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下午,靜安區
衆人目瞪口呆地看着一對穿着同款白色T恤和短褲的青年男女去追一個黑色衣服的少年。
少女喊着,“抓小偷啊!”
随着少女的喊聲,周圍圍觀的人都去追那個少年,可少年滑得像泥鳅一樣,怎麼都攔不住他。
不知道為什麼,他們覺得燃了起來。
為了攔住他,越來越多的人加入了進來。把少年包圍得水洩不通。
在群衆的齊心協力下,少年最後還是被抓住了。而後群衆紛紛散去,深藏功與名。
這多虧了華國良好的秩序和群衆強大的社會公德心。
修把少年的雙手交叉壓在背後,把他押到了一個安靜的公園。
少年被推到公園的長椅上,祝辛夷盤問他,“你這個小妖,為什麼出了妖精辦就一直跟着我們。”
少年冷哼,“馬路那麼寬,哪兒寫你們的名字了?”
祝辛夷可不信,從出妖精辦她就感受到一直有一道視線看着他們。
她摩拳霍霍,露出一個反派笑,“是不是敬酒不吃吃罰酒!非得我嚴刑拷打嗎?”
修面無表情把自己的獠牙露了出來,整個人顯得俊美而威嚴。
少年:謝謝,如果你們不穿白T恤和短褲,我還能有點代入感。
“你還有點骨氣,”祝辛夷賞識地看了少年一眼,“但用錯地方了,修,你上。”
祝辛夷說的這些話都是從電視上看到的,今天活學活用上了。
修邁步向少年走去,伸出雙手去撓少年腰側。
他們要讓他癢得受不了。
少年一張臉憋得通紅,仍然不說話。
祝辛夷雙手抱在胸前,“這招不管用,你再不說我就把你送進妖獄!”
少年翻了個白眼,“大媽,你以為妖獄那麼好進嗎?我好好地站在馬路上,礙你們什麼事了。”
祝辛夷不爽,想上去毆打少年一頓,“你這小屁孩會不會說話,不知道年齡是女人的禁忌嗎?我看着很老嗎?”
抛開祝辛夷的年齡不談,祝辛夷看起來隻有十八九。
修攔住祝辛夷,忍着笑,“怎麼會,你看起來那麼年輕,都是他胡說,想讓你生氣。”
少年見修獻殷勤,鄙夷地說,“你個舔狗。”
修的火也上來了,手活動了幾下就要去打他。
攔住修的變成了祝辛夷,“不至于,不至于,就是一個小屁孩,你和他計較幹嘛?”
少年一視同仁,繼續輸出,“兩個懦夫!”
這下,兩個人都火了,結結實實地把少年打了一頓。怕在人類社會因為毆打未成年上社會版面,他們專撿看不到傷口的地方毆打。
少年結結實實地挨了一頓後,眼神變清澈了。他說得都是實話,為什麼還要打他?
他自出生以來地位就很高,也說過不少這樣的話。這還是他第一次被這樣對待,他有些不滿又有些新奇。
“我沒跟着你們,我就站在馬路上!然後你們就過來追我。”少年還是堅持自己的說法。
修不理解,“那你要是不心虛,我們追你,你跑幹嘛?”
“廢話,有人追你,你不跑啊。”少年怒道。尤其是你,人高馬大,二話不說就追了過來。
祝辛夷上手去揪少年的耳朵,“還不老實是吧,我都發現你一直跟着我們了,你以為你做得很隐蔽嗎?”
少年躲着祝辛夷的手,很是奇怪,“不可能,你怎麼能發現我?”
祝辛夷聞言,忿忿不平起來,“道上的事你别管。”
少年的身上有着祝辛夷吃不起的榴蓮的味道。
修帶祝辛夷第一次去超市的時候,祝辛夷就被這獨特的味道吸引了,但看到這個價格又望而卻步,悻悻而去。
得不到則變得更加深刻,祝辛夷深深記住了這個味道。
空氣中一傳來榴蓮的味道,祝辛夷就扭頭望向了那個風向,從而發現了自以為隐蔽望着他們的少年。
祝辛夷惱怒地揉亂了少年的頭,她都吃不起這東西,少年居然都已經對榴蓮的味道免疫了。
少年的眼睛很大,一雙圓溜溜的貓眼,還有一縷呆毛。讓祝辛夷想起來了她曾經的鄰居,那是一隻老虎幼崽。小老虎平常說不出話來,隻會嗷嗚嗷嗚叫,祝辛夷最喜歡吸着小老虎的肚子,逗着他玩。
她睡着之前,小老虎剛化形,化成的還是孩子的樣貌,也不知道那孩子現在怎麼樣了。
少年的頭發很柔軟,祝辛夷使勁兒把那束呆毛按下,捋着少年的頭發,她摸着摸着就放不下了。
修清咳了一聲,把祝辛夷的手拉了下來,他問少年,“到底為什麼跟着我們?”
少年站起身來,想和修的視線持平。但無奈他還在發育期,比修矮了大半個頭,他“騰”地一下站上了公園邊的路牙子,想俯視着修。
……依舊沒有修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