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洛初反映了好一會,這才理清楚了情況,看來李洛初出事之後,蕭錦栖定是去找了方丈慧靈,慧靈自然不會透露半分真相,胡诹了個什麼身份,讓蕭錦栖誤會了去。
李洛初手撫着額頭,唉歎了一聲,“你誤會了,本宮和那人沒這層胡亂關系,你不用瞎想,夜深了,快去休息吧。”
李洛初用手輕輕推了推他,蕭錦栖眼神瞬間亮了亮,“真的?”
蕭錦栖眼中有萬千星河,燭光在他的臉上跳躍,本來有些鋒利俊朗的臉龐也映襯得甚是柔和。
李洛初輕輕點了點頭,她是真的沒什麼力氣了。
“我扶殿下躺下。”蕭錦栖從她的眼中看出了疲倦,他的手腳動作很輕,将李洛初放倒之後,将錦被輕輕蓋在了它的身上,将四角認真的掖塞好,轉身就準備走。
李洛初伸手抓住了已經轉身的蕭錦栖的衣袖,“等等本宮,本宮日後會告知于你的。”
蕭錦栖蹲在李洛初的床頭前,臉上滿是笑意,“殿下何時想說,臣就何時想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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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皇子把持朝政,朝中勢力漸大,太子加快行程趕回都城。”
信上的内容終于讓李洛初有了些欣慰,隻有蕭國那邊動蕩,陳國的局面才好控制。
信紙在火盆中付之一炬,李洛初拿起筆,寫下了自己接下來的安排:“繼續追殺。”
“今日傍晚夜市有花火表演,聽說熱鬧得很,可要去走走?”蕭錦栖急急忙忙的小跑着進來,看到李洛初正在給春一遞信,絲滑轉身走出了書房。
春一拿了信就走了不去,“驸馬。”
“嗯,殿下可忙完了?”
“忙完了。”李洛初走出了書房,“怎麼瞧你這幾日閑得厲害。”
“沒事得好。”蕭錦栖接着話茬,李洛初表示贊同的點了點頭。
“春節将至,沒事得好。”李洛初一邊感慨一遍往院外走,被蕭錦栖從後面拉住。
“殿下去哪?”
“不是說有鬧事嗎?”
“殿下等等,讓春一去取個大氅來,到了夜裡會冷,再說了,還未用膳。”蕭錦栖急急忙忙安排着,李洛初趕緊伸手阻攔。
“現在時辰還在,想必廚房還未準備膳食,我們在外面酒樓簡單一吃吧。”
春一這時也拿着大氅走了回來,蕭錦栖上前接過春一手中的錦團銀花紅色大氅,将它披在了李洛初的身上。
“近日怎的如此殷勤了。”李洛初不免生出些疑惑出來,蕭錦栖正俯身低頭系着華麗精緻的衣縧。
不鹹不淡,面不改色地說道:“臣同殿下說過,陳心悅殿下。”
春一的眼神驚訝地遊走在兩人之間,好像是聽到了什麼天大的消息一般。莫峰更是沒忍住輕咳出聲。
李洛初也沒想到蕭錦栖居然能将這話再明面上說出來,臉色不免有些绯紅。
“殿下,不舒服?”
李洛初打了一下蕭錦栖伸過來的手,沒好氣的說道:“無礙,趕快走吧!”
“紅月酒樓。”李洛初在馬車上坐穩後,吩咐車夫。
“紅月酒樓?”蕭錦栖疑惑的看着李洛初。
李洛初感受到了蕭錦栖的目光,她故意沒有搭理,自顧自說着,“紅月酒樓是驸馬的産業,想必應該不用錢吧?”
“長公主府如今都落魄到這個地步了?”
“是啊,驸馬不看賬本不知道,長公主府早就入不敷出了啊!”說着,李洛初就演了起來,用手帕假裝擦着眼淚。
蕭錦栖看着李洛初這樣,心中隻能無奈苦笑。
“那殿下,不如讓臣看看賬本?”
李洛初收起了演技,嚴肅了起來,“原來這麼殷勤是想要掌權啊!”一臉恍然大悟。
蕭錦栖哼了一聲扭過頭去,李洛初看蕭錦栖吃了癟,瞬間喜笑顔開。
二人進了紅月酒樓,蕭錦栖直接領着衆人到了三樓,三樓相比于一樓和二樓安靜了很多,布置也更加講究。
“春一和莫峰就去旁邊的房間用膳吧,本宮呵驸馬說說帖己話。”
莫峰有些猶豫地看向了蕭錦栖,蕭錦栖揮了揮手,“聽殿下的。”
“是。”
“你在保護蕭臨?”李洛初坐在位置上,手指輕輕地敲着桌子。
蕭錦栖挑了挑眉,“我是在保護殿下。”
“那本宮倒是錯怪你了?”
蕭錦栖不緊不慢的給李洛初倒茶,“是啊,要是殿下動手,必是軒然大波。”
“那又如何?本宮無所謂。”李洛初眼底有些無畏。
“殿下不必如此莽撞,也能順心,殿下放心,他活不了多久。”
“是嗎?這麼恨他?”
蕭錦栖隻是一抹苦笑,沒有說話。
房間的門被敲響,“客官,咱的菜好了。”
李洛初還有些奇怪,這菜上的怎麼如此快,可轉念一想,許是因為蕭錦栖在這裡的原因吧。
“進……”李洛初剛出聲,就被蕭錦栖起身捂住了嘴。
李洛初氣憤地看着蕭錦栖,眼神好像在說:你在搞什麼?!
見沒有人回應,門外的那人敲門聲逐漸大了起來,急迫了起來。
樓下也忽然嘈雜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