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怎麼會好端端的走了水?”李洛初沖下面人斥責到,可腳步沒有一絲猶豫的大步向後院走去。
與此同時,與李洛初一并出來的蕭錦栖也同樣沖莫峰吩咐道:“把所有出口給本王守住,一個人也别放出去,檢查所有嫌疑之人,一絲纰漏都不要出!”
蕭錦栖不太了解路,就跟在李洛初身後。
春一已經早一步到了走水的地方,安排人撲火了,見到李洛初和蕭錦栖,春一行禮。
“殿下,驸馬,這火燃的厲害,估計着還需些時辰才能撲滅。”
李洛初和蕭錦栖一身華服還未來得及退下,與黑夜中的火光呼應着。
“這火何時燃起來的?後面就沒個看着的?”李洛初環視了一下四周,發出疑問。
“回殿下,剛剛夜宴府上的人老奴都安排到前院去了,就,就忽略了這後院,還是一奴婢看到火光,這才意識到走了水,以至于這走水的時辰一時半會也說不準。”這時,伯叔從一旁走了上來,眼神閃爍着緊張。
李洛初輕笑兩聲,她倒是好奇,誰人大動幹戈縱火,可這火卻是沒半點大影響,最多是浪費時間人力罷了。
“殿下笑什麼?”蕭錦栖上前走了一步,和李洛初挨得極近,周圍婢女侍衛等人都識相的略略低頭,李洛初被這一下子吓了一下,朝後退了一步。
“本宮在想為何如此湊巧,為何會是現在?”李洛初沒瞞着,自顧自的說了出來。
蕭錦栖的想法與李洛初如出一轍。
“這時辰……”李洛初扶額喃喃道。
“你我本應該在……”蕭錦栖故意将後調拉長。
“在什麼?”李洛初還沉浸在自己的想法之中,一時沒反應過來,随口一說,眼神真摯地看着蕭錦栖等待着答案。
蕭錦栖被這一雙水汪汪的無辜大眼瞧着,話被硬生生得卡在了喉嚨之中,李洛初瞧着蕭錦栖這副模樣,心中想知道答案之心更勝。
“在何?”李洛初再一次問了出來。
蕭錦栖此時非常後悔為何自己要這樣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她到底是這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現在已經是大概戌時四刻了,早已到了就寝的時辰了。
“王爺,已經大緻盤查一遍了,并無可疑之人。”莫峰急匆匆的走到後院禀報。
蕭錦栖心底下松了一口氣,面上又換上了嚴肅的表情,“看來已經跑了。”
“本宮見火已經差不多要撲滅了,也沒有什麼損失,今日又是本宮大婚之日,就到此吧,衆人都回去休息吧。”
“為何不再查下去?”蕭錦栖和李洛初走在回房的廊庑之中,蕭錦栖将自己心中的疑惑問了出來。
李洛初看了他一眼,說道:“查不出來的,本宮估計出不了幾日,是誰的手筆就會知道的一清二楚了。”
李洛初的語氣非常淡定且堅定,一輪孤月懸挂于漆黑的天空之上,現在是月初,月亮并不圓滿,更是增添了悲涼之色。
蕭錦栖看着她這幅可定的模樣,也準備拭目以待了。
李洛初剛邁進房門,就将雙手握住了兩邊的門框,身子沖着蕭錦栖,将蕭錦栖攔在了門外。
蕭錦栖雙手環抱在胸前,打量着身前的人,調戲道:“殿下這是何意啊?莫不是夫君做的哪裡不夠好?”
“驸馬做得很好,不過更深露重,驸馬又忙活了一日了,還請驸馬回偏殿就寝吧。”李洛初把話說的非常明白,說完就要把房門關上轉身回屋。
可一雙骨節分明的手攔住了要合上的房門,“世人皆說人有四大喜事,一為久旱逢甘霖;二為他鄉遇故知;三為洞房花燭夜;四為金榜題名時,這洞房花燭夜還需殿下幫忙啊。”清冷悠然的聲音透過門縫傳到了李洛初的耳朵裡。
李洛初想過他會厚臉皮可沒想過他會無恥到這種地步。
李洛初的手下開始用力,看着蕭錦栖的眼睛一字一句道:“驸馬還是想些實際的比較好。”
“誰!”蕭錦栖感受到暗處有人,一改剛剛吊兒郎當之色,厲聲質問,渾身散發着狠厲之氣。
李洛初也一個閃身擋在了蕭錦栖身前,蕭錦栖有些懵,但也沒有再做聲,不如看看自己這位娘子會作何應對。
“老奴是太後宮裡的,太後特意來讓老奴看夜,剛剛被叫去了後院問話,這才匆匆回來。”那人抄手行禮。
李洛初滿臉的厭惡,這太後什麼時候不出現惹她的眼,讓她有一方淨土。
不過比起這些,這看夜倒是把李洛初難住了,如若這嬷嬷一心要如此的話看來就要找機會解決掉了,可要是在府上解決估計就算清理的幹淨也會落人口舌,可要是……
“那勞煩嬷嬷了。”蕭錦栖上前一步,說完就拉着還在思考中的李洛初進了房,幹淨利落的關了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