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他們兒子不像!”觀奴聲音摻着怒氣。
“啊?”宿修衍沒聽出來。
觀奴耐心地重複一遍,道:“你和他們不像,他自私自傲,那裡跟你像了。”
“哦…”被誇後的宿修衍道,“好吧,謝謝。”
“……”觀奴剛要說些什麼,宿修衍一勾手掐着觀奴下颚,就那麼在觀奴毫無準備的時候吻了上去,觀奴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
餘光中,他看到側旁一渾濁的眼球正目不斜視地看着。
宿修衍的吻法毫無溫柔可言,他根本就不會吻。
有的隻是嘴唇貼嘴唇,觀奴唇瓣被抵得生疼,他受不了,隻得輕輕拍打着宿修衍後背。
好不容易掙脫開來,觀奴又緊緊抱着宿修衍,求饒的語氣軟綿綿的,道:“去/床/上,求你了。”
宿修衍聽他這樣說就知道那人沒走,于是醞釀語氣道:“好。”
就在床上放下床幔後,還不斷出現些許别樣形狀。
床榻上,觀奴臉頰微紅,宿修衍趴在他身上不敢亂動,問道:“走了吧?”
“嗯。應該。”觀奴猜測。
“你知道我在房間的時候,”宿修衍道,“我看見有人拖着一車東西從我門口走過去。”
觀奴:“嗯?”
宿修衍道:“奇山奇事多,我們不妨就這樣假裝着,看看有什麼問題。”
觀奴心下好事來襲,道:“…行啊。”
宿修衍:“如果你有什麼不舒服的,就…”
宿修衍主要是擔心觀奴他有喜歡人,但是現在他們因為外界因素結婚了,免不了會有摸摸碰碰的樣子,怕他覺得那是對愛人的不忠,所以想了個簡單明了拒絕小方法。
“你拍我三下,三下之後我就明白了。”
觀奴點點頭,道:“好。”
深夜,相擁的兩人失眠了。
一個是欣喜若狂,一個是瞻前顧後。
就這樣,硬是一句無言熬到天明。
就在他的房中,觀奴翻變衣櫥,才找到一件像樣的衣服。
不多時,有人來敲門,在換衣服的觀奴蹭一下跑到床上,愣是給宿修衍吓了一跳。
宿修衍見狀放下床幔,将觀奴蓋好,自己輕咳幾聲進入角色,光着膀子下床,道:“進來。”
一聲令下後,房門打開,清一色相同服裝出現,她們還舉着衣物,衣服鞋子什麼的。
宿修衍掃了衣物是兩件男裝,類似于長衫的那種,他放下心來。
接着,重磅水桶來襲,置于中央。
宿修衍雙眼眨個不停,半晌,宿修衍吩咐道:“下去吧。”
須臾,宿修衍拉開床幔,觀奴已經穿好了衣服盤腿坐在床上了。
宿修衍道:“出來吧,他們走了。”
觀奴點頭,出來後他走到木桶邊,問道:“你洗嗎?”
宿修衍頭搖得像撥浪鼓。
聞言,觀奴一邊解開剛穿好的衣服,一邊道:“那我泡泡。”
宿修衍坐在床上,道:“好,我不看,我那個,呃…床上等你。”
“好。”
觀奴看着放下的床幔,輕輕歎了口氣,身上衣服脫幹淨後,邁進木桶。
木桶裡的水不熱也不涼,觀奴不明白,為什麼要把木桶放到床的正中央,怎麼?他有看人洗澡的癖好?
想到這,觀奴不禁縮了縮脖子,突然他像是想到啥,猛地站起身。
該死,他這木桶幹不幹淨啊。
想着,他立馬下了木桶,站起時的水聲對觀奴來說細小如蠅。
而床幔猛的陪掀開,關心道:“怎麼了。”
“嗯?”觀奴瞧着他緊閉雙眼的樣子不解道。
對呀宿修衍來說,現在的他對任何聲音都是聽不到的狀态,耳朵裡隻有另一邊傳來的水聲,他潛意識将水聲放大放大在放大。
害羞和緊張伴随着他,是因為床幔另一頭水聲不斷,是一個男人在洗澡。
宿修衍可沒和别人坦誠相待的習慣。
放大數百倍的聲音在一聲巨大的“嘩啦”響起,宿修衍以為觀奴在木桶摔倒了,他閉着眼睛掀開床幔想扶他,此時,他無比慶幸自己耳力一絕。
觀奴見他這幅模樣心中甚是不解,但之後又馬上明白了過來,道:“沒事,一天說八百回。”
宿修衍聽後又回到床上。
等觀奴換好衣服拉開了床幔,看到的确實宿修衍昏昏欲睡的模樣。
觀奴覺得有些好笑。
他坐在床邊,翹起二郎腿,将床幔放下,胳膊肘搭在腿上,撐着臉看他。
宿修衍睡覺一直很老實,朦胧間,他想到了曾經日夜,他也是這樣坐在床旁,看他睡覺。
以前摸不着,現在摸得找。
這樣想着,他也這樣幹了。
男生手指細長,指甲蓋修得幹淨,剛剛沐浴後的手還帶着熱氣,就在越過鼻尖快要觸碰到臉頰的時候,宿修衍睜開了眼。
一雙骨節分明的手握住了那雙試圖去觸碰璞玉的手。
宿修衍眼神從迷茫到明亮,看到眼前人是觀奴時他喜悅起來,道:“你好了。”
觀奴望着他眼睛出神,宿修衍也不着急,許久點頭道:“好了。”
宿修衍不知道從什麼時候放下了觀奴的手,掀開床幔下了床。
觀奴擦幹淨身體上的水漬後從剛剛那送來的一衆布料中,選中一件看着和自己身材差不多大的長衫穿上了。
那是一件棉麻長衫,很有質感。
一身白月牙長衫,邊緣用得是蘇繡花紋點綴,精緻無比。
而宿修衍,他若無旁人地換上衣服,那是青色長衫,觀奴沒見過他穿成這樣。
觀奴死前的世界是多姿多彩的,街上也有身穿長衫的,也有身着古代服裝的,但都不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