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辛夷嗔怪地看了眼修,她撫摸着狼妖枯黃的不帶光澤的毛發,“都是他不好,我給你吃這個。”祝辛夷遞給狼人一袋親嘴燒辣條。
虛弱的狼妖既不能吃蛋白棒,也不能吃辣條。剛才的鹿妖得到了一大堆吃的,現在還在吃着。
為何到她差别就那麼大,就因為鹿在狼的食譜上嗎?
狼妖躺了回去,"不用這些,我自己死。"
喬安娜抽着嘴角,她怎麼不知道修還會這麼逗人。辛夷姐可能是好心辦壞事,畢竟她剛蘇醒兩個月,可是修絕對是故意的。
水黎忍着笑,把這隻狼妖從水裡撈上來的時候,她還以為這隻狼妖隻是一隻普通的狼人。
等到她開口,水黎才知道這隻狼妖是誰,這隻狼妖是“破曉”的一名賞金獵人,他們和修都是同事。
狼妖是個臉盲,總是記不住人臉,就是這個原因,剛才才沒認出他們。除此之外,她的能力很強,還有着衆多賞金獵人共通的特點,總是蹤迹不明。
自她上個月交完任務,就不見蹤影了。
水黎還以為她去哪裡潇灑了,沒想到來這裡受苦了。
“白靈,我是水黎。”水黎蹲了下來,戳了戳裝死的狼妖。
白靈精神了,整隻狼坐了起來。
一隻狼以人的姿勢坐起來,場面真有些滑稽可笑和荒誕,“你是水黎,那剛才給我蛋白棒的就是修了。”
白靈剛才聞到了血族的氣息,沒想到居然是修。
他們矛盾由來以久,簡單概述,兩人仇不小。
白靈嗓子發出呼噜聲,拿爪子刨着地。
隻是臉盲的她分不清哪個是修,對着一個方向随便喊了幾聲。
水黎拍了下白靈的狼頭,“分不清臉,你還分不清男女嗎?你對的是一隻蛇妖。快點給我喝試劑,給我做任務!”
遇到緊急狀況,賞金中介可以直接給賞金獵人頒發任務,水黎這是想讓白靈也跟着他們一起做任務。
多個人多份力量,保護普通的妖怪就是他們這些公職人員的最大職責。
白靈“嗷”地一下伸出兩隻爪子捂住了狼頭,水黎看着柔柔弱弱的,打人卻特别疼。
就因為她老是分不清人,她對氣息特别敏感。她分明就在那個位置聞到了修的氣息。可是白靈不敢說了,她怕水黎再對着她的頭來一巴掌。
水黎給白靈注射了能恢複體力的藥劑,通過白靈口中,他們得知這個水牢的妖怪品質最好,是最先被擡到拍賣會的,也就是說,這個水牢一定會來人。
拍賣會賣掉的“貨”不會被立即帶走,他們會登記好賣掉的“貨”,再把他們拉倒一個房間内進行“包裝”,等到客人走的時候,再把“貨”恭敬獻上去。
修沒有問白靈一直呆在水牢裡為什麼會知道這些,他們賞金獵人總有自己的辦法,這是所有人都心照不宣的事情。
祝辛夷看了自己帶的表,距離拍賣會還有半個小時,距離妖精辦帶人過來還有兩個半小時。
他們五人決定兵分兩路,水黎二人繼續在柏宮内部找郎榕的下落;修和祝辛夷則裝作這個水牢的工作人員混進會場;白靈繼續當被拍賣的“貨”。
工作人員帶的全是純白色帶着笑臉的面具,面具之下根本分不清誰是誰。等到工作人員過來的時候,他們直接劫持對方。
水黎和喬安娜拿着水晶球先出去找郎榕,修二人就在原地等着工作人員過來。
白靈和修兩看生厭,留下來的兩個人身上都帶着血族氣息。
要是不知道這氣息裡有修,她還能死皮賴臉地求吃的。可是既然知道了,她就拉不下臉在宿敵面前暴露自己丢臉的一面。
她高貴冷豔地端坐着,挽回自己岌岌可危的臉面。
隻是體力藥劑也緩解不了她的饑腸辘辘,白靈心裡在寬面條流淚。她換了一個姿勢仰頭望天,不要讓自己心裡的淚流出來。
一個漿果撞到了她,她望去東西滾來的方向,是那個帶着血族氣息的祝辛夷所在的位置。
水黎給她解釋修是祝辛夷的指導者,兩個人朝夕相處兩個月了。這也是為什麼祝辛夷身上帶着血族氣息。
漿果是祝辛夷從網兜裡逃跑的時候,看到一顆挂滿了漿果的樹,爬到一顆樹上随手摘的。
她本來想吃掉,剛到樹下,修他們就找到她了。修的直覺感知找她蠻快的,隻是不知道郎榕在哪,為什麼連修都找不到。想到喬安娜焦急的面龐,祝辛夷淺淺地歎了一口氣。
等待的時間實際上并不長,隻是等待的心情太漫長了。在他們等不下去的時候,水牢終于來人了。
劫持對方沒有他們想的容易,這次來押送水牢妖怪的工作人員也全是妖怪。看守妖怪的也必然是妖怪,隻有同類才知道同類的弱點。
在打鬥的最後關頭,修之前胳膊的傷阻礙了他的下一步動作,他的動作遲鈍了幾秒。
工作人員的電棍狠狠打上了修的肚子,發出了滋滋的聲響,修悶哼了一聲。
祝辛夷和另一個妖怪纏鬥着,她躲掉了。她一個扭身把那個妖怪甩到了一邊。
向打修的那個妖怪一個掃腿,把那個工作人員掃在了地上。那個工作人員後腦勺直接撞上了地上,比修的悶哼聲大多了。
祝辛夷拍了拍手,把兩個妖怪身上的衣服全扒光了,還有令牌。修在一旁不時搭把手。
工作人員衆多,既有妖怪又有人類。
每個人的身形不可能都一緻,這給了他們能混進去的前提。
二人把衣服和面具都弄到了自己身上,緊接着把工作人員給堵住嘴綁起來,又把水牢裡的四隻妖怪帶進籠子裡。
他們坐上了工作人員開過來的貨車,準備去拍賣會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