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幹巴巴地起了個頭,被辜隐好奇地眼尾一掃,咕咚一下,就把那個工号吞了回去。
他腦子一片空白,緊張得一不小心,随了汪月月的叫法:“大、大師姐,沒、沒必要,渡靈、嗯,人的工資比較、比較高。”
這話說得有點心虛,待遇是高,損耗也大啊。
幸好辜隐很滿意他的答案:“哦,是嗎,那就算了吧。”
這身體還在引氣期,不經餓。
辜隐聽說這有食堂,決定去吃飯。
帶路的,當然還是汪月月和眼鏡小夥。
去吃飯的路上,三兩下閑聊,辜隐就知道了眼鏡小夥叫徐向昭。他是公司資助多年的貧困生,品學兼優,星網、光腦都玩得極好。畢業後打敗了無數求職者,才搶得了一個監測員的職位。
汪月月則根本不需要辜隐問,自個兒就把自己的事,說了個底朝天。
辜隐好奇的和不好奇的,她都叽哩咕噜地說了透。
多難得啊,雖然是校友兼熟人,但以前的辜隐(影)性子宅内,不愛和人打交道,哪怕汪月月熱情相向,也頂多得到幾個“嗯嗯啊啊”的回複。
經常是汪月月想多聊幾句,都找不着話題,有些事想說,也一直沒找到機會。
也因為汪月月進公司時間短,才幾個月。
原身辜影是渡靈人,不用坐班。
完成一次任務後,可以好久都不來一次公司,見面的機會也少就是了。
所以汪月月決定,一定要抓緊機會,好好地向師姐告白。讓師姐知道,自從被她在學校救了後,她就是自己最最最崇拜和喜歡的人!
汪月月說起自己的事,連徐向昭都初次聽聞。
“你是說你進這個公司完全是因為0、不是,是大師姐的存在?你原來還腦抽地想着也去當渡靈人,你家裡人不同意,又沒通過,你才進來的當助理?”徐向昭不理解,徐向昭大為震撼。
怎麼會有不缺錢的大小姐,為了一個多年前認識的學姐,跑來當牛馬。
還差點去幹高危且不受人待見的工作?
“呸,你才腦抽!”汪月月氣鼓鼓地捏着拳頭,在辜隐背後沖他揚了揚。
要不是顧及自己一定要在辜隐面前,立甜美無害小學妹的形像,她就得給徐向昭兩拳了。
追随自己最喜歡的學姐的步伐,那是多麼正确的一件事。竟然敢說她汪月月腦抽,他活膩了四眼仔!
徐向昭從心地低下了頭,小小聲說了句:“對不起,我錯了。”
他這樣出身的孩子,保全自己,成了深刻在骨血裡的本能。遇事不決先道歉,非萬不得已,不和他人起沖突。
汪月月從未掩飾過她非富即貴、上頭有人的出身。
徐向昭和她搭檔了幾個月,已經有了清晰的認知,惹不起的。
“你知道就好,以後說話注意點,别在大師姐面前抵毀我形像。”汪月月立馬陰轉晴天,小小聲和徐向昭強調。
還擠眉弄眼,暗示他以後得多誇誇她。
務求一定必須讓辜隐感覺,她是個可人疼的好孩子。
“哈哈哈,不錯,不錯。”辜隐人雖然走在後頭,但每一個字都聽全乎了。
她是真樂呵。
汪月月這種孩子氣的崇拜,辜隐在藍靈境有着非常多的擁趸,很是習慣,并且引以為豪。
小姑娘的心思透明得完全不用猜,真是美好啊!
“大師姐,這個好吃,是真的肉,這個每天是限量的,得趕緊排隊,不然一會就沒了。”
“也、也沒這麼多人有錢天天吃肉……”
食堂人頭鼎鼎,十幾個窗口,個個很受歡迎。辜隐個高,一臉沉思地站在門口。
她口腹欲重,哪怕金丹期後可以辟谷,她也會不時賴着去幾個手藝出衆的食修那,劫一堆美食,放進儲物袋裡。
但前提是,美食。
聽聽那兩個小可憐說的啥,真肉?就這?
那模樣,放在藍靈境,在大乘門内最不挑食的靈獸豬那,都不會愛吃的。
往身上掏了掏,她的儲物袋可通一方天地,和她有共感……掏不出來,大乘期的儲物袋,無情地拒絕了煉氣期都不到的菜雞。
于是辜隐隻得忍辱負重地,跟着兩個本地土著一起,排着長長的隊。
為了吃一口真肉,啧。