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奴一天沒給劉郁一一個眼神。
武術大會一天比完,離開後留下了滿地的垃圾。
觀奴幾人打掃完衛生後,已經是深夜,幾人吃了個夜宵,正準備睡覺時,觀奴突然問起了叔父。
聞燎道:“明天下葬。”
“今天還在靈堂。”
觀奴道:“聞見好些了嗎?”
他搖搖頭,問聞庭道:“哥,你知道聞見怎麼樣了嗎?”
聞庭:“被叔母接回家了。”
“你沒看見嗎?”
印象中,觀奴沒看見。
翌日,觀奴載他們去參加叔父的葬禮。
叔父對他們兩兄弟來說,厭惡至極,一副瞧不起人的樣子。
每逢年過節隻要叔父來,那麼最多紅包一定他的。
聞見也并不與叔父那般冷眼看人,反而溫和有禮,堂哥堂哥的叫一點都不讓人讨厭。
直到今天,他見到了叔父的妻子,也就是他們的嬸嬸,這才明白了過來。
從叔父結婚,到現在,兩人是第一次見到嬸嬸。
那是一位穿着大方得體,處事周到的女人。
即使面上無比疲憊,但他對每一位前來吊唁得人都是感激神情。
他們到時,是聞見出來接的。
聞庭聞燎一身正裝,身後跟着同樣是正裝的三人。
他們來到大廳,中間挂着叔父的笑臉。
遺照像是截出來的,上面的叔父很年輕,笑得燦爛。
聞庭感覺,這張可能是婚照。
因為叔父不喜歡拍照,甚至不照。
對着笑臉的叔父他們有些陌生。
仔細想想,叔父從來沒有帶嬸嬸來過聞氏武館,是怕晦氣嗎?
他想,是的。
從前種種,現在想想,叔父很珍惜家庭,是自己的家庭。
聞庭跪下,他做一步,聞燎學一步。
跪拜大禮行完後,女人扶起了聞燎。
女人也并非不知道叔父在探靈師裡的做派,她知道是自己的丈夫,逼死了聞庭聞燎尊敬的長老。
隻是長老離山,叔父的算盤落了空。
這一扶,也算是道了歉。
一命抵一命。
他們的恩怨,也算平了。
之後女人目送他們離開。
車子行駛過程中,聞庭朝女人露出了一抹笑,徹徹底底的離開了。
庫裡南空間很大,後面坐三個綽綽有餘。
觀奴在前面開着車,開着開着,導航卡頓了幾下,緊接着手機既然黑屏了。
觀奴将車停到路邊,開始鼓搗手機,發現這麼按開關都不開。
宿修衍幾人疑惑地湊了過來,道:“怎麼了?”
觀奴沉默兩秒,道:“你們看看手機,能不能打開。”
“我的手機突然關機了。”
“哦。”他說完,幾人連忙查看手機,宿修衍道:“我的可以。”
“給。”
宿修衍手機導航是對的,可是卻不那麼對。
下方小字地址有幾行錯字,但觀奴沒在意,按着導航走了。
驅車至下午,宿修衍馬上要睡着的時候看到了前方的歪脖子樹。
歪脖子的前面就是服務區。
宿修衍沒有仔細深究這個歪脖子樹,仔細照顧起了觀奴。
他發現開車的人一點事都沒有,而是自己這個坐車的,走路一瘸一拐的。
還讓觀奴笑話了。
宿修衍難過,說道:“你不會是什麼鬼怪成性吧。”
此言一出,觀奴看着他笑,道:“對啊。”
宿修衍伸頭看他,另有歧義道:“鬼怪若成形,成不了你這樣好看的。”
觀奴自傲地點點頭。
幾人來到服務區,聞庭點了飯,吃過飯後,不知怎麼下起了雨。
服務區有三樓,一樓是餐廳,二樓是超市,三樓就是遊戲廳,幾人便上了三樓玩遊戲去了。
半小時後。躁動聲響起。
“欸,快看快看!那是什麼?”
“鹿角嗎?”
“是、是麋鹿!”
“還愣着幹什麼!快拍照啊!”
“好多小狗和小兔子啊!”
“嗯?他們在幹嘛?”
“看着像拉東西啊…”
大風呼嘯,大樹在狂風暴雨中搖曳。
慢慢地,一座房子隐隐顯現出來。
小狗小兔趴在房屋門口處,即便狂風暴雨依舊,它們也沒有絲毫要離開的趨勢。
而那被人門視為好運的麋鹿,也在暴雨中站着。
這樣驚呼的聲音并沒有吸引過來觀奴等人,他們在玩飛車,無人一人一輛,飙得瘋狂。
這天之後,暑假過去了一半,觀奴無聊在武館學了幾招,聞庭在院子裡給觀奴拿了個木樁,讓他練飛踢。
但練久了之後,腳背疼得厲害。
他蹦着回到沙發上,輕輕地揉着自己的腳背。
不巧,讓宿修衍看見了,那本是白皙的腳背現在青一塊紫一塊的,他于心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