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已是破舊的廢墟,還撐着病軀控制拂洛依,還在最後關頭搶走了拂洛依的旗幟,她不能丢掉這412分,她是第一軍校二年級的一席。
她得在軍演第二期前趕回去,去母親面前,為她的心肝寶貝試藥,不能出差錯,冷凍艙會維持身體試藥的最佳狀态。
希諾爾的指尖虛虛搭在旗幟上,心想這次可能第二期考試拿不到分數了,這是唯一可以追上其他三席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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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席走得太快,其他人知道她又發病了,殺了蟲,來支援的99人迅速分開,考試還沒結束。
拂洛依摔在沙地裡,其他人沒管她,不趁機将她踢出局拿走她分數,已經是對她發現沙蟲沒有退縮的最終感謝。
時頌牢記自己的任務,将拂洛依放在遠離攻擊戰場的地方,給她喂了止血劑,拿了一粒拂洛依的空間紐扣,找到了拂洛依制造的抽沙機。
他從校長發的直播切片裡找到了使用方法,看到拂洛依抽取了沒有蟲子的沙子,方才希諾爾·費曼帶走了活蟲,他則需要裝載沙蟲生存的土壤——二十米深的沙地,如此,後續研究才能進行。
在尤以溫帶着48位主攻軍成員欺負另外50位遊擊軍成員時,考生們打得熱烈,沒注意到靜悄悄靠近的第12小隊,他們舉起了拂洛依一早放置的精神力箭支,搭在弓弦上。
時頌擡眸看了眼熟悉的精神力箭隻沒作聲,轉瞬就明白了這是誰的意思,掃了眼身邊一動不動的拂洛依,卡着她下颌又給她喂了高濃度的營養劑。
主攻軍隊的指揮同學急聲道:“尤以溫,還有一面旗幟在沙地,我們必須得到它!不能輸給對方!”
尤以溫甩開身後的攻擊,聽到她那頭接連響起的爆炸聲,又看了眼主攻軍的存活人數,居然傷亡了三分之一,兩位指揮竟然被程鶴途搞得如此狼狽,哼笑一聲道:“廢物!你是在教我拿分?”
罵人沒耽誤他動手,他舉起光劍,一劍掃蕩出雙邊帶信号,徹底隔開無人指揮的遊擊軍,逐一對上隊形散亂的alpha。
然而,在無人在意的時候,時頌旁邊隻能吞不能動彈的屍體她舉起了一隻手,舉起來沒什麼力度點了點,另一隻手迅速按倒時頌。
下一瞬,風聲破空,難以捕捉的光芒擦着兩人頭頂掠過,時頌眯着眼捕捉,隻見二十隻精神力光箭流金溢彩,金色的精神力不斷流動遊走,顯然是在主人精神力等級虛弱的時刻凝煉的,然而這突襲的氣勢和能量卻非溫和的落雨。
因為二十隻箭猶如流動的生命體,齊齊瞄準尤以溫下一秒能落腳的任一地方,繼而又瞄準了他周圍的主攻軍,絕了他人拯救他的機會。
尤以溫直将光劍甩成了光圈格擋逼近他的精神力箭隻,原本狂傲打擊有散隊的他根本沒預防拂洛依,這下肩膀和右腿硬生生挨了一箭,他氣急了冷笑:“拂洛依!”
時頌掀開拂洛依壓在他肩上的手臂,沒忽視掉她嘴角的淺笑。
二十五米外,第12小隊快速亮出武器奔向尤以溫,臉上難掩喜色,終于能對他下手了!三席這個神經質A早該被教育了!
此前,他們按照程鶴途和拂洛依的約定,二十分鐘前埋伏在十裡外,等一百人殺完了沙蟲且一席離開,趁尤以溫打上頭了才敢悄然靠近。
曲恒野蘇霄蔣一順他們剛迷糊糊地睜開眼,就被告知自己成為了階下囚、三席出局、一席提前退出考試等壞消息。
他們觀察了當下的環境,發現拂洛依正躺在超長滑闆上不知死活,手裡卻還攥着新鮮的旗幟。
曲恒野剛準備質問她,考場全方面播報響起。
【第一期考試結束】
【本次考試獲勝方遊擊軍】
【最高分遊擊軍程鶴途461分】
【希諾爾·費曼得分439,排名第二】
【拂洛依零分,倒數第一】
曲恒野氣笑了,他很快明白過來,自己帶着九個人跑過來送人頭。拂洛依暗戳戳和程鶴途商量好了玩他們!老陰逼!
神他A的213分送給你們,感謝兄弟們前來相救等屁話,拂洛依這個騙子!
相比曲恒野深覺被舍友耍難以容忍,這時候的蘇霄冷靜地可怕,明明被人耍了,哭着鬧着丢完了alpha的臉面,他隻低着頭不知道在想什麼,甚至沒給拂洛依一個憤怒生氣的眼神。
亞比斯已經睡死過去了,蔣一順和其他人都和平時不一樣,要麼拿臉做最的古怪表情,要麼深沉得做學者思考,平時謙虛的人覺得自己是個宇宙無敵大帥A。
時頌在忽略了其他人的吵鬧,隻在一旁繼續記錄,精神污染第四階段,症狀如下。
情緒日常穩定者因憤怒而倍感憤怒失去理智;日常興奮開懷者深感落寞孤寂;日常在乎的風度全然化作另一面。
他又輸入拂洛依的症狀,日常裝乖裝慫,第四階段又壞又欠。
比如這個時候,她非從滑闆上跳下來去找控制不住情緒的曲恒野,“好兄弟我用零分陪你們,我好吧?我把尤以溫給暗算喽,嗚呼呼,起飛!”
曲恒野和尤以溫的拳頭照她燦爛的笑臉而落,就這樣,大家趕快拉開三人塞進了不同的飛行器艙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