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悟道開口,“欺負幾個小輩,這就是你的實力麼,黑盡?”
黑盡笑道:“那又如何,誰規定不能對這群崽子們下手了?”說罷,未待衆人反應過來,黑盡一閃身,竟和宋清沭一起消失在原地!
文其輕搖折扇,笑道:“有趣,當真是有趣極了!”
何悟道問道:“金海,便是他麼?”
金海長老道:“原本我還不确定,方才那招,毫無疑問了。”
其餘幾人不知他們在打什麼啞謎,烏淩天急得都要說話了,何悟道這才安撫他道:“放心吧,那小少年不會有事的。”
無妄之災,真真是無妄之災!
那難不成就站那挨打麼?!宋清沭不無悲憤地想。
他被黑盡提溜在手上,向着不知什麼方向跑去。
一路太過颠簸,宋清沭無事可做,面目猙獰的黑盡給了他詭異的安全感,吹過的風時而猛烈時而醉人,沒多久就放心地睡了過去。
藍色玫瑰、暗紅芙蓉、粉紫牡丹點綴在漆黑寶座上,浮誇又豔麗,淩亂又任性。黑盡枕在花香裡,美人軟卧在腿,以唇渡過葡萄美酒。
察覺到宋清沭悠悠轉醒,黑盡滿不在乎地招呼一聲,“醒了?”他低聲哄道:“再來一口,美人兒。”
美人格格嬌笑兩聲,勾着他的頭發繞圈,纏纏綿綿,甜膩地撒着嬌:“魔尊,有人看着呢,妾身好生羞澀。”
一覺醒來竟能看到活春宮,刺激!宋清沭生怕失去這難得的機會,道:“你們繼續,不必管我!”
黑盡失了興緻,啧了一聲,懷中美人明眸秋水,他卻頓感無聊,便扶美人起身,道:“你先退下吧。”
本意拿喬的美人不甘心地掙紮道:“魔尊……”黑盡仍是興緻缺缺地托着下巴,美人隻得依言退下,臨走前還剜了宋清沭一眼。
冤枉啊!宋清沭唏噓不已。
黑盡緩緩踏步而下,輕蔑地睨着癱坐在地的宋清沭,道:“本尊就納悶了,你一個築基期的廢物,究竟是如何令本尊的魔針不翼而飛呢?你這窮得叮當響,本尊連個像樣的法器都搜不到,還能讓你有儲物袋不成?”
宋清沭受到冒犯,但不敢吱聲,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忍氣吞聲道:“實話實說,其實我也不知道。”宋清沭兩手攤開,抖抖衣袖,晃晃衣擺,以示清白。
“哦,不知道?”黑盡挑起宋清沭的下巴,短短四個字說了七八個調,陰陽怪氣地嘲諷他。
“我們有點太暧昧了,魔尊。”宋清沭起了一身雞皮疙瘩,惡心地打個顫。
黑盡昂起頭,“哼,你可知多少人為本尊的魅力所傾倒?身在福中不知福!”
宋清沭偷笑。其實黑盡樣貌俊美,又貴為魔尊,有一群追求者無可非議。不過宋清沭表示:我嗎?我是直男啊!
見宋清沭不答,黑盡生出一腔怒火,惡狠狠地威脅道:“不管你使了何種妖法,盡快将本尊的魔針還回來。否則,本尊把你煉成魔針!”
宋清沭老實道:“哦。還與你魔針,我便能離開了麼?”
黑盡難以置信地大笑出聲,“離開?你當魔族領域是你想來就來,想走便走的麼?”他撫摩宋清沭的臉蛋,道:“你也有幾分姿色,你說,你那個情郎會為你做到什麼地步,嗯?”
宋清沭懵逼道:“情郎,誰?”
黑盡洋洋得意,“烏淩天啊!”
宋清沭大驚失色,“這可不興亂說啊!好吧,我承認烏淩天他是豐神俊朗風華月貌玉樹臨風。但你真搞錯了,他不是我情郎!你這樣,那群後宮會撕了我的!”他将“後宮”兩字咬得極輕,大概是這個意思就是了!
黑盡也大吃一驚,“你誇他誇得上天入地,莫非你是單相思?”不像啊!說烏淩天單相思他還信得幾分,可烏淩天那癡迷的模樣,這兩人在玩什麼把戲?
宋清沭道:“那也不能吧。總之你抓我過來是沒什麼用處的,烏淩天他決然不會為我闖入魔域,你随便抓個美女都比我更能勾動烏淩天。”
黑盡臉色難看,不知信了沒有,道:“本尊自有打算。你安分在這裡待着,烏淩天膽敢踏入魔域一步,本尊便讓他有來無回!”
宋清沭寵溺道:“啊行行行。我住哪?”
黑盡冷笑一聲,道:“你還能有住的居所?”
他大手一揮,宋清沭被打入了地牢,和地牢外的魔族守衛大眼瞪小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