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補上一刀,估計得跟你絕交喽,你可要有心理預期和補救對策!你倆這天天的,玩這極限心跳,我這心髒都受不了!”
“你不是說了嘛,兮兮很單純。”雲歌子歪着頭,挑着嘴角,一副皮臉相,“不過,壞事做好了,也能變成好事。
前兩天我剛懲罰了陳玲,阻斷了我和梁師師的謠言。借着這股東風,也處罰兮兮,不就能壓制我自絕桃花緣,是為了兮兮的謠言了嗎?!
我實在不想因為我,讓流言蜚語中傷兮兮,正好借這個機會肅清我跟兮兮的謠言,正本清源,也能減輕旦叢青的猜忌。
一箭三雕,壞事變好事,何樂不為?”雲歌子雖心有不忍,可還是不得不做此決定,他要的是長遠收益,而非一時。
“你呀,表面看起來是謙謙君子,其實就是一隻詭計多端的大灰狼!摁,還夠皮臉,我都能想象,你小時候得有多淘氣!”王麗華指着他,也是氣笑了。
“詭計多端的大灰狼,就愛單純的小白兔!”雲歌子終于放下簾子,回頭沖王麗華得意一笑。
王麗華嘿了一聲,笑道:“我看你這隻大灰狼也沒占着便宜,今天可不就被她咬了嗎?這叫‘兔子急了會咬人’!”
雲歌子撲哧一聲笑了,一時不知是開心,還是無奈,竟是無言以對,隻是看了一眼正放在手中把玩的青蓮吊墜。
從副總辦公室出來,王麗華果然注意到秦兮悅額頭上有一塊紅腫。
随即,她将秦兮悅叫到會議室,拿來醫藥箱,給她做處理。
“你說你這個傻妮子,會議結束了,也不說先去醫院處理一下,工作要緊,還是自己身體要緊?”王麗華雖是埋怨,卻還是藏不住的寵溺關心。
“還好,沒覺得有什麼異常。”秦兮悅情緒低落,漫不經心回了一句。
“哎,可别這麼說,下班還是要去醫院看看。腦袋磕着碰了的,可大可小,小了就是個腫包,過幾天就消下去了。
大了,也會嚴重得很,感覺沒什麼,萬一要是留下什麼腦震蕩後遺症,是吧,自己腦殼痛,某人腦殼也跟着痛。”
秦兮悅聽出她話外有音,便沒好氣地倔強回了一句“我腦殼才不痛”,但心情已然有所緩解。
“你不痛,有人痛啊。你說你平常也是絕頂聰明的妮子,怎麼今天就犯渾了呢,歌子那樣做,也是為了保護你啊,
當時旦總因為你服裝的事,一心想把你攆出去,歌子不是當場就把她給撅回去了嘛,但是你突然犯這麼大一個錯誤,
不就是授人以柄,上趕着給旦總送刀嗎?以旦總的秉性,她會輕易饒了你?我都能想象她接下來,會怎樣瘋批羞辱你,
雲歌子當場不留情面地罵你,就是不想再給旦總罵你和秋後算賬的機會,更不想被有心人拿出來挑撥離間,
你看,歌子罵旦總為你解氣,你犯錯罵你則解了旦總的氣,這扯平了,下來旦總就不敢再找茬,明白了嗎?”王麗華語重心長道。
秦兮悅這才恍然大悟,但也隻是低了頭,依舊不肯認錯。
王麗華抿了抿嘴,似笑非笑,從醫藥箱取了酒精和酒精棉,故作漫不經心一問:“兮兮,你跟姐姐說句真心話,你是不是喜歡歌子?”
“麗華姐你說什麼呢,我沒有,你不要瞎說,公司裡的謠言,已經夠傷人的了。”秦兮悅立馬霍地起身,臉紅得一塌糊塗,轉身便要離開。
“那你為什麼生歌子的氣呢?旦總罵你都沒事,歌子一罵你,還就這一次,你就哭成這樣,你看你眼睛,都哭成水蜜桃了。”王麗華一把将她摁回椅子,開始消毒,一邊明知故說。
“沒有的事,就是坐網約車開窗戶,不小心迷了眼睛。而且我…,我已經有對象了…,春節就訂婚…,我就是有些委屈。
早上我明明檢查筆記本和方案,是确認無誤的,我又不是第一次參加東山的項目會,怎麼可能犯那麼低級的錯誤……”
秦兮悅急得連連矢口否認,急于解釋和澄清。
什麼??王麗華震驚,春節要訂婚???
媽耶,歌子估計還被蒙在鼓裡吧?
但是,看到她這欲蓋彌彰的拙劣解釋,殊不知一臉的通紅,已然洩露了她的真實心意。
真是個嘴硬的倔妮子!
“傻妮子,你不用解釋,我還不相信你嗎?行了,你也别着急了,這事反正也解決了,就不要再和雲總别氣了啊,
他好歹是領導,你讓他這樣下不來台,像什麼話,對不對?說到底,雲歌的初心也是為了保護你,他一直都那麼關照你,
那你也服個軟,找個機會跟他道個歉,就沒事了,他其實也很後悔,不該沖你發火,都退一步,别倔了啊,聽姐姐的!”
王麗華溫聲細語,終于一應處理妥當,收拾好醫藥箱,最後拍了拍她的肩膀。
轉身出了會議室,王麗華就去副總辦公室,将秦兮悅要訂婚的消息告訴了雲歌子。
雲歌子驚得臉都白了,心幾乎也要碎了,不行,不能再溫水煮青蛙了,必須上手段了!
這廂,秦兮悅雖然得到了寬慰,但畢竟是假第三人之口,她還是磨不開面子去求和。
因此,這場冷戰,并沒有因為王麗華的兩頭調和而息事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