”
他說到這,觀奴也反應了過來,搶答道:“沒有腳印?”
宿修衍輕笑,“沒錯。”
“如果花朵有人打理,腳印的必不可少的,而且我很确定,昨天一夜沒有下雪。”
“清晨也沒有。”
宿修衍說的斬釘截鐵。
觀奴目光突然移到門口,他道:“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回去講。”
宿修衍點點頭,“走吧,回我們房間。”
他說完,起身走向門口。
觀奴率先來到長廊,長廊幽幽沉靜,紅木裝一根一根抵在漆黑的長廊與紅瓦之間,竟顯凄涼。
五人走在長廊上,劉郁一道:“欸對了,你們昨天入洞房幹啥了?”
“我今天起的時候,到外面放飛,聽見幾個小姑娘說你們昨天老激烈了。”
觀奴無語,“裝樣子。”
“啊?你們不是炮//友啊?”
觀奴停下腳步,難以置信地看向在滔滔不絕的劉郁一。
不止觀奴,聞燎擦着腰看戲,聞庭輕聲一笑,宿修衍一副終于還我清白模樣的樣子。
劉郁一看觀奴這架勢,道:“難道…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