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洛初剛剛要說什麼,蕭錦栖一個箭步到李洛初身前,一手捂着了她的嘴,一手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
李洛初點了點頭,蕭錦栖這才放開了她。
李洛初小聲說道:“随便找個理由搪塞過去就好了,現在好了,你進來了,怎麼辦?”
李洛初忍不住埋怨起來。
蕭錦栖倒也不生氣,坐在床榻之上,說道:“自然是與殿下共度良宵。”,這話他說的異常正經。
李洛初扶額苦笑,自己說了半天,白忙活了不是。
“明日還要進宮,早些歇息吧。”蕭錦栖這是在提醒她,明日進宮這件事中就是要拿到明面上來說的,蕭國使臣還沒有走,他們兩個現在不僅僅隻是自己的利益糾纏,就目前來看還是兩國之間的利益糾紛。
李洛初自然是明白這個道理的,最後經過思想鬥争,還是不情願的上了床榻,李洛初誰在裡面,蕭錦栖在她身側卧下,兩人之間李洛初用厚被子隔了開來。
蠟燭熄滅之後,隻有那對花燭還依舊燃着,這花燭是要燃到翌日清晨的。
這一夜李洛初一點沒有困意,之前重生之後一直受夢魇折磨,現在身邊突然多了個人,更是突然難以接受。
李洛初悄悄翻身看向身旁的蕭錦栖,這人倒是睡得香甜,她心裡默默嘀咕着。
她不知道的是蕭錦栖,也沒有睡着,他也一直知道李洛初并未睡着,現在李洛初如此動作更加确定了他心中的想法。
李洛初輕輕從床上坐了起來,小心翼翼地說道:“蕭錦栖?蕭錦栖?”,蕭錦栖自然沒有吭聲。
李洛初掀起被子,誇過蕭錦栖下了床,随手取了件外衫就向另一邊的書桌走去,書桌上還躺着今日蕭錦栖送來的邊境布防圖。
李洛初坐在書桌上,将燭火點燃,就着亮光,打開了盒子,裡面卷着布防圖赫然于眼前,李洛初剛要伸手将其取出。
“殿下這是穿着夫君的外衫在這看夫君贈予的禮物?”李洛初被突如其來的聲音吓了一跳,身體本身的應激反應,下意識拿起了位于書桌一旁的匕首,舉在身前。
蕭錦栖也沒有廢話,上前就要奪李洛初手中的匕首,李洛初看清來人之時,終究還是将手中匕首收了回去,盡管有無數個殺他的理由,可偏偏時候不對。
蕭錦栖沒想到李洛初會收匕首,臉上是不易察覺的驚訝,随之轉為玩味,停下了自己的動作。
“還不睡?”李洛初将匕首放在書桌之上,警惕的看着蕭錦栖。
蕭錦栖聳聳肩,有些無辜道:“夫君我夢中忽醒,發現娘子不在身邊,這才出來尋一尋,可沒想到娘子竟然穿着我的衣服在這。”
說着蕭錦栖使了個眼神,指了指書桌上的布防圖。
李洛初下意識将握着錦盒的手緊了緊。
“是嘛?那是本宮的罪過了。”李洛初語氣滿是輕松,像是說一件惺忪平常之事。
“臣不敢怪殿下,殿下趕快随臣歇下吧。”蕭錦栖也露出個微笑,沖李洛初伸出邀請之手。
燭火微弱,李洛初并不能看清楚蕭錦栖的整張臉,隻是這笑讓李洛初有些背後發涼,甚覺詭異。
李洛初反其道而行,再一次坐了下去,“驸馬可親自見過這布防圖?”,布防圖在李洛初手上緩緩展開。
蕭錦栖點點頭,也坐了下來。
“殿下是有何吩咐?”
“本宮想驸馬應該有千百種方法達到自己想要的,沒必要非要如此做,做個驸馬。”
“殿下這是不信任我這個盟友啊。”
李洛初低頭笑笑,何止是不信任,那是相當的不信任。
“哦?那不如驸馬說說看,蕭國下一個步驟是要如何?”李洛初來了興緻,那就讓本宮看看你有什麼可信任的。
蕭錦栖嘴角抽了抽,輕聲道:“此事臣也不知,臣隻是個閑散王爺,不早了,臣勸殿下還是早些休息吧,臣鬥膽先睡下了。”,說着,蕭錦栖就走到了床榻邊,重新躺了回去。
李洛初本想看看這張布防圖和魏丞相的那張是否有區别,如此看來還需要個好時機。
李洛初也回到了床榻之上,許是因為太累的緣故,這次沒一會李洛初就進入了夢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